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远走到张文和小日本跟前,右手剑诀对着左手掌心画圈,口中默念:“万千灵,万化千斤,千斤化百斤,百斤化十斤,十斤化一斤,一斤化一两,两两化无坠,急急如律令!”
戚文远念罢,剑诀顺势在张文身前一划。向左掌吹了一口气,曲握成拳,向张文迅速开掌一放,右脚在地上用力一跺,大喝一声:“速退!”
戚文远话音刚落,张文那木然的眼睛里面渐渐恢复了生气。他看到戚文远这几个人,心中惊骇若死,按照人的本能发音,他转身就想逃跑。可是,刚一迈步,感觉就跑不动了。背铐着双手,和小日本连在一起,根本就跑不动。
张文这才弄清楚自己的处境,自己想要逃走,势必登天还难。眼前站着这么多人,其中还有警察。更让他惊恐的是,那个被他囚禁在瓷瓶里的韩涛魂魄,已经从里面逃了出来。
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张文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叹了一口气,遂不再挣扎。
“张文,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说话的这个人,真是韩涛。他现在目眦尽裂,死死瞪着这个害他性命,夺走他一切的男人。这个男人,是他曾经视为兄弟知己的人。
王国栋看了张文一眼,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只是感觉到他说话的声音乖乖的,却不知道是怪在哪里。
韩涛狠狠地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文知道一切都完了,索性豁出去了,他惨然一笑,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同样是经营房地产的,凭,而我的生意却是惨淡?我不服气!”
张文的一番话,道出了如今的社会现实。现实社会就是这样的残酷,很多人可以容忍别人升官发财,却不能忍受身边的人升官发财。就像听说马云成了全国首富了。或者李河君成了中国首富了,全都能坦然接受。因为他们距离自己太远了,没得可比性。
可是,人们往往接受不了身边的人升官发财。就像是身边的一个朋友,或者邻居,突然升官发财了,心里就会觉得不舒服。会有一种“我不比他差,凭什么他能升官发财?”这样的念头。这样的念头,是源于身边,有了攀比的可能。
“就因为这个,你就招人暗害了我?”韩涛冷冷地问道。
王国栋听了韩涛的话,眉头一跳,他这才明白,眼前这个看似奇怪的男人,竟然已经不是人类了。虽然王国栋有些心惊肉跳,但是,他毕竟和戚文远一起经历了降头师和公园里的死人回魂。现在,但也没怎么惊恐。这时候,他才明白,戚文远让他一个人进来的原因。
张文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已经落到你们手里了,我自知难逃一死,也不怕全盘托出了。不错,是我害死的你。害你的人,是组织上派来的。至于是什么组织,我自己都不清楚。每次组织上派人联络我,都是派这个小鬼子!”
戚文远听了,心中对张文这个男人感到悲哀。表面上看似挺风光的,实际上却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在危急的时候,时刻准备抛弃的可怜虫。戚文远摇了摇头,对王国栋说道:“警官,你现在可以让你的手下,把他们两个带回警局审问了。”
王国栋点了点头,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对讲机。他呼唤手下们之后,很快,就有一批七八个警察走了进来。这些警察,推着踉踉跄跄的张文,抬着如死狗一般的山口君,向门外走去。
在临走之前,王国栋告诉戚文远,他上次举报的那个票贩子,已经被判刑了。那家伙有过一次劳教前科,现在是屡教不改,判了劳教一年。
戚文远听了之后,微微一笑。他早就看出来,徐阳这小子,有牢狱之灾了。要是陈雕南听到这个消息,恐怕,在睡梦中,也会笑醒的。
戚文远笑着表示知道了,他把桌上的那把手枪给了王国栋,请他把黑衣人昨天枪击父亲的事情严查。并且告诉王国栋,那个黑衣人,再过一个小时,他就自己会苏醒的。戚文远现在不放他的原因,是担心他当众挣扎,不好抓了。
王国栋一行警察带着张文和那个小日本走了之后,房间里面之声下戚文远他们三个人一个鬼,变得沉默起来。
韩涛首先打破眼前的僵局,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两位,谢谢你们了!不仅放我出来,还帮我报了仇。可惜,我现在已经是一个鬼魂了,无法报答你们了!”
戚文远闻言,微微一笑,说道:“韩先生,你客气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们这行的基本职业操守。”
韩涛点了点头,对韩静说道:“静静,我也该走了!”
韩静一听,俏脸顿时变了,她双手紧紧抓住爸爸的手,似乎怕他一下子消失不见似的。韩静颤抖着说道:“爸爸,你不等妈妈来了,跟妈妈说一下吗?”
韩涛听到女儿的话,脸色黯淡了下来。沉吟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算了吧,让你/妈妈看到我,徒增一些伤悲。这一年,我在瓶子里面困着的岁月,也是看清了一切。人死如灯灭,就像那些人出家一眼,对世事再无牵挂了!”
戚文远听了韩涛的这番话,也是感触不小。一个人不经历大喜大悲、大起大落,是无法了解到生活的真谛的。一旦了解透了,再无任何欲/望,便也超脱了生与死。
“静静,你自己保重,我要走了!”
听了爸爸的话,韩静又是痛哭流涕,嘴里大叫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