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找跟针把你的嘴缝上。”难得的,这次秋十没动气。
傅琼鱼在秋十这里饱餐了一顿,又洗了一个澡。院子内又响起了忧伤的笛声,傅琼鱼擦干头发,只等着头发干了再回四王府。她在屋内安静的听着秋十吹着笛子,不知道秋十究竟有什么样悲伤的过去,头发全都变白了。
笛声停止,秋十拿着棋盘进来,看到傅琼鱼一头黑发披散着,烛光下的那张脸温柔而妩媚。她若安静的呆着,完全会被人认为是淑女,可惜,秋十叹了一声,因为某人马上原形毕露:“先生,你要和我下棋?”
“闲来无事,与你来打发时间。”秋十将棋盘摆上,傅琼鱼拿了黑子,秋十拿了白子。他看到她的头发还滴着水,肌肤白嫩,领口处的肌肤清晰可见。她一手拖着下巴,一双外的透亮,睫毛微翘,从未动过的儿女之情,心头竟然又涌上了奇怪的心绪。这种心绪,他并不陌生,在见到那个人时的第一眼,便怦然心动。他以为此生除了那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偏偏,此时,对着对面的女子,心头又动。
他以为他是断袖,喜欢的是男子,如今,却迷茫了。可他也知道,不管对傅琼鱼还是那个人,这种感情都是万万不该有的,那人也永远无法知道的。而他们还是一对夫妻,任何人都插不进去的爱侣。
傅琼鱼走了一子棋子,见秋十一直不下棋,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先生,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秋十垂眸,遮住了慌乱,不紧不慢的和傅琼鱼下着旗。
她的棋艺确实不经,秋十明明可以立刻杀得她片甲不留,却处处留招,让她有路可走,有子可吃。大概是怕她输了打击她的自信心,最后下了满满一盘,以和棋而终,傅琼鱼的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
“先生……”傅琼鱼叫道。
“何事?”
“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先生,你的头发为何全白了?是为情所白的吗?”傅琼鱼问完,又觉得不该触及秋十的伤心事,“先生不想说也没有关系。”
秋十却是一笑:“我的白发是天生的,并非为情所困。”
“啊?”傅琼鱼这次真吃惊不小,“先生的白发原来是天生的,以前百里辰问你一头白发为谁白,我还以为是为了……”傅琼鱼抿唇没说下去,她以为是了南风兮月而白。
“让你失望了?”秋十问道,傅琼鱼摇摇头:“哪里谈得上失望,而是解答了我的一个疑惑而已。也还好先生并非为情所白,不然,他知道了会内疚。”傅琼鱼微垂眸:“他这几日都没有来找过我?”
“没有。不然,你根本不会能留在四王府这么长的时间。”
“嗯呢。”傅琼鱼笑了笑,心中却有些失望还有些侥幸,她摸摸头发:“我头发干了,也该回去了。”傅琼鱼梳好了头发:“先生,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