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而复返,就是觉得桥家是你的容身之所?”柳如霜叹道:“你为了逃避那个吕公子的纠缠,两次前来桥府,实为不智。”
“我此次前来桥府,并不是为了躲避他,而是因为桥大小姐的赏识,我们已经结为金兰姐妹,只是到此小住时日而已。”
柳如霜不满道:“你可知道,师傅已经对你不满,说你身在桥家,却不为我们提供信息,我们百花门可容不得你这样做事。”
“那你们将我逐出门墙好了,要我成为桥婉妹妹的对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柳如霜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知道的,以前我们情同姐妹,我也只是好言相劝。”
女子轻叹:“任红昌幼年入宫,后被你师傅所救,在红楼卖笑近十载,岁岁听她使唤莫敢不从,自古红颜多薄命,余也认了,谁叫我不是生在富贾人家,自从认识了桥大小姐,我和她互通哀肠,几近知己,我只是想活的不像过去而已。”
张承天在窗外听罢,仔细搜寻这个自称任红昌的人物,却是不得信息,不过他记起上次在淮南别院广场,那个吕布不是因这个姓任的姑娘而打人吗?后来桥大小姐出来劝说吕奉先,才平息了一场风波。
咦,难道上次那块手绢是这位姑娘的?当时他还认为是桥大小姐所留,一直沾沾自喜呢,张承天突然想道。
正当张承天猜想里面姓任姑娘容貌如何之时,任红昌道:“那个吕布吕公子,长得乃气宇轩然,一表人才,只是他将我误认为另外一个叫貂蝉的女子,所以我一直躲避此人,唯恐陷入一场纠葛之中。”
柳如霜调笑道:“姐姐你躲开他,是不是已经对他产生了情愫,以至于不愿意充当别人的替代品,心里暗恼呢?”
“丫头胡说,我若没有遇上一个两人都会情投意合的男子,我宁愿终身如此。”任红昌本来和柳如霜并没有什么隔膜,见到她说些闺房私话,也将自己的心事说出。
柳如霜可不会放过他,继续追问道:“上次那个吕布不是追你来到桥府吗?你离开这里前往扬州,难道他也跟着走了?”
张承天在窗外也暗自奇怪,他是亲眼见到过吕布此人的,来了桥府这么久,却一直没有见到过他,难道此人真的在这个任红昌走后,也跟着走了?
只听屋内传来柳如霜一声轻咛,定是任红昌听到她又提起吕布,羞恼的捏了一下柳如霜的手臂,两人在厢房内互相嬉闹不已。
张承天得知是柳如霜在里面,寻思了一会,决定闯入屋内认识下这个任红昌,想看看她是长得如何花容月貌,竟然连吕布吕奉先都痴迷成这个样子。张承天这个色痞子,对于美女,他可是很喜欢打交道的。
正当张承天准备有所行动之时,院外传来了桥婉的声音:“任姐姐,你就寝了吗?小妹刚从外面回来不久,特来看看姐姐。”
张承天心里大骂,这桥婉真来的不是时候,老子想去看看美女,却被她给破坏了好事。他赶紧闪身到一丛灌木后面,生怕被桥婉发现自己在人家姑娘闺房外面偷听。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听到那个任红昌对外说道:“婉儿妹妹,请进来吧。”
张承天这个地方的视线不好,并没有看到门口那人的容貌,可是他躲藏的地方是在下风处,他的鼻子耸了耸,很快就闻到了从门口飘来的一阵香味。
香味很熟悉,这不正是自己上次在淮南别院广场,拾到的那块香喷喷面巾的味道嘛!张承天脑子里霎时出现那块绣着花纹的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