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星见她如此,怕了,心里有个自己慌乱的不成样子。
“雅歌,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帮你看看……”
“盛、寒、星!”她从未像这样喊过他的名字,声音尖锐、撕裂,如利刃捅进人的耳朵里。
“我在。”他朝她伸出一只手,朝前迈开一步踢到了地上的手机,低头看了眼,猛地抬头瞪着她,“她给你发信息了?”
安雅歌咧嘴笑起来,目光如刀如炬,突然像个疯子嘶叫:“告诉我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把浴袍脱下来,证明给我看那是假的!”
视频上她伸着舌头在他身上舔着,咬着,一路留下许许多多草莓……
只要他脱下浴袍,身上没有那些红色印记,她就相信那是子虚乌有的视频。
他满怀心痛看着那双红红的眸子扑扑地掉着泪珠子,怎么能脱下来给她看,刚刚在浴室里他恨不得将身上一身皮给扒下来。
“雅歌,你听我说……”
“你不脱是吧?好,我给你脱!”她像头小野豹冲到他面前,踮着脚,伸爪揪住他的浴袍领子使劲朝下拉扯,拉出他半个胸膛,上面的草莓如炭火烫伤了她的眼。
她双腿一软,整个人滑落坐在了地上,连连摇头,泪珠摇得四溅。
“雅歌,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蹲下身伸开双臂却不敢碰她,他怕一碰她会刺激到她。
她低着头,看着地板上落下许许多多泪珠,一滴一滴晕开。
冷冷的低声道:“好,你说,你说你昨晚没有跟宋安琪在一起。”
“……”
“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信,我一定信。”
他也想说昨晚没有跟宋安琪在一起,可证据确凿,他怎么说得出口,那比让他比杀了宋安琪更加罪大恶极。
得不到他半个字,她猛地抬起头瞪着他,声泪俱下:“盛寒星,你倒是说啊!你说啊,您没有跟她在一起,你没有跟她睡!你只是……只是去公司了,你接了一个很大的单子……你们谈了一晚上。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她猛地抓住他的双臂,指甲死命地掐进他的肉里,撕裂地喊:“你倒是给我说啊!说啊!你怎么不说,你是成哑巴了吗!?你是被人割掉了舌头吗!?你怎么不说啊……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
“雅歌,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你告诉我你没有去找她,你们什么也没发生!”
看着她近似癫狂的样子,他困难地憋出来:“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根本不想跟她发生那样的事!”
她听了,昂起头笑起来,松开了他的双臂,坐在地上朝后挪动。
“呵呵,被人陷害的……你怎么不说你是代替别人去上她的!”
看着她如见了猫一般的老鼠朝后退着,他摇头,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如果可以,我情愿昨晚我被毒燎杀了。”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吗?书里,电视剧里,生活里的,只要你们男人出了轨,都只会这套说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