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见左立勤在这个时候还跟众人耍心机,故意在话中不再提自己,而是从众人当中寻求谈判对象,心里更是将他判了死刑!
白起冰冷的眼眸看着张居正,问:“张大人意下如何?”
众人也顺着白起的目光,再次望着张居正。
左立勤则是一脸祈求之色的望着张居正,希望他口下留情!
张居正丝毫不为左立勤求饶的眼神所动,冷冷的道:“请白将军下令吧!”
这一句话落入左立勤的耳朵里面,犹如一个晴天霹雳,他顿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白起点了头的,那冰冷到极点的眼眸扫了一眼左家大院的方向,森然道:“杀!”
金声玉振的“杀”字从白起口中吐出,众人感觉如坠冰窖,彻骨的寒意直冲脑门。
左立勤顿时回过神来,惊得跳了起来:“两位军爷,人我已经放了,你们不能这样啊!”
只听他嘶吼道:“张大人,我们左家愿意接受土改,愿意接受政府的土改方案,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左家一马······”
张居正与白起根本不理左立勤,这个时候才明白这个道理,已经太晚了!
一边的关长河一挥手,数名骑兵从他身后呼啸而出,冲到左立勤跟前,其中一人一把拎起左立勤,将陷入疯狂的左立勤扔到了马背上控制起来。
刚刚带着十名治安警察出来的狗腿子看到这样的情景拔腿就跑,其余几名骑兵狂奔过去,冰冷的刀锋闪过,鲜血狂喷,几个人头咕噜噜的在地上滚动起来。
其它的骑兵们步伐并没有停下,径直朝着左家的大院狂奔,卷起漫天尘土。紧接着,在关长河的身后更多的骑兵冲了出来,朝着左家大院冲杀了过去。
一时间,左家大院里面哭喊声冲天而起,左立勤望着左家的方向,一脸的麻木。
“张居正!李安国!陈世杰!还有你们!”趴在马背上的左立勤双目犯赤,狠狠盯着张居正等人,嘶吼道:“你们都给老子等着,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面对左立勤的歇斯底里,白起张居正等人直接将他当成了空气。
陈世杰冷笑道:“那你就先下去,争取在下面混好一点,等着我们有一天到了下面,再找我们算账吧!”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骑兵营全部冲动征剿左家这一条地头蛇,不消一刻钟的光景,左家上下全部成擒,无一漏网。
看着左家的人一个又一个被军队抓了出来,左立勤心若死灰。
他知道,左家完了!
左家完在了自己手里!
这一刻,左立勤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样,支撑他身体与心灵的那一根擎天柱轰然倒塌,而他自己也急得晕了过去。
尽管已经是深秋时节,太阳依旧毒辣得很。
平原县左家镇左家大院门前,搭建了一个高大的台子,台子上方拉着横幅,横幅上书“左家叛乱公审大会”!横幅下方,张居正、白起、叶秋白、李安国、陈世杰、邓文远、段继客正襟危坐,一脸肃穆。
在审判台的下方,跪着一排排穿着囚衣的肥硕身影。
审判台的四周围着群情激奋的百姓,他们将手中的烂泥、烂菜拼命的朝着穿着囚衣的人扔去,嘴里发出一声声酣畅淋漓的怒吼。
“杀了左立勤这条欺男霸女的老色鬼!”
“杀了左尚景这个畜生!”
“杀了左家的狗腿子!”
在太阳的暴晒下,众人的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是他们的热情依然不减,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随着昨天傍晚以左家为首的叛乱团伙被新军剿灭,作为平原县的土地改革试点镇,左家镇的土地改革正式开始。只等今日将左家众人公审之后,就可以将他们的土地国有,然后由政府出面,将土地分给左家镇的百姓。
尽管左家镇的大部分百姓并不清楚土地国有的意义,但是他们却是十分的清楚,从今以后,他们再也不用向地主士绅缴纳租金了,他只需要承担十税一的国家粮食税赋!
这样低的税收意味着他们一年耕种下来,家里会有余粮,以后即便是碰到一般的灾荒年份,他们也不用害怕了。
当然,最关键的是,政府出面将左家镇的地主士绅全部抓了起来,对他们的进行公审。这样一来,他们获得了土地之后,再也不用担心地主士绅将他们的土地抢回去,对他们进行报复了!
政府主导的这次针对左家的公审大会,左家镇全镇几千百姓都参加了会议。
作为此次公审大会的审判长,司法局长邓文远首先安排了“左家的叛徒”左家家主左立勤的小孙子左尚明痛哭流涕的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然后左尚明又检举了左立勤为了兼并更多的土地,多次勾结官府来“镇压刁民”,手上沾染了数条人命,并且强抢民女自己玩乐等等罪行。
接着,左家的旁系子弟,乡里的一个个具有代表性的百姓纷纷出面,检举了以左立勤为首的左家叛乱团伙数以百计的罪状。
陈诉冤情的部分结束之后,左家镇百姓的情绪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现场的百姓纷纷怒吼起来。
海潮一样的呐喊声携带着愤怒的情绪从台下扑面而来,让审判席上的邓文远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压力,同时一想到左家在左家镇的所作所为,邓文远顿时与百姓们产生了一种同仇敌忾的情绪。
随即,邓文远又强行将这种情绪压制下去,因为周怀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