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许晨见到我两手空空,便狐疑的看着我问道:“不是去买饭吗?怎么什么也没买回来?”
我才想起来光顾着和姬默然谈话,都忘记“正事”了,为了防止许晨怀疑,于是我赶忙编瞎话道:“那个,其实我只是出去查了一下银行卡,因为晓丹说把钱给我打过来了。”
幸好我在今天同晓丹聊扣扣的时候告诉她替我圆这个谎,所以我现在撒起谎来气定神闲,一点破绽也没有。
许晨当然不相信晓丹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便继续狐疑的盯着我的眼睛问道:“晓丹借给的?”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她家很有钱的你不是不知道。”晓丹家是开茶楼的,他老爸总共有三栋楼,全部都开了茶楼,生意好的不得了,我妈就是在他老爸那里当会计。
“哦,这样啊。”许晨向来不是一个鸡婆的人,见我如是说,便信了,我见他已经完全相信,便将功补过的开始煮方便面吃:“今晚先凑合着吃吧,明天早上咱们就去北京,你的腿已经不能耽误了。”
“嗯。”许晨坐在那里若有所思,我见状,便奇怪的问他:“怎么了?想什么呢?”
沉吟片刻,许晨才轻轻的说道:“你走后,姬筱妤又过来了一下。”
“哦?她说了什么?”我将面放进锅里,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她向我道了谦,还说……”许晨似乎犹豫了很久,才终是低垂着眼眸说道:“只要我肯回去治疗,她以后再也不会逼我娶她。”
我心中一惊,手上没留神,险些被开水烫到:“你说什么?她逼你娶她?”
天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生?哪有逼着男生娶自己的?
“是啊,那次我回去做手术,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便让姬伯伯到我家一起商议我们两家之间的婚事,希望我可以在出国前与她先订婚,我当时不同意,姬筱妤一着急就说出了你,我妈想用我的手机给你打电话警告你,我一生气,就把手机摔烂了,后来姬筱妤气急败坏的跟我说,这些年我做手术的钱其实都是他们家出的,她还跟我说,假如没有他们家,我恐怕早就残废了,就为这个,我一赌气,便离家出走了。”
后面的情况我基本也知道了,听着许晨这番终于敞开心扉的话,我笑了:“许晨,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瞒我的,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嫌弃你啊。”
许晨看着我的笑,终于也拨开云雾见青天的笑了:“你不是也一样么?其实精神病这种病并不是百分百遗传,再说,就算将来你真的疯了,我也不会抛弃你。”
我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起来:“也好,一个疯子,一个瘫子,咱俩也算绝配了。”
将面端到他的面前,继而正色道:“姬筱妤的话就不要想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人,所以日后你的任何事,都只可以由我来杀伐决断知道吗?”
看着我霸气的爱情宣言,许晨笑容像晴天里的白云舒展开来:“知道了老婆,以后死前也要给你打报告先问一下怎么死比较能入您法眼行了吧?”
“嗯,这才乖嘛!”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坐车去北京那家许晨每年都会去的医院治疗,到了北京取钱的时候我才发觉我的卡里居然是七万块钱,姬默然没有告诉我,他多给我打了两万块钱。
许晨进手术室后我给姬默然发了一个短信,内容只有两个字:谢谢。
姬默然很快便回了过来:到北京了是吗?
我回到:许晨已经进去做手术了,医生说再晚来两天腿就要化脓了,到时候再治就麻烦了。
顿了一下我又发过去一条:谢谢你多借的两万块钱,等我有钱了一并还你。
姬默然回到: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不过要算利息啊。
我看着短信笑了笑,结束了这场对话:好,不打扰你了,你忙吧。
钱,是一定要还的,只不过猴年马月才能还清啊?握着手机,我不禁愁云惨淡,今年的问题解决了,明年呢?后年呢?
我突然想到姬筱妤那讥讽的目光以及那句:许晨,你要不起。
她的意思很明确,许晨这病,根本就是无底洞,唯有姬筱妤这样身家的人才能养的起,可是她终究还是不会明白,钱,有些时候,真的不是万能的。
我没有告诉许晨,其实那晚我回家时姬筱妤去找许晨我都看到了,而且他们的谈话我也听到一部分,很多话我记不住了,但是有一句话我记忆犹新,那是许晨对姬筱妤说的,他说:“广厦千间,夜眠不过六尺,家财万贯,日食不过三餐,姬筱妤,你要明白,睡什么样的床不重要,重要的是睡在身边的人是谁,吃什么样的饭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做的。”
这句话让我感动,也让我终是明白,许晨到底有多爱我,他宁愿放弃奢华的生活,甚至忍受痛苦也愿意选择和我在一起,这份情,这份真,我想来都有些难以消受。手术进行了长达六个小时,许晨出来时头脑还是清醒的,他的面色看起来不错,见到我一脸的担心,便拍拍我的手,安慰道:“没事,都是保守治疗,不用开刀,一会儿麻药过了就可以回家。”
旁边医生却开口道:“小伙子,别开玩笑了,你最少要住院一星期,这一次可不同以往,里面都有些化脓了,要是后续工作再做不好,影响了你以后的自理能力可不能怪我们医院啊?”
许晨冲医生好脾气的笑笑,而后小声跟我说道:“别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