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带着马车赶回来,看着略显狼狈环境,不由皱紧眉头,李守愚上前与李寻欢说了发生的事情,李寻欢没有多话,果断把心眉扶到了车上,即刻带着众人,马不停蹄的向少林寺赶去!
“李檀越,别费力气了,老衲先是中了五毒童子手下的极乐虫,后又被少林败类心泽的拈花指所伤,早已经是五脏俱伤,心肺尽创,若非若愚易筋经真气神奇无比,与我体内真气同出一脉,现在怕说连话都说不了!”而心眉却是看得开,喘口气,反而在车厢中开口对着李寻欢劝道。
李寻欢看着快速驾驭着马车,看着越来越近的少林寺,开口说道,“心眉大师,你且先歇一会儿,少林寺就在前面了,到了少林寺,贵寺中定有起死回生的疗伤圣药,能治好你的!”
转眼一行人便到了少林寺,李寻欢抱着心眉大师下了车,一行人对视了一眼,却也没有片刻的犹豫展开身法,觅路登山,几个人轻功都是出色,一转眼变到了半山腰。
山麓下有个小小的庙宇,几个灰袍白襟的少林僧人正在前殿中门后的避风处了望。
瞧见有人以轻功登山,这两人立刻迎了出来!其中一个见到李寻欢身后背着的是个老和尚,便是立刻抢着道:“檀越背的是否少林弟子?”
三人没有说话,虽然脚步放缓,到这两人面前,却又突然一掠三丈,从他们头顶上飞掠了过去,脚尖沾地,再次掠起。泛若蜻蜓点水,刹那间人却是消失了一个干净。少林僧人纵然眼高于顶,也不禁为之耸然动容。但等他们从庙里出来,三人早已经去得远了。不过他们的等待也并不是毫无用处,太上忘情却是慢悠悠的从山脚下追了上来。
但即是三人的顶尖轻功,但也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能看到少林寺恢宏的殿宇。自菩提达摩梁武帝时东渡中士,二十八传至神僧迦叶,少林代出才人,久已为中原武林之宗主。
李寻欢自山后入寺,只见无数林立着大大小小的舍得塔,他知道这正是少林寺的圣地“塔林”,也就是少林历代祖师的埋骨处,这些大师们生前名传八表,死后又何曾多占了一尺地。
无论谁到了这里,都不禁会油然生出一种摒绝红尘,置身方外之意,更何况久已厌倦名利的李寻欢。但他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清澈的咳嗽声,在这空旷的大殿上显得分外清晰。
“快来人啊,心眉大师受伤了,快点来帮忙啊!”来到了这正殿,李守愚却是没有半分的犹豫,马上大声的呼喊起来,这里可是少林寺,而受伤的更是心眉大师。
几声呼中,少林僧人纷纷现身,看了看李守愚,合什道:“多谢檀越,不知高姓大名?”
李寻欢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可奈何,但还是道:“在下李寻欢。”
“阿飞!”阿飞的回答总是简单而锐利,只是简单的两字,便给人一种锋芒毕露的锐利!
李守愚自然不用多介绍,只是跟心湖大师腼腆的笑了笑!
三人站在檐下,遥望着大殿上雄伟的屋脊,寒风中隐隐有梵唱声传来,天地间充满了古老而庄严的神秘。李寻欢微闭着眼睛,神游物外;阿飞手握宝剑,凝心聚神;李守愚却是带着几分惆怅,拿出金刚经轻轻的诵读,想要自己的两个技能晋级却是要花不少苦功。
这时,心湖大师和走到他身外十步处就停下,心湖大师虽然久闻小李探花的名声,但直到此刻才见着他。他似乎想不到这懒散而潇洒,萧疏却沉着,充满了诗人气质的落拓客,就是名满天下的浪子游侠。他仔细的观察着他,绝不肯错过任何一处地方,尤其不肯错过他那双瘦削,细长的手。这双手究竟是什么魔力?
为何一柄凡铁铸成的刀,到了这双手里就变得那么神奇?
十年前就见过他的,只觉得这十年来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又似乎已变了许多。
而的目光又落到了阿飞的身上,从阿飞的身上感受到的仿佛是一匹从荒野之中走出的孤狼,而在阿飞的手落在了他手中那片仿佛玩具似的铁片上的时候更是有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杀气,看来又是一个用剑的好手,更是用剑的高手!
终于笑了笑,道:“探花郎别来无恙?不知道这位两位侠士又怎么称呼。”
李寻欢也笑了,道:“想不到先生居然还认得在下。”
“阿飞!”阿飞的回答总是简单而有力。至于李若愚则是淡淡的回答道,“李若愚!”
心湖大师合十,目光略带了一丝深沉,看着李寻欢,道:“却不知探花郎认得老僧否?”
李寻欢长揖道:“大师德高望重,天下奉为泰山北斗,在下江湖未学,常恨无缘识荆,今日得见法驾,何幸如之。”
心湖大师道:“探花郎不必太嫌,师弟承蒙檀越护送上门,老僧先在此刻谢过。”
李寻欢道:“不敢。”
心湖大师再次合十,道:“等老僧探师弟的伤势,再来陪檀越叙话。”
李寻欢道:“请。”
李守愚上前一步,看着心湖大师,说道,“方丈且等等,我也同去看看!”
心湖点头,两人一同进入了屋子中,来到屋子内,却见到众人忙里忙外的,其中一个身穿着深红色袈裟的老僧正在给心眉运输真气,见到心湖进来,收工之后,站起来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二师兄,身中五毒童子的极乐虫之毒,虽然用他的高深内力压下,若是平安回到本寺却也能细心调理,总能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