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和军海发生这种事,最容易察觉出来的人应该是玉兴,但他本身头脑简单,缺乏洞察力,加之这段时间他一门心思只顾着跟阿星和玉香争吵,便忽略了春梅的微妙变化。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人总有这么一种心理,偷着吃总感觉比明着吃要香得多。吃的本来只是是同一种东西,但吃到嘴里的味道却会迥然各异。吃东西尚且如此,做那种事就更是这样了。
神秘感会诱使人产生一种去尝试探究的心理,tōu_huān者在尝试探究的过程中会有种紧张心理所赋予的刺激,在紧张刺激的媾合中享受对方带给自己的快乐。这也许就是春梅往后还会继续跟军海约会的原因。不是吗?军海找春梅的理由可能是因为没有老婆、需要生理上的抚慰而渴求;那么,对于春梅来说这种渴求应该是不存在的,因为她有一个魁梧生猛的丈夫。但事实并非如此,春梅的心里也在暗流涌动,似乎她也在渴求这种神秘而刺激的约会。这就恰如其分的体现了以上所述的诸多理由。
小偷一旦发展成了惯偷,那么他的胆子也会越来越大,反侦察能力便也越来越强。
军海和春梅在暗地里约会了半年,没人发觉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对劲,他们的胆儿开始越来越大。
他们尚沉浸在如鱼似水的浓情蜜意里,玉兴的身体却渐渐的好了起来。康复后的玉兴给军海和春梅的约会制造了很大障碍,他们约会的机会越来越少。
十天半月一次的约会已满足不了军海那如饥似渴的**,军海开始绞尽脑汁的策划白天与春梅约会。
他们晚上约会的时候,军海跟春梅商量了一套接头暗号,这有点像特务街头联络的暗号,军海也拟定出他们才懂的密码。军海拟定的约会暗号是咳嗽。比如说长咳三声,他们在离家不远的某个隐蔽地点约会;长咳四声,就在镇上的某条巷道相见,碰面后再确定具体的欢愉场地;如果长咳五声,就把约会地点固定在山里的某个地方,诸此类推如是般般。
军海是单身,虽然有个老母亲跟自己生活,但时间完全可以由自己支配,没人约束他的自由。春梅就不同了,她上有公婆下有孩子,还有一个终日伴着自己的丈夫,她的时间和自由便受到了很大的限制。鉴于这些,约会的时间就由春梅来定了。
一天午饭后,头脑发热的玉兴又跑到阿星家去索要养伤时的误工费和医疗费。玉兴前脚刚走,春梅后脚就溜进房间去打扮。打扮好后她挎着个小皮包出来,站在院中干咳了四声。早就等候相约的军海马上作出回应,意思是知道了。
玉兴的阿妈见儿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站在院里,问道:“春梅,你要去哪儿啊?”
春梅假咳了两声,说:“身体有点不舒服,想到医院抓点药来吃。”
玉兴妈:“哦,身体不舒服啊?那赶紧去。”
春梅边往外走边说:“阿妈,下午我会回家做晚饭。”
玉兴妈说:“不用,今儿个活也不太忙,你就在街上逛逛,也算是放你一天假让你休息休息。”
女人毕竟走得慢,待她一步三扭的到约定地点,着急忙慌的军海已在那里坐立不安的等她。
看到春梅来到,军海跑过去迫不及待的搂住春梅就要亲吻,春梅赶紧阻拦:“哎,别。看把你急的。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
军海笑道:“我在这附近巡视了两遍,连个鬼影都没有。哪儿来的人啊?”
春梅:“诶呀,你这人是脑子进水了?你看的时候没人,难道就不会再有人来这儿?这里可是镇里的巷子呢。”
军海搂住春梅又要吻:“跟你说我早调查好了,不会有人的。”
春梅推开了军海:“还是小心些。”
军海:“好好好,也不急在一时。今天我们到哪儿去快活呢?”
春梅:“先去买些东西和抓点儿药。今天我可是骗我婆婆说身体不舒服来看医生的。”
军海笑着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两袋东西:“东西我已经买好了。其中就有需要我们补肾提神的。今天肯定虚脱不了。”
春梅红着脸低声窃笑:“嘻嘻,还真是急猴儿,脸上长了毛就不知道害臊。”
军海也低声笑:“嘿嘿,你的瘾可大着呢,没两个小时你会放过我?我说这女人三十猛似虎啊。”
春梅放下脸来:“哦,嫌我贱了?我这只猛虎还嫌你这猴儿贱呢。以后我们就各过各的,互不干扰了。”说着,转身就往巷道的出口走去。
军海大急,连忙追过去拽住春梅的手:“别啊,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吗?你还真生气了?”
就在两人你拖我拽揪扯不清的时候,巷道口突然有人干咳了一声。两人大惊之下立即分开,同时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巷道口一闪而过,——是阿星。
军海皱着眉头低声嘟哝:“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啊?”
春梅呆呆的看着巷子出口喃喃自语:“天啊,你这不是作弄我么?怎么偏偏要让他看见?”
军海拍了拍她的肩:“不用怕,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把看到的一切说出去。”
春梅喃喃低语:“怎么会让他看见?这是老天的安排吗?”
军海再次重复:“我说他不会讲出去的。”
春梅:“为什么是这个样啊?”
军海见春梅失魂落魄的样子,脸色有些难看:“你就,那么在乎他?”
春梅:“我心里乱成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