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裔穿好了衣服出了浴房,只见她正端坐在石阶上,微微低垂着头,他看到她脸颊绯红,平时很少看到她如此娇羞的模样,竟觉得很有趣。其实仔细瞧着她,她生得很好看,不发脾气不冷漠时的样子宛若初生的木兰,温婉娇艳。李墨裔突然才发觉自己竟愣愣的看了她良久,他轻轻摇了摇头笑笑,可能是刚才被她看光了身子他觉得吃亏所以要加倍讨回来吧。
他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她竟然丝毫没有发觉,只顾着低头害羞的在想什么。李墨裔轻声咳了咳,很尴尬的冷笑,“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刚才看到爷的身体啊,我警告你这个小liu氓啊,赶紧把你那小脑袋瓜里污秽不堪乱想的画面给我统统擦掉,一秒钟的记忆都不要留,也不要存在幻想。”
伊离被他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得脊背突然变得直挺,顿觉有些尴尬,但是听到他那臭屁的话很不满的翻了一个白眼,“我···我才不会乱想呢,你少臭美了,谁稀罕···稀罕看你的身体啊。”
“不稀罕看你脸红什么啊。”李墨裔呵呵冷笑几声拿她打趣。
“我···我只是···”伊离憋得脸通红,无力辩解。
李墨裔笑了几声便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在台阶旁的石栏上坐下,“你来南苑做什么?”没休息好的他眼圈一周微微泛着黑,眼皮也在无力的挣扎着。
“我···”伊离手中揉搓着那个做的并不精致的荷包,不敢递与他,说话结结巴巴的“我···我亲手····亲手绣了个荷包,想送给你,谢谢你几次三番的救了我,还让我在王府休养了这么久。”
李墨裔低身抽走她手中的荷包,反复仔细看了看,“你这上面绣的白鹅是什么意思?”
白鹅?他居然说那是白鹅,“喂,你是眼睛不好使还是脑袋不好使,那明明绣的是白鹤,白鹤,你看清楚了,是白鹤不是白鹅。”她有些火大的立马起身指着荷包上的白鹤怒目斥责。她好不容易费了那么多功夫去绣的白鹤,竟让他说成白鹅,真是极大地羞辱呀。
李墨裔又看了看,嘴角含着笑,“是白鹤呀,可怎么看都像是白鹅,这么拙劣的女工,你还敢拿针线。还真有勇气啊。你这种东西让我怎么戴的出去。”他毫不接受心意的笑着,看她的脸色变得铁青。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让人厌恶呢,那绣的再难看,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你怎么能这么诋毁呢。”甩手又将荷包扔到他手里,“这荷包是给你绣的,就是你的,你若不喜欢大可以扔了它或者烧了它,你的恩情我算是报了,再见。哦不,再也不见,每次遇到你准没好事。”想着每次遇到他的时候她都是身受重伤。或许就是因为他这个大衰星,才让她每次都弄得那么狼狈。
看她愤怒离开的身影,李墨裔没有挽留,低头看着那只真的很像白鹅的白鹤,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