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儿离开后,聂白禾无奈地对沈玲蓉二人道:“让三弟和弟妹见笑了,瑶儿这孩子都让我给宠坏了。”
“公主言重了。”沈玲蓉不做评论,皇家的血统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大多都是那种刁蛮的‘性’格,‘性’格软弱的,基本上是母亲地位不高,常常受到欺负的孩子,能养成瑶儿这样的‘性’格,真的着实不易。
“时间不早了,各府的夫人小姐也来的差不多了,弟妹随我去见一见她们吧。三弟要一起去吗?”聂白禾笑着看向聂子辰。
“臣弟今日只是来见母妃的,就不去打扰大姐的宴会了,听说刘尚书下得一手好棋,不知能否和本王对弈几盘。”
在聂白禾出现后,便一直不曾说过话的刘尚书,起身惶恐道:“王爷折煞微臣了,微臣那点微末之技,怎敢在王爷面前献丑。”
“刘尚书何必妄自菲薄,反正现在无事,你就陪本王下几盘吧,还是尚书有公务要处理,所以才如此推脱,如果是这样,尚书便去处理公事吧,本王自己在这儿稍坐片刻,母妃来了之后,尚书派人来知会一声便可。”聂子辰眉眼不抬道。
主人自顾地离开,让客人在客厅坐着,用脚趾头想一想,那刘尚书也不可能这么做,更不用说客人还是位高权重的诚王。只是阿辰为何执意要与他下棋呢,沈玲蓉略带疑‘惑’地看着聂子辰一眼。聂子辰似有所感,抬头对她颔首点头。
“如此,微臣便献丑了。”刘尚书拱拱手,然后吩咐下人拿棋具来。
“既然夫君和三弟在这儿下棋,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良妃娘娘来的时候,我会派人来通知你的。弟妹,我们走吧。”聂白禾说完,伸手拉住沈玲蓉的手腕,相携离开。
绕过几道走廊,走到一段较为僻静的路段,聂白禾指着空无一人的亭子道:“玲蓉,我们去那儿说说话吧。你们在这儿等着,不用跟过来了。”
沈玲蓉挑挑眉,没有反对,“朱绫,你们在这儿等着吧,我与公主说几句话。”
朱绫和白灵互相看了看,福身道:“是,王妃。”
踏进凉亭,两人围着石桌坐下,聂白禾看着时不时看向凉亭的的两人,轻笑道:“弟妹本就是惊才绝‘艳’之人,就连身边的两个‘侍’‘女’都把今天来的这些名‘门’贵‘女’给比下去了,三弟能遇上弟妹,真是好福气啊。”
沈玲蓉笑笑道:“公主谬赞了,玲蓉不过是个山野之民,这两个‘侍’‘女’也只是一般的农家之‘女’,只因家逢巨变,玲蓉见她们无处可去,才将她们收在身边,她们哪能和各府的小姐相提并论。”
“鬼医的关‘门’弟子,忘忧公子和魔医的小师妹,单这一层身份,若不是三弟他下手的早,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把你娶回家呢,就是皇室的公主,也没有弟妹这般受欢迎呢。”聂白禾掩嘴调笑道。
只要你不是干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病得‘药’石罔效,就凭沈玲蓉和她身后的那三个男人的医术,就是你一脚踏上了奈何桥,他们也能把你拉回来。所以娶了沈玲蓉,就相当于得了不死之身,就是长得丑些,那些人也不会介意,更何况她还长得如此貌美。
对这话,沈玲蓉只是笑了笑,转而问道:“不知公主要和玲蓉说些什么?”
进入正题,聂白禾的反而有些难以启齿,咬了咬嘴‘唇’暗暗给自己打气,轻声道:“弟妹既然是鬼医的弟子,医术自然不凡,不知弟妹可否帮姐姐看看,我与夫君已成婚十年有余,膝下却只有瑶儿一个孩子,宫里的太医都看过,也吃了不少‘药’,可......”
聂白禾说到这儿,眼眶不自觉地红了,显然未能给夫君生下一子,让她承受了不少的压力,在这封建的古代,若是不能生个儿子,婆家完全可以以此为由,休妻再娶,她贵为公主,没人敢休她,但闲言碎语肯定也不会少。
沈玲蓉心下叹息一声,柔声道:“公主不必伤心,待玲蓉先为你把脉吧,若玲蓉无法,刚好师傅他老人家也在皇城,想必定能解了公主的忧愁。”
“谢谢弟妹......谢谢......”得到承诺,聂白禾欣喜万分,连声道谢,同时挽起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腕。
沈玲蓉右手搭上她的脉搏,仔细为她诊脉,过来半响后,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换了只手继续诊脉。不多时间,沈玲蓉松开手,吐出一口气,看着聂白禾道:“公主的身体除了有些微的宫寒,其他并无大碍,公主多年不孕,并不是公主身体的原因。”
沈玲蓉的断定并没有让聂白禾放下来心,身体没问题?宫中的太医也一直是这样和她说的,但他们同样也说不清楚为何她无法怀上孩子,只是一直说可能是时候未到。
时候未到,是说她命中注定不会再有孩子吗?她怎么能相信!所以她不再相信太医,而是偷偷不停地找民间有名的大夫为自己看诊,可是都没有用,自己依然怀不上孩子。
就在她快要绝望时,她得到消息,诚王带回皇城的‘女’人的是鬼医的弟子。她再次燃起希望,可没想到,得到的回答依然没变,她难道就只能这样放弃了吗?
“既然我的身体没问题,那我为何一直怀不上孩子呢?”聂白禾不死心道,就算真的没办法再怀上孩子,那她也要知道原因。
沈玲蓉看着她哀伤的眼神,心下不忍,安慰道:“公主先不要着急,既然公主的身体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