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虎引风“咣当”一声推开宾馆房门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所有人都在,不仅道长、医生在,刀子一组的四个人也都在,正在商量如何去寻找虎引风呢。大家一看灵猫好端端地出现在视野里,不禁十分惊奇。
医生急忙跑过来,拉住虎引风的手,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足足九九八十一眼,发现没有缺胳膊少腿,这才放下心来。
刀子等人也急忙走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虎引风究竟怎么回事,这一夜到哪里去了。
在路上的时候,虎引风已经想好了,见了道长、医生该怎么说。
最终,他决定还是不能说实话,因为玄素素与他之间的矛盾是门派之内的事情,与小组本身的任务好像并无太大关系,虎引风不想让别人知道过多关于自己的来历和底细,所以决定隐瞒玄素素的真实身份,将这件事轻描淡写先糊弄过去。
当然,他还年轻,就没有想到黑洞小组的组员除了他之外,基本上都是些积年老妖,岂能会轻易被他骗了?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见大家询问,虎引风就将在路上早就想好的一套说辞倒出来,只说可能是林家的仇家见自己坏了他们的计谋,中途拦截,一开始自己不敌,后来半道反击,摆脱了敌人,偷偷溜回来了。
这套说辞漏洞百出,医生、橡皮和泥鳅都听出来虎引风有几分言不由衷。
但刀子点了点头,并没有当场质问太多,只是淡淡地说:“回来就好,没事就好。”
然后虎引风就将自己的林府一行所获得信息都讲了出来,供组长参考下一步的行动。
等把这一切都说完,虎引风看着一号刀子,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吭吭哧哧。
刀子见他好像有话想对自己单独说,就冲他点了点头,两人进了一个单间。
关上房门,虎引风单刀直入:“刀子哥,我想请个假?”
刀子剑眉一动:“哦,请假,有什么事?”
虎引风知道刀子明白自己的底细,索性也不隐瞒:“我老家有个朋友,突然得了重病,是急性粒细胞白血病,现在已经病危,估计时间不多了,我想赶回去看一趟。”
刀子没有立刻回答,摸着下巴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气氛一时有些凝结。
最后,刀子说:“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按说是不能放你这个时候回去的。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的要求也不过分,你打算请几天假?”
虎引风一听有门,高兴地说:“我只要一周就行了。”
因为在路上他就已经盘算好,李君婉的病不可能拖过一周的时间,所以他也没敢多要假期。现在正是组织用人的关键时刻,刀子能准自己的假已经是很照顾了。
刀子又沉吟一会,说:“好吧,一周就一周,一周后,你必须准时回到这里,不能耽误了,这是命令。”
“是。”虎引风高兴得脸都红了。
两人从小房间里出来,虎引风也没顾得上与其他人唠嗑,一头钻到自己房间里,收拾东西去了。
在房间枕头的夹层中取出那本青龙木精书,又将银行支票和一些现金揣好,拿上必备的证件,和几件临时换洗的衣服,基本上就这些了。
刀子将灵猫请假的事情给大家说了一遍,众人都很吃惊。刚回来就要请假?
但刀子不动声色,告诉大伙他已经批准了灵猫的假期,一周后灵猫准时归队。现在根据灵猫在林府打听到的信息,分配下一步的工作。
道长和医生继续监视林府的一切异常动向,特别要注意有无可疑人员接近林府,自己则与马尾巴、橡皮和泥鳅一道着重调查文风和尚姗婼的背景和来历。
虎引风收拾好行李,迅速离开了宾馆,直奔机场。
飞机从澳门直达广州白云机场,然后再转机。
在机场的时候,虎引风已经与李君婉的哥哥李君华取得了联系,证实李君婉确实在北京某著名血液专科医院接受治疗,因为没能找到合适的血液配型,无法做骨髓移植手术,所以只能保守治疗,现在病情十分危急,随时可能不治。
虎引风心急如焚,坐卧不安。
七白狸美美睡了一个大觉,现在刚刚打着呵欠醒来,它见虎引风心神恍惚,笑道:“你这样的人也能参禅修道,真是笑话。遇到一点事就麻了手脚,竖子不足与谋!慌什么!
如果天命当绝,急死你也赶不到她前头,如果天命不当绝,你又何必如此慌张?不要着急,治病之前,你还得准备几样东西,我才好做法束魂。”
虎引风急忙问:“是什么?”
七白狸说:“你准备好十二只公鸡,喂养的时间全部在一年之内。其中养了一个月的一只,两个月的一只,三个月的一只,以此类推,全部要毛色红亮的那种。
然后再准备一根细棉线,长短在三尺左右,用白纸剪一串手拉手的小孩,一共十二个,再准备三根蜡烛,两碗清水。”
虎引风知道这大肥猫肯定有自己的办法,也就没有多问。
好容易上了飞机,虎引风坐在座位上闭上眼睛,心情沉重,一句话也不说,慢慢打起了盹。
一觉醒来,已经是到了傍晚时分,飞机缓缓降落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出了机场,坐上出租,又绕行了很大一段路程,好在那时候的堵车还不算十分严重,即便如此,等到虎引风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时,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以后了。
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外,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