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溪。”方离轩又出声打断了梦溪的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带着些冰冷,“听大人将话说完,自会有你说话的时候,不必着急。”
听到方离轩都开口了,梦溪的气焰才不情不愿地下去了点,“是,魔君,是梦溪失仪。”
方离轩并不看梦溪,转而看向了方才说话的人,“大人可以继续方才的话。”
那人不推脱,又道,“梦溪姑娘刚才的话又是在装傻了。此前的情况必定是那人在之前给外面的人带了路,如此才会被发现罪行。”
“大人何必非要再定一个已死之人的罪。”好不容易等到那说话的人住了嘴,梦溪立刻便开口,气焰又一次上來了。平日里温柔如水全然沒了踪影。
那人的神色尽是不屑,“姑娘又何必要护着那人。”
梦溪一下被堵了一下,正欲开口,却又被那人抢了话,“哦,我想起來了,那被处以极刑的人便是梦溪姑娘的胞弟,梦溪姑娘说,可是。”
“大人何必如此说,前几年……”
“姑娘莫说从前的事,就说那人是不是姑娘的胞弟。”那说话的人开口打断了梦溪本來还想说些什么的话。
“为何不说从前……”
“梦溪,”方离轩再一次威严地开口,“回答大人的话。”
“魔君……”
“那人可是你的胞弟。”
“魔君……”
“梦溪,回答。”方离轩完全不给梦溪任何辩解的机会。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些了,不过,就是要在这是让梦溪说给现场的每个人听。
梦溪沒有理由再说别的话,只得开口,“那人确是梦溪胞弟……”
听过梦溪的话,那人轻蔑地笑了一下,“所以也怪不得梦溪姑娘会如此护着一个已死之人了。”
“大人的意思是说梦溪我徇私枉法喽。”
“难道不是吗。”那人的语调有些怪异,“或是梦溪姑娘觉得还不够明显吗。”
“若是我要徇私枉法,现在他怎会是已死之人。”梦溪显然是已经十分动气了,越來越有气势汹汹的感觉。
不过那人手机丝毫不怕,但是接下來说话的也不是那人了,而是另一些开始附和的人,“若是我沒有记错,对于极刑的处罚,一般是由梦溪姑娘來罚的。”
“不对,”又是另一个人开口了,“一般來说是梦溪姑娘來罚,不过前些日子的那人却不是梦溪姑娘罚的。”
另一些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附和,“对对,几位一说我也想起來了,当时梦溪姑娘还在为那人解释什么,不过那人确是十分爽快地将罪全部认了。”
“嗯,当时到了最后一刻梦溪姑娘还是再为那人辩解些什么。然后先达们自然是不敢让梦溪姑娘來处理,便亲自下了极刑。”
众人都开始七嘴八舌,纷纷附和着最先开始的那人的话。
梦溪的神情显然是有些慌乱了,很直接地说明了众人的话都是事实,她当时的确是寻私了。
看到恍然无措的梦溪,方离轩的心中的愧疚一闪而过。或许,无论他认为梦溪再怎样聪明,再怎样坚强,都不该拿她弟弟的事情來做文章。
这是在揭梦溪的伤疤……
或许方离轩与梦溪沒有一点恋人见该有的东西,但怎样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方离轩这一次确实是狠了一些。不过,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再回头显然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方离轩目光冷冽,幽蓝色的眸子落在梦溪的身上,淡淡地开口,“梦溪,他们所言可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