两个怪人互相望了一下,还是矮冬瓜先说话:“你觉得他会是和我们一道的吗?”
“不可能,我们来这里只有公子和我们两人知道,他一向相信我们,没必要多此一举,而你我都在一起,就更加不可能招人手。”竹竿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肯定道。
静默了一会儿,“那——就是荆州来人!”两人同声道。
短发身影正是张承天,他望了望两个奇葩怪物,嘿嘿一笑:“你们才两个人,要是我们是荊州军那可不太妙啊,我们可有三个人。”
话说完,他的身后现出两个窈窕身影,一左一右立在他的旁边,身着淡黄绿衫,细腰以云带约束,竟然是两个妙龄女子。
这不正是傍晚从桥家大院冲出去的那两个姑娘吗?
“高利发,你猜错了。”高个子看到两个女子,愣了一下神,随即对着矮冬瓜笑道。
“不对,应该是我们都彼此彼此。”矮冬瓜撇撇嘴道:“滚锤北,难道我们都高估了公子对我们的信任?”
“不会不会,我们再怎么样也跟了公子这么多年了。”这个叫滚锤北的摇头晃脑道。
张承天望了他们一眼,觉得这两个人确实怪,高的人叫做滚锤北,矮胖的反而叫高利发,单从他们的外形和姓名搭配上看,就是一对令人开心的活宝。
“嘿嘿,有意思,我说两位,你说我们五人合伙杀这些骑兵,不比你们两个更容易些吗?”张承天邪笑一声,招呼他们道:“我们先到桥对面,给荆州虫子留个俯冲的距离。”
“这个好,有了你们,就不用在石桥中心硬扛了。我们到对岸等着他们。”
“不是,我们先放过他们的前锋,等这部分人过完我们再动手。”张承天淡淡的道,而语气听起来却不容人置疑。
“先放过来?那可都是骑兵,战马速度很快,有很强的俯冲力。”高个子鼓锤北瞪着大眼望着张承天。
“想要他们一个不剩都留在这里,你们就得按照我说的做。”张承天挥挥手,径直向石头后面走去。
“一个不剩?”
鼓锤北两人都吃了一惊,本来他们接任务到这里只是固守,只要拖上个两三个时辰就行,可现在这人竟说要全歼了这些骑兵,五个对百个?这可能完成吗?
两人也不管能不能做到全歼敌方,反正不让这些荆州骑兵过去就行,对于阻住这些人过去,在这座只能并排通过两骑的石桥上是有把握的。
暮色更甚,寒风咋起,道上马蹄声“嗒嗒嗒”响着,上百个火把已经点起,浩浩荡荡从远处蜿蜒靠近这座大石桥,远看就像一条火龙。
“吁!”
为首的人一把拉紧缰绳,骏马立刻很听话的停了下来。后面有两骑越众而出,加快速度就上了石桥。
这两骑冲过数十丈宽的石桥,还在对岸兜了几个圈子,最后在桥边停止,其中一人举起火把连续晃动画了两个圆圈。众骑就开始分组前进,两匹战马并列而行,第一波就上了十对。
这些人看起来还是很谨慎的,知道这个地方是险要之地,没有马上一窝蜂就挤了上去。
高利发两人借着微弱的火光瞧瞧张承天,见他仍没有任何动作,心里有点着急了,这些荆州骑兵已经过了大半,再不行动只怕难以留住他们。
“听令,过完桥以后原地待命,然后将火把灭掉一半。”一个大嗓子吼道。
“头,灭了火把到时看不清道路。”一个小兵嘟嚷道。
“你个蠢货,过了这个山坳就是兰溪城,守城兵肯定知道桥家内院发不了那么多援兵,你想让我们变成他们的箭靶子?”
这个军官模样的人大声呵斥,先带头将手中的火把丢到了石桥下面深涧。突然,他坐下的马匹受惊,惨烈的嘶鸣一声,人立前蹄,发疯一样狂跳惨嚎。
此人应该精通马术,也算是了得,这样巨变之下也没有被惊慌的马掀翻,想努力地驾奴好自己的坐骑,而战马受到的伤害可能不小,前蹄跪地,军官终于在这时候从马上摔倒下来。
紧接着“砰砰砰”数声重响,又有人从马上掉下,凄惨哀鸣,骑兵队伍顿时一阵纷乱的喊叫。
“有埋伏!”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这声疾呼,整个马队就如同炸开了锅,众战马呼啸嘶鸣,人员吆喝,一些荆州兵就赶紧策马散开。
可这些散开的马匹仰蹄后翻,竟然发疯了一般不受主人控制,左冲右撞,场面变得更加混乱,众多骑兵被坐骑摔在地下,又被战马铁蹄踩上一脚,不断有清脆骨折碎裂之声的惨叫响起。
同时,后面仍没有过桥的马队也一阵混乱,一些战马竟然不顾石桥路面很窄,疯狂的向着前方冲去。
“嗖嗖嗖”
一阵弓箭声响起,全部穿在了战马身上,群马惨鸣,声势惊人,紧接着就响起了噗通噗通落地声,随着掉落的还有那些火把。一时间,人被马踩,一些马又惧怕地上的火焰,而变得更加狂躁,肆意的践踏地上兵丁,小小的空间,响起嗷吼惨叫声。
更令人没想到的是,两边又再次响起羽箭破空的声音,这次箭头还带着一包小东西,白色的小包飞到空中,迎风散开,一些褐色粉末飘在了马群上方,当那些褐色挨近战马的时候,四脚畜*生癫狂了,马蹄乱蹬,越加混乱,更多的惨叫嘶鸣声跌宕起伏。
张承天现出肃杀神色,从石头后面站了起来,将大马刀从左手换到右手,冰冷的声音从他嘴里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