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骑军对撞搏杀,虽说倭国武士阶层自小习武决定了他们会出现一些弓马娴熟的勇士,但是面对破虏军骑兵如同步队般紧密的队形以及相互掩护攻击,这些武士也就是荡起几个小水花而已。
幕府骑备在破虏军紧密队形的冲击下七零八落,他们感觉就像与很多敌手作战,当前一人要对付,旁边的破虏军骑兵用刀枪偷袭,而自家的队形没有这么紧密,相互协作纯属奢望,往往他们都是陷入以少打多的困境。
兵甲战马不如,加上阵型协作的缺失,幕府骑备两千人骑备过半被砍杀于马下。
剩余侥幸冲过去的也全然不成阵型,成为了散兵游勇,形成不了合力。
广田胜头兜被明军马刀砍掉,身边的六十余名护卫只剩下二十余名,他也是在护卫的拼死保护下好不容易杀出重围。
他聚拢了剩下的不足千名的骑备,看到骑备如今的惨象他心如刀绞,多年操练的心血毁于一旦,但是他此时没有什么逃离的念头,即使他战死,将军也会好好抚恤他的家里,他的长子会继承家中不大的只有万石的封地。
如果他逃离,虽说一时无恙,回去就是个入狱减封的命,还会让子嗣为他蒙羞,这个他很清楚。
广田胜看看只剩下不足一半的骑大将,以及有些惊慌失措的骑备,他挥动着手中的马刀大吼道,“德川家的武士们,你等先辈们扫灭武田夺取大阪,创立德川家的威名,今日我等要与明军不死不休,掩护老中大人的步队击败明军,杀啊。”
他当先打马向正在重新整队的明军冲去,他的护卫们急忙加快马速将其回护期间。
其他的武士统领着剩余的骑备也是向破虏军骑兵杀去,只是阵型越发的散乱了。
王海州刚刚将破虏军的阵型整理好,毕竟经过对阵搏杀。原先密集的阵型离散开来,此外骑兵和战兵混在了一起。
在王海州和千总百总的号令下,骑军绕了一个大圈,重新回到队头。而战兵在他们身后列队。
也就是刚刚整队完毕,对面的幕府骑备疯狂的冲来,诡异的是气势倒是比方才还足,让王海州很是费解,占据优势的是我军好嘛。既然幕府骑备打算不死不休,正是王海洲求之不得的。
他牢牢记住赵大人的交代,尽可能多的歼灭幕府骑军,如果幕府骑军尽灭,相模国、武藏国甚至是上野国、下野国远到近江、越前、越后破虏军都可以尽情驰骋,再也没有大股的倭人骑军阻拦了。
王海州做出了手势,号角声中破虏军骑兵向幕府骑备冲去,王海州就是要毕其功于一役,极快打破幕府骑备的阻拦,从侧翼打垮幕府军。
双方风驰电掣般接近。马速可是比方才快多了,一个是离开了碍事的步队,再有此番没有试探,双方也算知根知底,就是想一举击溃对手。
双方离着六十步开始还是短铳和骑弓的较量,结果还是一样,破虏军的短铳的杀伤力极大,只要打中身体,就会将敌人内里搅个一团糟。
而倭人的骑弓箭如雨下,将破虏军的前面中部几乎全部覆盖。但是破虏军骑兵和战马身上带着箭枝继续前行,受伤是肯定的,但是还能坚持对战。
这也是古代很多身穿重铠的将领身中十余箭,还可以大呼酣战的因由。很多羽箭的破甲不足。
毁伤的效果也不同,结果当然也是不同,破虏军除了几十个或是战马难以坚持,或是军兵运气不好盔甲薄弱处中箭的外,其他军兵继续高歌猛进。
而幕府骑备前两排的骑兵为之一空,破虏军的三把火铳可是形成了连续的火力。幕府前锋几乎没有遗漏,近二百名骑兵没有交阵就已经倒毙马下。
还有中弹的战马发狂般的蹦跳,打断了幕府骑备冲击的阵型。
当双方接近到不足二十步,二百把骑枪向敌军飞去,而这个距离上幕府军的骑弓也是疯狂的射击,此时他的破甲威力总算有了显现,二三十名破虏军骑兵受了重创,只能退出了战斗。
而又有几十名的倭人骑兵倒撞马下,被后面的骑队践踏而过,甚至造成后面骑备军阵的混乱。
剩下的二十步在战马的疾驰下转瞬而逝,两军狂吼着对撞起来。
破虏军基本保持了紧密的队形向倭人冲击,而倭人的军阵虽说有意的紧密些,但是没有经过多年淬炼,加上路上接连的打击,还是稀疏的很,结果就是他们还是局部势单力孤的搏杀,轻易的被破虏军击杀。
破虏军前锋利用身高利用马速,挥动马刀大砍大杀,斩荆披棘突入敌阵。
吴晗和季刚肩并肩共同冲阵,他们看到前方的骑总军兵总是轻易的破阵而去,中间间杂着另类的甲胄向他们涌来,心道来了。
已经抽出备用骑枪的战兵们催马前行,迎上了好容易突破战兵阻拦的倭人骑兵。
吴晗所在的千总就迎上了一股较为凶狠的倭人骑兵,他们很多人身上带着马刀的刀伤继续催马冲阵。
吴晗盯着前方一名全身赤色南蛮具足的倭人军将,他赤色的面甲上描画着一个狰狞的狼头,手里挥动着的一柄大刀。
这好像是对方的头领,吴晗心中估摸道。
他前方的骑兵骑枪前送直指这个赤色的武士,那个武士的身边护卫伸出一把长枪架开了骑兵的长枪,但是这个护卫也被骑兵一旁的破虏军军兵一枪刺于马下。
那个赤色武士则是大吼着挥刀疾劈,骑兵急忙用铁盾格挡,小铁盾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