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远刚走出店门,就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他赶紧裹了裹衣服,把身子蜷缩在一起,戚文远抬起头,看到不远处有个人,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色条纹运动装,在寒风中挥舞着拳头,也不知道练得是哪家的拳法,他练得是十分的投入,
这个人戚文远认识,他就是老杨粥店里一个打荷的员工,戚文远听别人都叫他李黑,其实,他的名字不叫李黑,戚文远那天闲着无聊,倒是挺老杨讲述了李黑这个名字的由來,
李黑原來叫什么,连老杨都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这小子刚來店里上班的时候,有一次,面对洋洋大众,颇有感触地吟了一首诗,
“床前明月光,金银有几箱,沒钱又沒楼,两眼泪汪汪,”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当场就有人夸赞他是文采出众,当真是李白在世,这小子也够逗比的,他并沒有听出别人的讽刺之意,还得意洋洋地信以为真,自封为李白第二,说來也巧了,他本身也是姓李,既然是李白第二,别人索性就叫他“李黑”了,
自此以后,李黑的名号就叫开了,因为,李黑的名头太过于响亮了,渐渐地,大家几乎都忘了了他本身的大号,
“吆,李黑,在锻炼身体啊,”
戚文远走到李黑跟前,看着李黑挥舞的拳头,热情地打招呼道,
李黑听到戚文远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扭头看了戚文远一眼,嘿嘿一笑,说道:“是啊,我已经找好了明年的工作,现在抓紧时间锻炼,有个一个好的体魄,才能更好地投入到工作当中,”
戚文远听了,是一脸的羡慕,戚文远从出生到现在,真正上班的时间,也就是在烤鱼店里的寥寥几天而已,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一旦跨入一个行业,可能终身都摆脱不掉了,
戚文远跟着师父修炼茅山道法,根本无暇地做别的工作,在烤鱼店里上了几天班之后,他才感觉到,自己以前的工作,简直就是太枯燥了,可是,已经踏入了这个门槛,让他再去做别的工作,譬如做现在这个烤鱼店工作,他也是万万坚持不久的,
“什么工作啊,”戚文远好奇地问了一句,
“工地搬砖……”
戚文远听到李黑的话,眼前一黑,差点沒昏倒在地,这哥们练得这么起劲,戚文远真以为他找到一个什么高大上的工作了呢,说了半天,今天是去工地搬砖,做苦力活,
“一天200多块,工资日结,比现在强多了,”
李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看到戚文远发愣,沾沾自喜地补充了一句,
戚文远是彻底无语了,他无奈地看了陈雕南一眼,说道:“有前途,你慢慢练,我也得去上班了,”
说完之后,戚文远匆匆而去,似乎担心自己再多跟李黑说两句,自己的智商,就会被他拉倒和他一样的水平似的,
戚文远到了店里之后,看到刘雅涵已经來了,戚文远上前微笑着和她打了一个招呼,刘雅涵也微笑着回应着,戚文远并沒有在前厅待多久,刚刚认识就腻歪刘雅涵的话,会让人家从心里感觉讨厌的,戚文远身为一个精研人类心理的学士,对于这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戚文远到了后厨,这才看到,陈雕南已经先他一步,來到了店里上班了,今天陈雕南沒有戴着昨天的绷带,戚文远对陈雕南恢复如此神速,深感“诧异”,
上班时间,戚文远感觉到,除了忙碌,还是忙碌,这种忙碌,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员工休息的时间了,今天,戚文远、陈雕南和刘雅涵,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又在一起值班了,
戚文远看到大厅里面除了刘雅涵,那个醉酒走错房的小妹妹罗雨馨,竟然也在店里值班,因为,今天到了午休时间,大厅还有一桌客人沒走,店里有规定,中午休息时间,客人不走的话,也不能赶他们走的,
戚文远漫不经心地向仅余的那桌客人望去,他的眼睛一亮,叫了一声:“高大哥,”
正在那里吃饭的人,正是戚文远所认识的高少磊,话说回來,戚文远和高少磊的交情还不算浅,戚文远救了高少磊他老爹一命,而高少磊除了给戚文远大量金钱,还帮过戚文远的忙,就是邱叔那次开车,误撞了人家的辉腾,
戚文远信步向高少磊他们这桌走了过去,到了桌前,高少磊也看到了戚文远,一脸惊讶地站了起來,
高少磊一如既往地穿着他那身文质彬彬的西服,戚文远见过他好几次,从來沒见过高少磊穿休闲装,似乎这高少磊,天生就是來社交的,
在高少磊对面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这个男子大概三十多岁,小平头,国字脸,不苟言笑, 从这个人的脸上,似乎看不到一丝喜怒哀乐的情绪,
戚文远看到这个人,也是吃了一惊,身为奇门中人,他天生就有着超乎寻常人的敏感,从这个人的身上,他似乎能觉到一丝丝的杀气,这种杀气,沒有杀过人的话,是不会散发出來的,所以,戚文远断定,这个人手上,肯定有着人命,不过,这些不管他的事,戚文远微微点了点头,
杀气男穿的衣服就比较休闲了,上身一件黄色呢绒外套,在这个寒冷的季节了,竟然也能十分突出地显示着他胸口高高耸起的胸肌,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系着鞋带的旅游鞋,
“文远,你怎么來这里啊,”
高少磊脸上的惊讶,他看着戚文远身上的烤鱼店工作装,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上上下下重新打量着戚文远,仿佛不认识他了似的,
戚文远在高少磊看稀奇动物的眼神下,显得有些尴尬,他的老脸也是微红、咳嗽两声,说道:“哎,一言难尽啊,为生活所迫,不得不來外面打工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