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别墅上了车,米雪婧收起了那抹笑容,整个人都淡漠冷冰冰的坐在副驾驶看着前方。
薄艺炎上了驾驶座不忙着开车,而是深沉注视着她,盯了她快一分钟都没能让她有所反应。
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有在儿子薄夜辰面前她才会表现得笑容满脸,面对他她就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婧儿,都二十一年了,你非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米雪婧沉默了几秒钟,疏离道:“如果你不想送我去,叫司机吧。”
“婧儿,我们还有几个二十一年了?你非要……”
“是,二十一年了,她都二十二岁了。”米雪婧看着前方,眼底生出浓浓的无奈和哀伤,又补上一句:“他都死了二十二年了,呵呵……”
薄艺炎皱眉,到嘴边的话都被她那冷漠的笑给堵了回去,认命地发动引擎开车。
到聚会场所,两人一路无言,米雪婧看着车窗外夜晚的彩灯,眼神空洞无物,思绪也不知道是飘到哪去了,还是根本就像个活死人。
车子停在名门聚会场所前,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理了理身上的秋裙,提起名贵手提包下了车。
薄艺炎坐在车里看着她走远了几米,连忙打开车走下去朝她喊:“婧儿,如果你想回s国就回吧!”
苗柔的背影僵住,她停下脚步沉思了几秒钟,没回过头看薄艺炎也没说什么,只是挺直腰板像只骄傲的孔雀走进聚会场所。
大厅金碧辉煌,各色各样的人儿几个一群围在一起交谈着,个个手里都端着香槟或红酒。米雪婧一走进去便有高级服务员拖着酒盘到她身边,用英文对她说:“美丽的小姐,欢迎光临。”
米雪婧从手提包里拿出两张钞票放到酒盘上,优雅地端起一杯红酒走入人流中,嘴角上扬浮起妖娆美丽的笑容,瞬间吸引不少年轻中年男士。
有人低头交耳,用英文道:“看,那位小姐就是薄艺炎的妻子,她的丈夫和儿子在哥伦比亚都是厉辣的角色。”
“几个月前那女人在高级聚会里得罪了皇家人,对方可打算弄垮薄家,后来不知道他儿子从哪请来的帮手都一一解决了,现在皇家人都不敢得罪她,后来还邀请她去皇家做客。”
“咦,这个女人看起来就像交际花,怎么会有那么宠她的丈夫跟儿子?”
人都是很奇怪的东西,即使觉得米雪婧没有哪里值得被人捧着宠着的资本,不过就是保养得好,长得漂亮罢了,但是整个聚会上的男男女女都带着最虔诚的笑围绕着她,骨子里再虚伪,面子上都表现得无比真诚虔诚。
米雪婧举着红酒对着所有人微笑,不时跟一些人聊一些琐事,可当有人打听薄艺炎跟薄夜辰时,她都会回以微笑便流走下一场交谈中,几场下来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喜欢跟人谈论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可是大家在新一场聚会中总又会找她谈论,以为她总会吐露些什么,可从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