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主卧房内,丫鬟送进来茶水后便离开了。
“现在,左相可否道明来意了呢。”炎老夫人在椅子里坐下便问到。
司马玉藤也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道明来意,“我想知晓关于炎少倾画师当年收养雪檩的一切。”
原来是冲着雪檩的事来的,炎老夫人也是个干脆的人,不过还是谨慎的问了他一句,“左相如此在意雪檩被收养的事,是否是知晓了他的身世?”
“我怀疑雪檩是我的亲生儿子,所以,拜托老夫人,尽可能详细的把当年的事如实告知,玉藤必定感激不尽。”司马玉藤拱手一礼。
“你的儿子?”炎老夫人也是被惊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雪檩不是我自己的孩子,所以说实话,我对他并没有过多的疼爱,不过如今能帮他找回身世,我也替他感到高兴,相爷所问,老身必定如实回答。”
炎老夫人便复述了当年发生的事情。
当年,炎少倾是宫中为画痴狂的画师,虽然年轻,但是却是宫中最画艺出众的画师,颇得圣上和娘娘们的喜欢,那时候他为了给圣上画出最精湛的天子朝服图,便听闻菩善庵山腰上长着一种荼黄草,荼黄草碾碎的草汁做成黄色颜料来作画,便颜色鲜艳润泽而且永不褪色,他便独自上山去采摘荼黄草,下山的时候发现了挂在半山腰树枝上的一个婴孩,差不多也就两岁左右,脸上身上全是刮伤,不过尚有气息,他便将男孩带回家中治疗。
男孩最终得救,捡回了一条命,炎少倾便返回菩善庵下等候了两日没有等到有家长来寻孩子的,便打算收养了这个孩子,这孩子白皙俊俏,甚是招人喜欢,他疼爱的不得了,以至于对自己三岁的女儿都有些冷落了,所以自己的夫人就不太喜欢这个突如其来抢走自己女儿父爱的孩子。
炎少倾并没有把他认作自己的儿子,而是收为爱徒,为他取名炎雪檩。
这个师父悉心的养育他照料他,教他习字作画,为人处事,比亲生父亲还要宠爱,炎雪檩便一直把师父当作父亲一般来孝敬尊敬。
听炎老夫人说到这,司马玉藤的心更加按耐不住了,炎少倾是从菩善庵山下捡回了炎雪檩,而且收养的时间地点都吻合了,看来雪檩是他司马玉藤的儿子的事没有悬疑了,他有些激动,“雪檩他当真是我的儿子啊,太好了,我终于在有生之年找到他了。”
炎老夫人为此也感到高兴,雪檩确实是个好孩子,这应该是老天补偿他的。她从衣柜里取出一个布包,掏出里面一只婴儿布鞋,“这是当年老爷捡回这孩子时,他脚上穿着的,只有一只,另一只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司马玉藤接过鞋哭着笑起来,“另一只在我手里,这双鞋终于凑齐了。”他弯身对炎老夫人弓了弓身子,“谢谢老夫人,能如实相告这件事,玉藤多谢您。”
“相爷不必客气,既然你是雪檩的亲生父亲,以后就好好待他吧,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少倾死后,他一直很孤独的。”
“这个自然,我会用我所有的一切来补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