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这句话石破天惊,围观的众人脸上闪现愰然大悟的神态,这个新晋的信使竟然想做内府管家,所以编了个故事诬蔑桥央,怪不得大总管要治他呢。
张承天一席话,倒让那群围上去的壮丁手足无措了,听了总管的话,就坐实了桥央是在公报私仇,不听,这可是大总管的命令啊,敢不听他的话,以后还用不用在桥家内府混了?几个府役无奈地停止动作,进退两难。
还有桥央的铁杆亲信,也有一些人参与了筹划大事,当听到张承天对着众人大喊大总管造反,就似小孩子偷吃糖果被发现了一般,霎时怔在了原地。
桥央也没想到张承天会喊出这样的话,心里惊恐,一时却是做声不得,他脸色变幻了几下,冷笑一声道:“张九儿,你们两个别做戏了,别以为用这样的话就能骗人,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说,你们潜入桥家意欲何为?”
张承天见正主儿上台了,骂骂咧咧的再踢了桥祥几脚,转身紧盯着桥央,微笑道:“大管家别生气,都怪桥祥自不量力,竟然想到这个主意诬陷你。至于你说我们因何潜入桥家,那你可戴了顶高帽子给我们,我们是出于热爱桥家、敬重桥家先人,还有为了桥家高额薪水而来。”
“你好大胆,竟然敢说我诬陷你!”桥央冷哼一声说道:“你阻扰我们擒拿桥祥,说你是他的同伙还冤枉了你?”
张承天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这个家伙就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啊,先给围观众人留下一个这家伙很坏的印象,他位高权重,指鹿为马也都没人敢发一言。
“大总管,这桥央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抓他?”一直未发话的夏莲向前踏出一步,神色冰冷问道。
桥央没想到这个内侍头头插了进来,这娘们可不是那些围着观看的少女们那么好唬弄的,搞不好说错话会被她察觉到谋划许久的事情,那就更加糟糕,可要是让桥祥继续嚷嚷也要坏了大事。
他能坐上总管这个位子,也还是有些心思的,赶忙道:“这个,夏莲姑娘,可能这里有所误会,我带他回去先调查清楚,回头给夫人做个详细的汇报。”
“是有误会,桥祥就是贪杯喝多了马尿,得罪了大总管你,你别往心里去,要是他这样说我,我也一样把他揍得半死。”张承天又踢了一下桥祥,一副义愤填胸的样子道。
而桥祥也是个人精,突然面朝内府方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举起右手对天发誓:“桥家的列祖列宗,我是贪图大总管的位子,居心不良,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污蔑桥央总管欲篡夺这个职位,如果我桥祥以后再犯这样的错误,叫我天诛地灭,再也见不到我苦苦思念的叶家小姐。”
发誓将自己暗恋小姐的事情都说出来,也只有桥祥这个家伙才做得出,而他心里却在想,老子这次是马前失蹄,酒后失言,差点打草惊蛇,下次要对付你桥央,那可是光明正大对着干了,只要你落到我手里,我不割下你脑袋当球踢,真还对不住我今天所做的一切。
围观的众人一阵窃笑,紧接着目光嗖嗖望向桥央,想看看大总管接下来会怎么办。还有一些人心底已对桥祥乏起了同情心,酒后失言,又不是大过,而且知错能改,还对天发誓保证以后不会犯类似的错误,态度多诚恳啊,如果桥央还不放过信使,那大总管就做得太没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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