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南风兮月道,傅琼鱼拿着他的袖子擦干净了脸上的血,神情比之前第一次杀人已经淡定了许多:“嗯,我们走。”
活下来的人由原来的二十多个只剩下五六个,南风兮月骑上了血影,傅琼鱼一抓他的手也上去了,夜城也上了马。麻辣烫道:“你们也上马!”“是!”众人也蹿上了马背。
“驾!”麻辣烫一抽缰绳,这群人就快马加鞭而去。
“骑马颠簸,你的伤口会裂开,让我来好了。”傅琼鱼格外的冷静,南风兮月侧头看着她,她拿过马缰,将他的手放在腰间,抿紧了唇。脸上还有着血迹,只有唇色略微惨白。
南风兮月伸手将她额头的血迹擦干,轻语道:“在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互相残杀是生存下来的法则,你若不懂得反击、杀人,只能等着被杀。你要记得,对待自己的敌人,不能心慈手软。你心软的时候,正是他们杀你的最好时机。”
“我懂,你不要担心了,我把刚才的事情已经忘光了。”傅琼鱼握了握他的手,她要和他在一起,以后还会杀人,南风兮月大抵是怕她心慈手软,如果有一天两个人不在一起,她可能会因为心软而丢了自己的命。
南风兮月抱紧了她,感觉到她的身体依旧有些颤抖,但这些,也必须是她经历的,学会的。他不想再把她放在翅膀下保护的严严实实,而是要让她面对生死的杀戮,只有这般,她才能学会在这个纷乱的世界如何活下来。
下午的时候,他们赶到了须五城,县官接待了他们。因为麻辣烫的品级比县官还要高,因此他就给县官下命令。南风兮月和她被安置在驿站内,傅琼鱼才看到他的伤口又裂开了,又重新给他包扎了一翻。这样颠簸,他的伤好得也慢。县衙里的人几乎都去搬尸体了。麻辣烫只留了几个人看着他们,大抵也知道凭着这三个人的武功想要逃走也是极为容易的事情。
为他又换了衣服,南风兮月蹭蹭她的脸:“你也成了小花猫了。”
傅琼鱼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血,脸上也还有血,她站起:“我先去洗洗脸。”
“去吧。”南风兮月倚在床边,傅琼鱼端着水盆出去,洗了一把冷水脸,把血迹都洗干净了才回来。南风兮月正看着一处出神,见她回来了,小脸也干净了心情也好了几分。
傅琼鱼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套衣服,从里到外的,因为她中衣也沾了血。屋内却没有什么屏风之类的可以遮挡。见那人斜斜靠在床上,默然的看着她把衣服一件件的拿出来,最外面的是肚——兜。眨眼看了他一会儿,两个人早都果果对过了,她还是他的相公,换个衣服怕社么?傅琼鱼栓上了门栓,直接爬进了床上,放下了床幔。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傅琼鱼脸微红:“我在这里换个衣服。”然后她施施然转过了身,南风兮月单手支头看着她瘦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