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伴随着花在他们之间飘落,徐徐慢慢,傅琼鱼的眼泪便溢出了眼眶,温漠也静静的看着她,依旧浑身寒气围聚,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怎么越长越爱哭了?”
温漠不知她已经经历了一场生死,傅琼鱼摇摇头,伸手抱住了温漠靠近她怀中:“是我见你太高兴了,温漠……”温漠抬手,手掌在她头顶略顿,他的指尖冒着微微的寒气,傅琼鱼经历了从冷到暖又到冷的变化,鼻子一痒,她捂着鼻子打了一个喷嚏。
傅琼鱼用力搂着温漠,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呢,鼻音很重:“温漠,你还好吗?”刹那有感觉他的身体比以前更加的寒冷:“温漠,你的手怎么还这么冷?身子也好冷……”而且,他身上冒出的寒气似乎也比以前多。抬头,他玉质的面具依旧遮盖了所有的神情。
温漠抬手想抱抱她,最终将她推开,声音依旧如从前:“我是从冰室里刚出来,所以才会全身冰凉。”
“那你的毒呢,解了吗?”傅琼鱼关切地问道。
“快了,不要再担心我,我会活到七老八十。”温漠眼中溺着温柔。
“真的?那真太好了!”傅琼鱼抓住温漠的衣衫跳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不过,等我死了以后,我还是希望由你来给我收尸。”温漠打趣道,傅琼鱼看着他:“别死死死的……温漠,我就要你现在好好地活着。也许,几十年后,就由你给我收尸了。”
“你不让别人死,却在说自己死。你死了,是想我和你一起死?”身体被一拉,手也被一挑,傅琼鱼就靠在了南风兮月的身上,她抬眸看他:“你刚才跑去哪里了?”
“只是在四周转了转。”南风兮月向温漠行礼道:“温公子,久违。”
“曦王爷,久违。”温漠亦施礼。
“南风兮月,温漠已经没事了。”傅琼鱼还满兴奋的对他说。
南风兮月望向温漠,露出一抹笑容:“恭喜。”又揉着傅琼鱼的头发,“她一直担心你。”
“知道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傅琼鱼接过南风兮月的话,对温漠说道。
温漠看着南风兮月放在傅琼鱼头上的手,她笑得如此温暖,傅琼鱼又道:“温漠,我们进去说话吧,我们这阵子遇到了很多事情呢,我都想告诉你呢。”
“不了,我和澜依有约,你今天刚刚来到这里,你们先做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温漠道。
“嗯,温漠,你快去吧,约会最重要,明天我们再聊。”傅琼鱼一听“有约”,眼睛就放出了一道光,温漠转身离开。
风起,无数的花瓣再次旋转着落下,傅琼鱼靠在了南风兮月身上,握着他的手一起伸出,摊开手掌,柔软带着芳香的花瓣落在交叠的手掌间,傅琼鱼柔声道:“还是和你一起接花瓣更浪漫。”她想起了几句诗,望着这满天飞花道:“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坠花湮,埋没一朝风涟。花若怜,落在谁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