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子一招手,又望着傅琼鱼发怔,随后拿过银票:“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你会吹的都吹一遍吧。”反正她今天怎么都是睡不着。
“我都会的?只怕,三天三夜都吹不完。”那公子又一怔,说道。
“那就把你拿手的吹一遍吧。”傅琼鱼懒得和她再啰嗦,“吹得好,这张也归你,这些银子不光足够你回家的了,还足够你回家娶老婆生孩子。”她又拿出一张银票说道。
那公子眉眼弯弯,也干脆的把那张银票收了:“如此,谢谢公子了。”
他拿起萧慢慢吹了起来,傅琼鱼躺在了篝火旁,望着天上星子,内心的焦虑与烦忧被这悠扬的笛声渐渐抚平。楚殇,不再去想这个人了!她现在恨不得飞过去去找南风兮月,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南风兮月,南风兮月,这个名字在心中越来越紧迫。宿雨与那公子的仆人本来还相互提防,后来宿雨察觉这二人只是一般的书生,也坐在了傅琼鱼身边听着那公子悠扬的箫声。
江水缓缓流动着,波光粼粼,风从水面吹拂过来,带来了几丝凉意。傅琼鱼半睡半醒之间,听到打过了子时的更声,她真有些乏了。遂坐起,这公子还在尽职尽责的弹唱着,傅琼鱼打了几个哈欠:“还不错,我们告辞了。”
他放下萧,看她和宿雨离开,原本还文雅的眼神顷刻又变得锐利如锋,他拿出那两张银票,她怎么和琉璃仙境之人独自在这里?现在本是擒拿他们的好机会,他却甘愿的错过了。看着她方才躺过的地方,内心又升起奇异的感觉,每次见那个女人就又奇怪的感觉生出。
没错,他就是黑袍怪,易容之后的黑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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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出来时,傅琼鱼雇了一辆马车,宿雨驾车经过那河岸时,她掀开车帘去看,人已经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堆烧过的木头。
一路朝着上京进发,傅琼鱼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愿望,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南风兮月的面前,向他道歉认错,她再也不会说那些狠话。可也经历了这么一遭,她才知道她已经有多喜欢他了,呼吸间都会冒着痛苦,只想想到那个人,心就禁不住的痛,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滋味吧。
马车行了半个月左右终于到上京,打听之中,南风兮月也早已回到了上京。傅琼鱼的心在踏入上京之后就未曾安静过。她买了一身女装,又买了一些首饰,在客栈里洗过了澡换回了女儿装,又戴上簪子,左看右看好久才从房间里出来,宿雨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傅琼鱼道:“宿雨,在客栈里等我,我先回去看看,不知道他会不会还在生气啊。如果他还生气,我就回来。”宿雨点点头。
傅琼鱼出了客栈,做好了厚脸皮求饶的决心,她现在还是王妃,她就算进去,他生气也不会把她轰出来,如果他敢把她轰出来,她就在大街上到喊,好吧,这次她就呵出去了,谁让她先得罪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