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越止和佐伯克哉高中的那三年,在前者看来真是太平淡不过了,简直就是以前初中生活的翻版,而对后者而言,这三年过的真是痛苦不堪。
要随时随地的应对泽越止一如以往的“正义”情怀作祟,随时随地的和他一起出入警局的生活安全课。
两位堂堂的优等生却和那些高中念到一半就被劝退的小混混出入警局的频率一样高,真是奇耻大辱。
更糟糕的是,泽越止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迷上了一到长假就全国各地的旅游的恶习,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钱,总而言之,他就是有钱舒舒服服的住高级酒店,吃得好穿得好,还能随时都会和当地的那群擅用暴力这个武器的小鬼们干上一架。
佐伯克哉作为插手的旁观者,对于泽越止的感觉就像是看一场不可思议的传奇剧。
作为这部传奇剧里面的主人公,泽越止拥有着一种只要和那群脑子不好用,更擅长用身体上的战斗来进行交谈的小鬼们干上一架,就能让他们心悦臣服,为他出生入死也无所谓的领袖气质。
这种领袖气质,简直就像是天赋才能一样。
只要他站在那里,手握木刀,威风堂堂无人有一战之力。
在泽越止看来可能是莫名其妙,但是在佐伯克哉眼里,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顺理成章的,泽越止就成了国王陛下。
就算泽越止并不清楚这一点——或者说是不想知道这一点,可只要他一声令下,全国各地都有无数的小鬼们愿意为他出生入死。
毫无瑕疵的人品,威风堂堂的气势。
睥睨四方的傲慢。
对于这群迷茫徘徊在街头,不知道何去何从,堕落的简直无药可救的少年少女们而言,言其行,行其言,行必果的泽越止,简直就是他们所期待,所期望的大人形象。
在这群觉得成人的世界“太肮脏又黑暗”的充满了中二病思想的小鬼们眼中,泽越止简直就是理想的化身。
可被视作崇拜目标的泽越止,却突然间在这个夏天迷上了赛车。
“这样子的话,去大阪就能一路开车去了。”
听着泽越止的话,佐伯克哉露出了一个极度微妙的苦笑。
事情要从三年前说起,三年前,泽越止为了救一个被恋童癖牵着的小姑娘,用木刀暴揍了对方一顿,显然他最后和佐伯克哉被送到生活安全课去了。
之后泽越止和那个小姑娘的供词,却揭开了一个超可怕的事实。
那个中年男人是个恋童癖,他向小姑娘的母亲买下了她的女儿。
“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出卖自己的孩子来换取金钱的母亲。”
佐伯克哉听着泽越止的话,觉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厌恶。
“如果是孩子自己选的,只要是她的想法是出自自己的意志,那么就算她没有到法定的自我判断的能力,我也不会去干涉。”
但是强迫未成年的,才小学四五年级的小姑娘?
泽越止真恨自己怎么当时没下手的更重一点。
到了这种地步,那位母亲自然被剥夺了养育孩子的权利,她可是被警方问罪了。
而那位叫做雪穗的小姑娘,也被一位叫做唐泽礼子的亲戚收养。
那位唐泽女士是一位花道老师,雪穗在她哪里,过上了非常合适的千金大小姐的生活。
虽然那些不好的风评会伴随在雪穗的身旁,所以泽越止要每年都去看她几次,好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位被他所救的小姑娘,并不应该以受害者的身份承受那些糟糕的流言中伤攻击。
被泽越止庇护的,不仅仅是作为直接受害人的雪穗,还有那位该死的恋童癖的儿子亮司。
泽越止连这位因为父亲的缘故,在学校和社会中备受非议的小孩子都一起庇护了下来。
有国王的这一声令下,当地的任何一个崇拜国王的小鬼,也不会找亮司的麻烦。
而他们这些无法无天,连杀人都敢做的小鬼们都做出了这个统一的姿态,旁人也没有勇气去抵抗那位据说战胜了全国暴走族的头目,成为了这些“国家未来们”的国王陛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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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些大人再做恶行时,根本没想到自己的行为若是大白于天下,受到伤害的只会是家里的孩子们呢?”
全国小鬼的国王——“孩子王”——泽越止蹲在台阶上,手指间夹着香烟,苦恼的对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佐伯克哉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他们不能去考虑一下别人会因为自己的行为,遭到怎样的不幸呢?”
“这么一说的话,”佐伯克哉貌似很认真的接下去回答,“为什么止君老是不考虑我的想法,就去救人了呢?”
“因为如果考虑了克哉的想法,你一定会阻止我去救人的吧。”
泽越止将手上根本没有吸过一口的香烟摁灭在了台阶上。
“再说了,克哉也并非是真的见死不救的那种人吧。”
佐伯克哉忽然露出了一个非常温柔的笑容。
这个笑容在他摘下眼镜时更常见一些,在戴上眼镜的情况下,泽越止很少才能见到这样子温柔的笑容。
“我果然对止君这种程度的夸奖没有半点的抵抗力呢。”
佐伯克哉用一种半真半假的语气说道。
“我觉得自己可以为了止君的这个夸奖,就算去杀死任何一个人都能做的到。”
“诶玛,这份友情太承重了,饶了我吧。”
泽越止夸张的连连摆手,佐伯克哉便立刻扬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