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鱼爬下床,拿过孟沭远手中的银针,银针上确实没有什么异常,她随即将不解的目光移向孟沭远,却发现孟沭远在看着任诗湄。
心中一阵窃笑,沈沐鱼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你呢,既然毒都解了,任诗湄怎么都没有醒过来呢?”
孟沭远回过神来,看向沈沐鱼,不理解她眼里的笑意,语气一贯温文:“或许师妹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到时候再请药老来看看吧!”
“那我不是什么忙都没帮到……”沈沐鱼非常丧气,她就希望任诗湄能尽快地醒来,这样大家才不会觉得心慌不安。
“沈姑娘还是有帮到!”孟沭远平静的笑了笑,“师妹现在的身子已经没什么大碍,虽然还未见清醒的迹象,但至少体内的毒气已经全部都清掉了,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那些毒气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真的吗?那太好了。”沈沐鱼一听,心里好受多了,眼神一转,“孟沭远,你心里其实也喜欢任诗湄吧?”
沈沐鱼的问题有些突然,她盯着孟沭远,他现在的眼神好像一直都不如之前那样淡漠,反而有了更多的情绪。
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那孟沭远心里面应该也有了不少心事。
只是,一般像孟沭远这样清高的人,是绝对不会轻易接受自己的一直在假装忽视的东西。
果然,孟沭远听了她的问话之后,眼神闪烁,半响道:“沈姑娘,既然师妹的毒解了,那蚕玉丝面具可以摘下来了。”
没想到,孟沭远还真是特别会装傻!
可她又没有立场就着这个话题打破砂锅问到底,反正她刚才的问话他肯定是听进去了,虽然并未回答,但肯定会让他心里有个疙瘩,这种事情还是要他自己想通才成。
“要不要多戴一会儿时间?指不定再过一点时间,她就能醒来!”
“我想不用了!”孟沭远轻声道,“而且外面还有人要见沈姑娘,你还是把面具戴上吧!”
沈沐鱼这才想起刚才就是那些人害得她练功差点前功尽弃:“对哦,我还得找外面的人算账呢!”
“算账?”孟沭远微微皱眉,他将目光移到地上的那一小块呈喷洒状的血迹,其实他一进来就闻到这血的味道,只是刚才他与沈沐鱼的注意力都在任诗湄身上,“沈姑娘,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对自己设下的结界信心十足,要说能不解开结界就进出自如的人除了睢景尘,就只有宁苍炎,可这两个人都没有来这里的可能。
所以,他之前才会说没人能解开他的结界。
“没有,没有!”沈沐鱼摆了摆手,心中却暗道,这下不知该怎么解释,她以为孟沭远没有注意到,毕竟这地板的颜色很深,血洒在上面几乎是看不出来。
孟沭远目光一闪,意味深长地盯着她,语气突然严肃:“沈姑娘受了伤?”
沈沐鱼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看她,但她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
他是个懂医术的高手,她否认自己受伤迟早会露馅,倒不如大方承认:“嗯,我受了点内伤!”
“内伤?”孟沭远眉角一挑,“沈姑娘不是一直与我师弟在一起,这内伤是何时所受?师弟竟没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