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其实我对他的爱已经不确定,我这样做是在逼他,是让他知道我的真心,但是此时此刻看起来,竟是这样的幼稚可笑。
想着从此被慕子看低,心情顿时更加的灰暗。
这时,慕子的注意力却又转到贺兰进明和温僖贵妃的身上,只见两人像是散步般走在林**中,只是身形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仿佛是在玩着什么游戏。不,这绝不是游戏,没有人会在神喻有可能会出现的前一夜,在如此深的夜里玩这种游戏。
果然,两人如此跳走了一段之后,旁边林中靠近假山的地方忽然开了一处黑洞。两人便相扶着走入了那个洞,下一刻,那个洞又合上了。
而此时,那些抬轿之人早已经远离开。
慕子首先跳了出去,在他们刚刚走的那条路上仔细地寻找着什么,但好半晌也没有任何的结果。
见我还在发呆,道:“笨女人,想必这里是有什么机关的,只是却是难找的很,我来了好几次都是没有找到。皇宫中竟然有这样的一个密室,倒是第一次听说,又是汰液池旁,你看远处众僧做法的场面还可以看到,我想他们进入这里,肯定是做跟神喻有关的事。”
我噢了声,是的。肯定有关。
他推了推我,“你在想什么?”
我坐在视线比较宽广的一块石头上,往对岸看去,“未央宫历来都是皇后才能够居住的地方,听说旋太上皇因为千年神龟的神喻而击败对手顺利登基。而此汰液池又是在未央宫内,相连乾承宫,如果真的要做什么手脚,未央宫无疑是个好地方。旋太上皇宠爱了他的皇后一生,想必是她助他顺利登基的。”
慕子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可是,我们还不知道这个洞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虽未想到,我却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至于进入洞内的方法,也已经了然于心。因当年在闽宣王府,跟着夏笙学习机关术数,看清刚才他们跳跃走动的方法,分明就是九宫格一类的机关,只要按照九宫方位运位,走踏,就会顺利触动机关而打开洞门。
对面的僧侣依旧笃诚,宫灯隐隐闪烁,汰液池宽阔,从这里看去他们竟象是从海上来,隐隐约约得很远,又仿佛很近。一片梅树掩印之中,更像怪异的黄梁梦。
慕子的感觉却与我完全不同,只指着那些僧侣道:“只是这次却认清这些僧侣,什么做法,什么佛道,原来都是狗屁,根本就是假的。”
“那倒也不是,佛之道,讲求于心之善念。”
“他们却在那里装模做样地做什?”
“只是应天子万民要求,聊此一举而已。大概抱着的也是安天命,顺天理之心吧。”
“原来好多卑鄙无耻的事,竟是藏在他们的身后,以佛以天的名誉完成了。”
“呵呵,慕子,你长大了。”
他又丢给我一个大白眼,“我早就是大人了,只是你不承认而已。而且,你能不能不要以这种跟孩子说话的语气跟我说话!”
——这样等待了很久,终于等到他们出来了。这时候天也泛青,再过得片刻,便要天亮了。那顶黑色的小轿及时赶来,温僖贵妃便上了小轿,而安平王则整整衣冠,自漫步于园中。他依旧还是那样潇洒而温润的男子,凌晨的寒意并没有掩去他的俊逸,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从洞中走出来,我肯定以为他是忽然有此雅兴,来采集露水冲茶呢。
待他们走远,我们才又回到他们刚刚离开的地方。
慕子继续在那里找机关,当然还是不会有结果。我仔细地看着这里的青砖排例,默默地掰着指头算了好一会儿,才向慕子道:“跟在我的身旁。”
他不明所以,却仍是乖乖地跟在我的身边,我按照运算的结果,一级一级地跳过去,但是等到跳到我认为正确的地方,却没有任何的动静,洞口并没有开启。
慕子略感失望,却道:“也难怪,我都找了好几天,依旧没有结果。”
见我依旧在努力运算,他又道:“算了吧,知道你向来便是个不学无术的女人,这个洞口之所以到现在依旧如此隐密,绝非它的位置,还有进入它的人都是晚上鬼祟而来,而是它太难打开了。”
我微微一笑,“你若信我,就与我一起跳。否则,等会儿我进去了,洞口却要及时的合上,你不能及时的跳进来,那我只好独自去看里面的好风景了。”
“切,里面能有什么东西!不稀罕看!”
话虽如此,却依旧跟在我的身边,一起跳着。
第二次,又失败了。
这次我怀疑是自己的运算方法错误了。但左看右看,除了九宫格,不会是别的方法。最后一格算出来是九,向左九步,再拐到下方的一,中间为五,难道是错了吗?
如此这般地算来算去,已经天光大亮。
慕子拉着我的手道:“看来今天不行了,好在明天才是神喻出现之时,还能再耽误一日。今夜再来。”
到了这时候,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就趁着清晨的青色又悄悄地回到了宁苑。
整晚未睡,洗了脸后更加的累,慕子还在说着那个洞及我所说的九宫格,“以前倒也学过九宫格,但完全不是你所算的那样。若暗我所学的,又太多答案,终究没有正确的。想来还是按照你的方法是对的,可是为什么屡屡失败呢?”
“还有,你这怪异的九宫格算法,却是跟谁学的?”
他的眼睛闪闪亮,我爬在软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