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保镖的劝解下,林文秀终于松开了那名医生的衣领,回过头來又看见刚才被自己安排在房间内全天候保护儿子的两名心腹保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阿贵、阿天,究竟怎么回事,少爷怎么又昏迷了,谁來过这个房间,”
两位保镖见老板脸上杀机顿现,不由吓得面如土色,
那个叫阿贵的胆子稍微壮一些,硬着头皮上前搭话:“董事长,沒有任何外人进來过,少爷正看着电视,突然就昏迷了,”
林文秀眉头一皱,他有些不敢相信,双眼一眯,又追问了一句:“真的沒有人來过这里,”
阿贵只得再次硬着头皮回答:“确实沒有人來过,外面还有六个人把守,这房间里也有闭路监控,董事长可以检查,如有虚假,愿受任何惩罚,”
听下属这么说,林文秀脸上的怒色稍稍消减了一些,正在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昨天,林文秀和虎引风对话,刚刚摔了一部电话,这是新买的另外一部,作为集团公司的最高决策者,沒有移动电话可不行,
是林震打过來的,林镇的声音带着十分惊骇和掩饰不住的悲戚:“三叔,我刚才接到电话,小宝的病情出现反复,重新昏迷不醒,不知道……”
沒等林震把话说完,林文秀的脸霎时间变得死灰一片,他现在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
付账的时间到了,但自己根本就沒有打算付出那二十亿,所以对方做了手脚,至于怎么做了手脚,林文秀打破脑袋也想不出,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个神秘的小子用自己不知道的手段,在根本沒有接触病人的情况,将儿子重新弄成了重度昏迷,
林文秀想到这里,一股无限的冰寒不由得从心底慢慢升起,这是一种从來沒有过的害怕和忌惮,
活了五十年,林文秀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弱者,随时可以被人踩死的小人物,尽管他不服气,但事实摆在面前,不由他不承认,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震动起來,林文秀浑身一颤,差点将手机掉在地上,急忙低头一看,是一条短信息,陌生的号码,
林文秀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很不妙的感觉,急忙打开消息,只见上面写着“我说过,我能送出去的东西就一定能收回來,你不信,沒办法,自作孽,不可活,”
短短三十个字的短信,就像三十把重重的锤子,狠狠砸在林文秀的心头,将他砸得眼前一片漆黑,
如果说刚才他还只是猜测的话,心中还抱着一点点的幻想,那么现在,这条短信将他心中最后一个肥皂泡给无情刺破,就是那个人,那个神秘的年轻人,那个林文卓找來的气功大师做的,自己还真小看了他,
沒想到,这小子居然还留了后手,林文秀顿时感觉浑身瘫软,直接就瘫倒在地面上,眼前一黑,耳旁只听到人们大惊小叫的声音:“林先生,董事长……”
林文秀再次醒來的时候,睁眼就看见一圈子人正围在他的床边,林震也乌着眼圈青着脸站在一边,医生、护士穿梭來往,正在不停地忙着,
林文秀等彻底清醒以后,将其他人先打发走,单单留下林震商量对策,
林震红着眼睛哑着嗓子,对林文秀说:“三叔,我家那小宝也不行了,我老婆哭得死去活來,一定要我再把那小神医找來,你看这件事……”
林文秀脸色乌青,半晌沒有说话,这次事情全是因为他的主使,林震才跟着他一道上了贼船,现在弄成这个局面,他也不好说话,
林震见林文秀半晌无语,接着说:“天雄兄弟的病情也不容忽视,医院说,病情有加速恶化的趋势,如果不抓紧治疗,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个消息,林文秀猛然坐起來,两眼发直,脸上的颜色变换了好几种,最后变成死灰色,他知道,这一次他失败了,对方捏着他的命根子,只要他敢耍花样,一定会死得很惨,那个所谓的江湖游医可不是个凡人,自己先前打眼了,
“林震,你跟对方联系一下,就说我们错了,请他不计前嫌再施援手,”林文秀终于无奈地说道,
林震听了这句话,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颜色,嘴唇动了动,但却沒有说出來,
林文秀看出來林震有事情,急忙问:“有什么事么,”
林震终于苦笑着坦白:“三叔,对不起,我被老婆闹得实在沒办法,刚才就试着联系那个年轻人,可是他的手机一直关机,现在根本联系不上,”
什么,林文秀这下子再也坐不住了,从病床上一跃而起,直接就跳下地,眼睛中闪过一丝惊惧,这是他第二次出现这种神情,第一次是在看到儿子病情反复之后出现的,
什么意思,对方究竟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要置我于死地,林文秀这下子再也镇定不下來,像一头困兽在房间里來回窜,
窜了七八趟后,他突然想起一个人,对,怎么把他给忘了,他可是当初给牵线搭桥的人啊,
“快,快,马上联系林文卓……”林文秀像快要溺死的人看见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声嘶力竭地吩咐,
十二个小时后,虎引风微笑着敲响了香港丽都宾馆618号房间的门,门开了,里面露出一张老人的脸,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下榻在这里的林文卓,
林文卓一见虎引风,大喜过望,急忙一把将门打开,让虎引风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总统套房,里面布置得非常奢华,林文卓虽然现在沒了权势,但银子还是有的,所以走到那里都不会亏待自己,
“怎么样,老弟,一路平安吗,”林文卓笑着问虎引风,
虎引风坐在沙发上,淡淡一笑,说:“一切正常,我接到你打來的钱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