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的琴音响起打断了两人的思绪,原本紧闭的两扇窗门,如今已打开一扇,透过帷幔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对面桌子旁所坐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有名的外姓王爷——骊彦北。
“骊彦北果然是负心薄幸的男人,都说他跟柳晗书琴瑟和鸣,如今妻子被吓得卧床不起,自个却跑到这里找乐子。”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话里充斥着不满。
“卧床不起?”月神鸢茫然的抬头。
“对啊,鸢嫂嫂,你都不知道昨晚彦王府出大事儿了。柳晗书的婢女烧了席凤阁,还说骊彦北的前王妃回来复仇了,柳晗书还被她的鬼魂吓得晕在自家院子里,嘴里整天念叨些别人听不清楚的话。”
月神鸢皱起眉头,印象之中的柳晗书是个狠辣的女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吓倒。或者说,她已经知道自己没死回来复仇,装模作样好让自己失去防备再给自己致命一击。勾起唇角,笑得妖魅无双。柳晗书,不管你怎么装模作样,我都要毁尽你所有的一切,让你像蝼蚁一样跪在我面前请求我放过你。我要你像当初的我一样尝尽百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琴曲伴随着浓烈的掌声和热烈的喝彩声终结,透过帷幔望向一楼人满为患的大厅,月神鸢和向楼上望来的铭娘对视一眼,月神鸢点了点头又继续低头喝茶。
楼下,铭娘头戴面纱在台上盈盈而立,旁边打扮妖艳的妈妈轻摇团扇笑得一脸献媚。
“众位都知月华楼的规矩向来都是价高者得,今日呢,铭娘说想玩点不一样的。”妈妈看了铭娘一眼,知她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就将今日说好的说了出来,反正今晚的舞台是她的,何况,月华楼背后的主子也在这月华楼之中。
“奴家不才学了一首曲子,可惜只学会了一半,如果有人能弹出另一半,那奴家甘愿以身相许。”说罢,低头尽显小女儿家的娇羞。
“好,如此一来,铭娘姑娘也是能得到个好的归宿和知己。”
此话一出,台下众人纷纷拍手叫好。
宫久幽坐在窗户紧闭的雅间里,旁边坐着端木情,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暗呈,听着楼下妈妈的话,心里不平静了。本来他和水琳计划好将月神鸢骗来,然后再在她出现时对花魁竞价好试试她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喜欢的情愫,这下,泡汤了。
“宫兄,这是怎了,愁眉苦脸。”端木情最爱的就是打趣宫久幽,谁叫他装冷酷霸道久了让他发现他还有好玩的一面,当然,这一面他可不常见到。
“端木情,你说怎么才能知道一个女人到底喜不喜欢你。”用手撑头,一脸苦恼。
端木情笑而不语,知道他说的女人是他名义上的妹妹月神鸢,虽然同情他的用情至深得不到回应,却也乐得看他吃瘪。男人嘛,就这样,女人越是模棱两可欲拒还迎,男人就越穷追猛打锲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