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凡和胡亥一进灵堂,瞬间哭声四起,哀乐声声。
匈奴国王行拘礼,三皇子磕首迎宾。
江一凡看着这悲哀的场景,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但他却拚命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胡亥则不顾身份,放声大哭,大堂内顿时被哀嚎声淹没。
江一凡知道此刻不是悲伤的时候,他们此行的目的不仅仅是来哀悼七公主的,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搞清楚她的死因。他抑制住自己的悲伤情结,逼视着三皇子恶狠狠的问到:我们七公主的遗体存放何处。
三皇子见是江一凡,心中大惊。他见识过江一凡的厉害,又曾经是他的手下败将,心中不免有些发怵。他不敢正视江一凡的眼神,低着头泣语道:因为天热,我们将她冻在冰窖中。
江一凡提出立马要见到七公主,忙催促着三皇子带他们去冰窖。
三皇子像是心虚,一点都不敢怠慢,慌忙起身引领他们去了冰窖。
到了冰窖,江一凡便将三皇子挡在窖外,他们要单独哀悼七公主。三皇子无奈,只得在外等候。
江一凡和胡亥进入冰窖,看到七公主的遗体被放置在一个华丽的棺木中,已经被收拾一新。遗容、装束都经过了精心的处理,七公主宛如一个沉睡的冰美人,无声无息的像是进入了梦乡。
胡亥见到七公主的遗体,心中更是悲伤,扑上前扶着灵柩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江一凡也悲从心来,陪着胡亥痛哭不止。两个七尺男儿痛哭流涕的哀嚎了许久才控制住情绪。
江一凡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他围着七公主的遗体开始观察。七公主身穿一件金丝绣制的锦袍,脚瞪一双红绸面料的绣花鞋,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都化了妆。脸上的妆化得很精细,基本上没有改变她原有的相貌。但脖子处似乎有些异常,妆白让人感觉像是用石膏裱过一样,整个脖子也好像比正常的粗了一圈。
江一凡凑近一看,发现脖子上涂了厚厚的一层妆粉。江一凡顿觉奇怪,七公主天生皮肤白嫩,为何要在此处涂上如此多的妆粉。他心中起疑,便用指甲轻轻抠去一小块妆粉,露出七公主原有的皮肤。江一凡盯睛细看,发现此处的皮肤有点异样,和正常的皮肤比起来暗紫了许多,像是受到重创而留下来的淤青。
江一凡的直觉告诉他,七公主的脖子处存在着古怪,像是被人有意掩盖了什么。他细致的用指甲慢慢剥落妆粉,脖子上立刻暴露出一道青紫的伤痕。江一凡明白了,七公主在死之前,肯定受到过重创,这也许就是她致死的原因。而并非是匈奴人所说的暴病而亡,也许是被人害死的。
胡亥不明白江一凡在干吗,有些恼怒的喝斥到:蒙烈,你在干吗?为何要亵渎七公主的遗体。
江一凡正专心查看七公主的伤痕,被胡亥的骂声吓得楞了一下,扭头对胡亥说:我没有亵渎七公主的遗体,我是查案。你来看七公主脖子处的这道伤痕,她很可能是被人给害死的。
胡亥惊疑的望了望江一凡,凑上前细看了七公主的那道伤痕,顿时勃然大怒:我去找他们理论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岂有此理。
江一凡急忙一把拉住他轻声劝到:王爷莫急,待我细细察看一番,等一会再出去找他们理论不迟。
胡亥强忍着怒火耐心等江一凡察看完毕,急不可耐的问到:怎么样,七公主是不是被人所害。
经过细致的查看,江一凡的心里已经可以断定,七公主必定是被人所害,他一定要为七公主讨回公道。但现在光凭脖子处的一道伤痕说明不了问题,他还不能胸有成竹的表明七公主就是被人所害,需要进一步进行查证。于是他便叮嘱胡亥,等会出去看他眼色行事。胡亥嘴拙,自然全听江一凡的安排。
出了冰窖,三皇子正惶恐的候在外面,见江一凡和胡亥出来,忙恭敬的迎上前去。
江一凡和胡亥强忍着愤怒,装着一付什么也没有发现的模样,尽现悲哀之情。
三皇子见他们无异常举动,脸色也只带着悲伤之色,料想他们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便暗自吁了一口气。
几人便来到偏殿说话,江一凡突然责问三皇子:我们七公主是因何暴病身亡的。
三皇子早就编好了谎言,他装出一付悲痛的神情叹息到:七公主因突发头疾,以致血管爆裂,一时抢救不及,故赴了黄泉。
江一凡没想到三皇子如此狡诈,谎言编得很是高明。血管爆裂属于内伤,相当于现代的脑溢血,从体外根本就看不出来,他这是想用瞒天过海的手法掩盖其犯罪的真相。
江一凡内心的怒火“噌噌”的往外冒,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便一针见血的问三皇子:那七公主脖子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三皇子一惊,他没有想到江一凡会如此厉害,被他们精心掩饰的罪证也被他查了出来。此刻他不敢面对江一凡凌厉的目光,心中慌作一团,傻楞着一时语塞,额头上也被吓得渗出了汗珠。
立于一旁的二皇子眼珠溜溜一转,急忙插话说:七公主脖子上的伤痕是有原因的。前几日我们一起外出打猎,她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被缰绳勒了一下,故留下了那道伤痕。回来后伤痕还没有好全,就突发头疾,暴病身亡了。
江一凡万万没有想到,二皇子竟会编出如此牵强的理由来回复他。但他却一时无法反驳,二皇子所说的事情前后并不矛盾,这种意外的事情也是时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