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要死的人了,还问这么多干什么?!”中年男人面对千尾的态度跟面对老人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不等千尾再出声,中年男人便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枪声跟随着少女鬼魅而动的身形响彻起来,但始终没有一枪射中了少女。
惊愣之下,中年男人手中的枪声越来越紧促,好不容易瞄准了少女,却突然发现手上的枪没子弹了,慌乱之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女从远而近的身形朝自己袭来。
该死的,子弹在向老人开枪的时候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狠狠一个肘击,中年男人只觉得自己左肩连着脖子的位置剧痛无比,在原地来回转了好几个圈,痛的连哼一声的力气都没有,手舞足蹈的示意自己的手下继续开枪,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下一个一个愣在原地,惊恐无比的看向他的身后。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开枪啊!!”简直就是一群废物!他枪里没子弹了,难道他们枪里也没子弹了吗?!吐出一口血,中年男人满嘴的血腥味。
但依旧没有人动弹,除了一旁的少女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外,他身后的手下们都是面露惊恐的看向他的身后,似乎还有隐隐退后的趋势。
意识到情况有变,中年男人突然想到自己身后的东西,猛地连嘴边的血也顾不上擦了,也惊怔在原地,好半天才颤抖着身子回头看向那血泊里的老人。
倒在血泊里,刚刚还一动也不动的老人,此刻不见了。
就连刚刚那些刺眼的血迹,也仿佛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偌大的房子里,除了眼前的少女以外,哪里有老人存在的痕迹?
恍然做梦般,但却扎扎实实的是个噩梦。
诡异的气氛在偌大的屋中顿起,除了少女外,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随意动弹,额头的冷汗蹭蹭的往下掉,但脸却涨红的充满了血丝,那一双双眼睛战战兢兢的打量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房梁,横梁,角落,身后,似乎此时随意的一个声响都能让中年男人一群人吓的屁滚尿流。哪里还顾得上就站在咫尺的少女?!
哇————
千尾也被这一幕给惊到了,虽然她知道老人很厉害,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厉害,凭空会消失,而且还是在身中数枪倒在血泊之后。
这...。未免也太诡异了吧。
这哪里还是科学的范畴?
这不禁让千尾开始回忆起她跟老人的赌约来——————
本来准备偷溜下山的千尾,就在临行前突然听到一群人的脚步声,此起彼伏的对话中隐隐约约的透露出来者的身份,话间还夹杂着唾骂,那无可奈何的语气,就像是厌恶恐惧某人,但又不得不忍着必须去见。这让她瞬间想到了老人,毕竟这么夜黑风高的,爬上山若不是找老人,那就真的来见鬼的了。
千尾凝思片刻,便朝老人身处的方向奔了去,毕竟那些人认识那个幕后老板呢,或许,自己可以不用靠尹陌,就能知道那个幕后老板是谁了。
找到老人千尾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反倒是老人看到千尾的那一刹那,惊的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你.你怎么找到这的?”这里可是老人的密室啊,有着老人各种各样的心血,所有制作艺术品前的准备都是在这里进行的,除了他,从来不会有第二个活人能踏足这里,当然了,那些人就是有心想进,也找不到门路。
“啊?”千尾打量着老人的房间,视线所到之处,惊诧深深的浮在眸子上,“因为.。因为老人家在这里啊。”
天,这应该是老人的密室吧,否则那么大的屋子老人不呆,偏偏呆在这个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要不是她有着不同寻常的耳力,能凭着老人的心跳声寻到这里来,恐怕这阴森潮湿的地方,她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
老人的密室很大,足足有一百个平米,但依旧被整整十个大书架排的满满当当,根本不显空旷,十个大书架被老人可以绕成了一个形状,将老人和老人身前巨大无比的书桌团团围住,只留了一个月牙形的缺口正对着房门。
“你知道我在这儿?”老人的声音不可思议的扬高,看向千尾的神情也怪异起来。他绝对相信眼前少女的话,因为这里离刚刚关着少女的屋子相隔数米,而且又深埋地下,就算少女要逃跑也不可能会笨的朝这种阴冷黑暗的地方方逃,但是少女又确确实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只能说明,少女,的确是来找他的。
但是.。。
但是少女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
“啊。”应着声,千尾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老人身上了,而是被大书架上的瓶瓶罐罐给吸引了过去,满脸的惊诧,不可思议的打量着被不明液体泡着的奇怪标本。
目瞪口呆的看着少女朝自己的书架走去,老人一时间也有些回不过神来,什么叫做‘啊’,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就这么简单的回答了他?就好像‘饿了就该去厨房,困了就该在卧室’一样自然。
“这是什么?”指着一个玻璃罐子,千尾被里面那块黑色的木块给吸引了,这跟她看到的寻常木头被切成片的没什么两样啊,但能被老人这样保存着,绝对不会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那是昆仑木。”被问到自己的收藏品,老人也没有扭捏,回答的精神奕奕。
“昆仑木?”千尾闻言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不会是那个跟尸臭魔芋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