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长发在空中微微的攒动飞舞,两条刘海对称搭在脸颊各自被一根束环轻轻缠住,在风中轻飘飘的荡着,肤色白而嫩,弯弯的眉毛,圆润的大眼睛,并不高耸的鼻梁,微微张开的嘴唇。
这是一个看上去像是女子更多过男子的少年,眉眼清秀,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出清澈和温柔的气息的少年。
“暖男?圣母?”
诡异地秦昊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两个与他绝缘的词汇,他哑然失笑,白的信息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白(秽土转生)
力量35敏捷40体质34感知47智力57
血继限界:冰遁:由水遁和风遁结合而成的血继限界。
开发能力:水瞬术,水遁秘术——千杀水翔,冰遁秘术——魔镜冰晶,冰遁——冰岩堂无。。。
能力限制:无。具有非常优秀的成长潜力。
忠诚度40.
夜深,大风吹过湖面。
再不斩和白单膝跪地,头颅对着秦昊沉沉的低下,再不斩眼眸微微放光盯着秦昊的脚背,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缝中吐出来,“从今日起,我再不斩和白必定会成为宗主手中锋利的工具,永不背叛。”
“再不斩忠诚度70,白忠诚度70.”
秦昊一眼扫去,二人的忠诚度清晰的变作数据映入眼帘,他咧嘴一笑,对着再不斩道:“如此最好。”
再不斩和白起身恭敬的并排站在秦昊身后,秦昊抬头望了眼天色,正东方一抹光亮正在悄然侵蚀黑夜。
天快亮了。
手心一翻,一个微缩的黑影在他的掌心,透着神秘而诡异的波动,竟然看不出全貌,仿若被一层黑影罩住,却有千钧之重,秦昊脚下的地面忽然裂开一道缝隙。
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秦昊伸手朝前一甩。
黑影“噗通”一声坠入湖泊的正中心,然后下一息,空间无声的震颤了一下,就仿佛有一只恐怖的大手将空间搅动成碎片,然后又捏泥巴似的,胡搅蛮缠的重新拼凑在一起。
而在秦昊等人眼前,则是翻天覆地的一幕,震撼而无声。
如同造物主重新在创造世间,一片幽暗的土地从湖泊下面突兀的翻了出来,泥泞而潮湿的腐湿气迎面扑来,紧接着,虚空中一棵棵参天古树,不是自然生长出来的,而是无声无息的被拼凑出来。
是的,高耸的树干,乱七八糟的枝干,奇奇怪怪的枝叶,以及庞大到浩瀚的根须就那么在一息之间,极其不负责任的被随意拼接在一起。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颗苹果树上,长出了梨树的叶子又结出了杏子和香蕉,荒诞而怪异,嗯还得加上狰狞和丑陋。
一棵是如此,两棵是如此,十棵百棵都是如此,但是,当成千上万棵这些怪树,一齐同时插入地面,呈现在眼前的时候,那种极致怪诞的荒谬感,就猝然消失,只剩下一种莫名地震撼。
是惊叹于造物主无与伦比的想象力,是敬畏于那种无视一切规则,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无上伟力。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一切看上去恍若幻觉,但是一切却又真是无比,是的,当一座幽暗广阔的森林矗立在你的眼前之时,没有任何人能说眼前的东西是虚幻的。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泥泞的味道,还有一丝丝淡淡的血腥气,地面上杂草平铺,被阴风一吹,朝着一侧偏倒,地上是冰冷结实的触感,一切的一切,都他妈无比的真实,就跟他们自身的存在一样,无比的真实。
这一切仿佛似曾相识啊!
日向宁次和油女志乃等人对视一眼,尽皆看到对方眼中浓浓的疑惑。
“宗主!”
秦昊眼中也是同样地震撼,尽管已经想到了会发生什么,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离奇的景象,但是他内心的震撼和惊骇依旧没有减弱半分。
相比于这种不可思议的伟力,他现在所拥有的力量,就脆弱的仿佛是一片碎叶子,被风轻轻一吹,就会碎成渣滓,不,连渣滓都不会剩下。
这就好比,那只坐井观天的青蛙,不走出井口,就永远不知道原来天地可以这般广阔,这世间的力量竟然可以如此浩瀚。
“那么自己现在是已经出了井口,还是尚在井中央呢?“
写轮眼在疯狂的运转着,可是一切发生的太快,他除了能够看到某种无法理解的波纹从空间中一闪而掠外,什么也看不明白。
莫名地,秦昊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那张漆黑阴森的祭坛,那个孤零零被锁住的棺木,他无法确定这种力量和那个棺木中的人有什么联系。
再进一步说的更明白一点就是,秦昊不知道那个棺木中存在是处于这种力量之下,还是。。。。亦或者说,这只是系统的力量,与自己和那个存在都没什么相干。
这是秦昊觉得最好的,也是他觉得最不可能的一种情况,因为在他半生半死,半昏半醒的那个时候,出现在他脑海中的那段声音中,所描述所透漏的,也同样强大到令神明(如果有神明的话)感到绝望和窒息啊。
面对这种恐怖的伟力,绝大多数人会绝望,但是秦昊不会,秦昊会从绝望中感到愤怒和不甘,继而迸发出冲破一切的执念,就如同一只渺小的爬虫,妄图向着浩瀚的苍穹发起冲锋,愚蠢而可笑。
但是,如果有一天,这爬虫进化出了遮天蔽日的翅膀,开山裂石的利爪,到那个时候,还会显得可笑么?
这个答案秦昊不知道,甚至越是自己朝前进,就越是能够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