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慕云点点头,问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前去围剿过这鬼将?”
右边的柔弱女子开口道:“奴家陆水苏。前辈有所不知,不光我们墨城受到这鬼将的骚扰,连边陲重镇康定城都受到了骚扰,只是康定城中修士众多,且修为精深者大有人在,比不得我们墨城这等小地方。我们也曾联合康定城中的修士前去围剿,怎奈何那鬼将狡猾如狐,竟带着那些军鬼躲进了长白山中。我们进山追击,他便将那数万军鬼化整为零,四散躲藏起来。在长白山中寻找这些零星的军鬼,无异于大海捞针。我们无计可施,围剿不成只得退了回来。却不料康定城的修士方回去,这鬼将就带着数万军鬼前来攻打主的带领下奋勇拼杀,将来犯的军鬼前锋部队击溃。我们出城追击,岂料那军鬼前锋部队竟是佯败,待到我们发觉上当,四下里顿时杀出上万的军鬼来。我们虽然中了埋伏,拼死冲杀之下,倒也有一部分人冲出了重围。就在我等幸存的修士看到墨城已在眼前,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四下里又杀出无数的军鬼来。那鬼将实在是狡猾异常,竟然在回去的路上又埋伏了一只部队。这下太过突然,淬不及防间,我们损失惨重。大家拼死抵抗,怎奈何寡不敌众,连城主大人都被那鬼将击杀了。”
说到这里,墨城众修士无不神情肃穆,一股悲伤的情绪瞬间在场中弥漫开来。
孙慕云站起身来,正色庄重道:“城主大人乃真男儿也,大丈夫能够战死沙场,也不虚此生了,请大家节哀吧。”
陆水苏充满歉意地朝孙慕云一笑,说道:“前辈,您所言极是。我等修士自该将生死置之度外,不过此番提起往事,心下难免有些悲痛,失态之处还望前辈多加海涵。”
孙慕云摆摆手道:“无妨。”
陆水苏继续道:“就在我们死伤殆尽的时候,似乎是上天眷顾我等,竟然路过一位强得不可思议的老前辈,眨眼间便击杀了数千的军鬼,那鬼将也被打成重伤逃窜了回去。那位老前辈放走了鬼将,并告诉我们现在还不是除去这鬼将的最佳时期。因为这鬼将若现在就死去,那些军鬼少了约束,反而会造成更大的祸害。并安慰我们说那鬼将受了重伤,需要六年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而那时自会有人前来除去他。现在果然将前辈您给等来了,可见那位老前辈所言不虚。”
孙慕云难以置信道:“眨眼间击杀数千军鬼?这……实在是太强了吧?”
虽然他并不知道军鬼究竟有多强,但仅仅是听到“眨眼间”和“数千”放到了一起,便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若是他知道了军鬼究竟有多难消灭后,只怕更会惊得合不拢嘴。
陆水苏捋了捋乌黑的鬓发,一脸崇敬道:“是啊,直到现在我们都不敢肯定那位老前辈究竟是位修士还是仙人。因为他实在太强了,凶猛的军鬼在他面前如同一茬茬待割的麦子一般。当时我们便觉得这位老前辈一定是位地仙,所以还在城中给他立了一座雕像,希望他有时间能够回来墨城看看。”
“哦,能否带我去看看?”孙慕云满脸兴奋道。
“当然可以,这是我们墨城的荣幸。”陆水苏立时奉承道。
陆英上前指着墨城道:“前辈这边请。”
孙慕云点点头,在酣睡不醒的小宝身上拍了拍。小宝不满地站起身来,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却仍旧闭上眼去,倒真是“目似瞑,意暇甚”。
孙慕云懒洋洋地坐在它身上,任由闭着眼睛的小宝胡乱地在墨城的街道上行进着。四周的百姓看到这位骑在一只通体白色的“瞎眼”老虎身上的青年,不由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跟在孙慕云身后的墨城众修士见此情景,纷纷朝两边百姓呵斥不已,生怕惹恼了走在前面的这位前辈。
孙慕云虽然不喜欢这些修士所为,但也懒得开口阻止他们,因为此刻他的脑中正充斥着一些疑问。
这些墨城修士好像专门在等他一般,却是为何?
还有他们口中的那位老前辈究竟是谁,似乎都已经达到了地仙的程度了!
但是他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看到那座雕像后,一切疑问应该都可以解开了。
沿着脚下这条用精心打磨过的水墨石铺成的,可以容纳四车齐架、十马并行的宽阔大道前进了足有六七里长的距离,才到达墨城的中心广场。广场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花圃,花圃中心处则树立着一座高达十几丈的巨型雕像。
当孙慕云看到那座通体由汉白玉精心雕刻而成的巨型雕像时,惊得差点当场从小宝的背上摔下来。
那竟然是天机老人的雕像,那雕像雕刻得栩栩如生,只是比孙慕云见到的天机老人多了些头发。
孙慕云苦笑一声,竟抱着头在花圃边蹲了下来。而小宝也早已发觉了那座雕像,低吼一声扑到雕像脚下,接着便围着雕像转起圈来。
“竟然又被这老头子算计了,而且还是在六年前尚没有遇到他的时候就被狠狠地摆了一道。彼时我尚在百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