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什么情况…蒙天脸色黑沉的独自坐在一旁,看着四人围坐在桌边,手上稀里哗啦的神色颇为肃穆。
一般来说这老友久别重逢再怎么说也该互相通报一下近况吧,可一炷香前萧德拿出那玩意之后画风就彻底的变了,最令蒙天惊奇的是这宇盛看着人模狗样怎么竟也与他们同流合污在一起?
没错,公子那两字已经被他暗暗拿掉了,因为觉得不配。
其实一直以来蒙天走南闯北,多少体验过些凡人风俗,眼下四人正在琢磨着的东西他虽没有碰过但也当然见过,依稀记得是被称为……麻将?
“胡…胡了?”似乎完全感觉不到蒙天的鄙夷,宇盛迟疑的推开了身前的长城,同时举起手中那四方小木块,对于麻将的规矩显然还不怎熟悉。
“哈哈哈哈哈!你丫放炮了!”
“我去!该死的新手光环!你连这种小牌都胡,做能耀徒弟是不是没钱拿的啊?!”
苏飞的嘲弄,萧德的咆哮,唐莲的掩嘴以及宇盛一脸茫然渐渐转喜,令蒙天是真怀疑到底是自己异类还是他们皆不正常。
按照萧德的意思来讲,因为被禁足的缘故他已经有颇久未赌了,现在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如果不趁机好好的赌上一番的话,他都没心思和几人正常对话…
不过萧德沉浸此道也是有好多年了,这一边麻将一边叙事倒是难不倒自己,因此其他三人还在思索眼前的时候他已经把情况差不多都交代清楚了。
原来在三十多年前族堂学院在上城的驻派人役期终满,回到学院时顺便传达了能协的口信,那便是希望下一任接手人由萧德来担任,实际缘由便是这里存在了宇盛的一个小心眼,对于萧德的特殊系骰鬼他可是一直念念不忘,因此借用能协地位算是以权谋私了一把。
而萧德这家伙本就难以管教,成为族堂师辈后更是目无王法,反正这上城驻派也不是终身制的,所以那几位老辈干脆就来了个顺水推舟,毫不犹豫的把这祸害给送到了上城。
其实这所谓的驻派也就是个名头而已,在事务上也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因此到了上城的萧德就犹如放飞的禽类,除开伊始伪装了一下之外,很快就流窜于上城的各个赌铺之中!
需知此人的赌运那不是一个烂字能形容得了了的,再加上这驻派上城的身份,在背负无数赌债之余亦是臭尽了族堂名声,最终名头传回族堂很快便遭受了制裁…
当时族堂仅来了一位高段能灵强者,在寻到萧德之后二话不说便把他封在了这里,然后飘然离去,也不知是高冷性子使然还是怕待久了连自己的脸面都挂不住。
至于回过神来的萧德才发现自此之后这院子便存在了一个只针对自己的囚禁阵法,从心存侥幸到坠入冰谷最后郁郁寡欢,平日除了除了别有用心的宇盛也没人会来这里陪他。
不得不说这样经历看似很惨,可蒙天听着却异常痛快,寻思着这么奇妙的阵法自己有机会定也要学上一番。
“吗的,要不是那莫名其妙的臭老太婆,老子现在早就是个大能灵了吧。”显然提起这事萧德便不由生怨,边摸着手上木块边喃喃咒骂。
蒙天进来之时就毫不客气的探过,萧德如今不过二段能主,以其那借赌修能的方式而言这样隔绝般的禁锢确实有点委屈了。
“萧前辈说了,你的心性需要跟上修为,我劝你还是安心的修身养性吧。”用其父萧胡雨的话挤兑着萧德,宇盛转身又凑向唐莲道“阿莲姑娘,你看看我这牌…”
“唔…我看看,嗯,应该打这张,对,就是这张。”唐莲热心的指导着宇盛,不过他那张牌才触到桌面苏飞便立马喊了!
“咿哈!胡了!大四喜!哇靠!”推倒自己的牌面同时苏飞亦是高兴得蹿了起来,看那样子可比突破了修能**颈还要欢喜。
“哎?!”满脸无辜的宇盛甚至连大四喜是什么都不清楚,却没发现唐莲与苏飞不经意间交换的神秘笑容…
“我擦!”至于在牌桌上什么风浪没见过的萧德自是明白这两个家伙是通了水的,警惕之余又被激起了兴奋感的亮眼道“好好好!搞了半天你俩原来是硬茬啊…!”
蒙天当然也不太了解这麻将的规矩,不过捕捉到两人默契神色的他估计苏飞与唐莲这两个货怕也不是第一次坑人了,从苏飞的狂喜程度来看恐怕宇盛这回可是要做冤大头了…
“哗啦啦哗啦啦…”
果然最后算完了番数的结果就连蒙天都听得都眉头连跳,而那宇盛竟是在这事上使起了不服输的劲,一时间四人八手洗牌声撞响。
“对了,那你们呢,你们又是为啥来这里。”萧德熟练的搭砌着牌面,手肘不忘戳了戳旁边的苏飞,自己这边的基本都讲完也该轮到他们了。
“摘云谷的请帖咯,这事你知道不。”因为手上的牌老是无故掉落,所以苏飞的速度比其他人都要慢上不少,边眼睛紧盯着牌面边回答。
“知道是知道啊,老宇跟我提过了。”虽然人被关了起来,不过依靠宇盛萧德还是有消息来源的,只听他稍稍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按理说这种事情回个帖就可以了,你们干嘛非要亲自过来?”
哪怕是无心之举,这个问题也是问到了宇盛心坎之上,正如萧德所言一样,他也抱着这样的疑惑。
此刻蒙天与唐莲的目光在同一时间朝苏飞望去,其他两人见状亦是明白,看来原因是在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