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和兰花走近张如军的铁牛,只见车厢上放着两个加厚型棕垫,阿星回头看着张如军笑道:“难得你煞费苦心,可惜这棕垫对我来说派不上用场。”
张如军在阿星浑身上下打量:“你伤到了哪里?”
阿星指了指髋骨部位:“这里。”
“哦,伤到了那儿确实没法坐。”张如军关切的问道:“伤成啥样了?我看看。”说着,伸手撩起阿星的衣角。
阿星:“好些儿了。现在包着草药呢。看不到伤口的。”
张如军:“你是被谁伤到的?”
阿星:“嗯,我也不知道那人的名儿,只听别人喊他老二。嘿,最厉害的角色都被我敲碎了手腕骨,我却被他手下的小混混伤到了。还真是无话可说了。”
“听说你以一敌二竟然还占了上风,真不简单啊,兄弟。”
“占什么上风?要不是兰花连夜带人找我,此时的我恐怕早躺在棺材里了……”阿星话没说完,兰花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诶呀,你这乌鸦嘴。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呀?”
张如军:“啧啧,嫂子这是心疼了。好了,不说了,我们上路吧。”说着,扶住阿星的身体:“慢着点儿上啊。”
阿星:“没事。连拖拉机车厢都上不了,那还怎么走路啊?”边说边迈开没有受伤的左腿跨了上去。兰花也相继跳上车厢:“张如军,我爱人身上有伤,你可开慢点儿啊,别将我爱人的伤口弄发炎了。”
张如军一脸酸溜溜:“哦哟哟,知道阿星是你爱人。那也不用一口一个爱人吧?真倒牙。”
兰花笑:“咯咯,他本来就是我爱人。你嫉妒什么呀?”
张如军向阿星做了个鬼脸:“真酸。”
阿星:“酸什么酸?我不是帮你找上老婆了么?还酸?哎,我说黑炭,你是误打误撞躲过了这一劫你知道吗?”
张如军不解的看着阿星:“你什么意思?”
阿星:“怎么?不明白?我是说如果大妞和你真的成了一对儿,那现在品尝撕心裂肺之痛的人就是你了你知道吗?”
张如军笑:“也是。这全是上天的安排。”
兰花:“话不能这么说。或许大妞和你成为一对儿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张如军:“嘿嘿,不管那些了。现在我要跟巧珍结为恩爱夫妻了。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出发!”
张如军小心翼翼的驾驶着拖拉机,拖拉机在坑凹不平的盘山公路上缓缓蠕动着。尽管张如军开得很慢,但拖拉机还是颠簸得厉害。阿星和兰花站在车厢里牢牢的抓着车棚杆,相互依偎着,身体随着车厢前后摇晃。兰花摸了摸阿星的髋骨:“痛吗?”
阿星摇了摇头:“不怎么痛。这家伙开的很小心。”
铁牛在邮电所大门口停下,阿星放下车门板跨了下去,兰花相继跳下。阿星问张如军:“夏所也会去参加你的吃小酒仪式吧?”张如军:“那是免不了的。今天我就带他一块回去。”
下午时分,张如军载着阿星、兰花和夏所长回到了家里。
张如军的家境不错,房屋也建设的很好,是那种古典式的四合院。兰花看着张如军笑道:“怪不得巧珍跟她母亲来你家相过家产后立马就答应给你做老婆,原来你家是这一带的大土豪呀。”
张如军一笑:“啥大大豪呀?充其量也就一土鳖罢了。”阿星对夏所笑道:“这黑炭说话越来越幽默了。”夏所:“可见他已经走向成熟了。”
张如军的父母看到阿星等人走进去,万分的热情。张如军的妈拉起兰花的手赞不绝口:“哎呀真漂亮,听我家阿军说他的老同学的爱人是江外一枝花。真是仙子下凡呀。”
兰花:“谢谢婶子夸奖。”
张如军的父亲忙着给夏所和阿星敬烟。阿星不抽烟,婉言谢绝了。夏所长接过香烟点燃,对张如军的父亲笑道:“老表,你得感谢阿星和兰花,是他们费尽心思替阿军说到了媳妇儿。”
张如军的父亲:“那是那是。要不是阿星和兰花呕心沥血的为阿军操心,这小子现在还是光木昆一条呢。”又一脸感激的看着阿星:“谢谢你了阿星,多谢你和兰花给阿军说了这门亲。”
阿星:“叔叔太可气了。阿军和我是老同学。这是我应该帮忙的。”
阿星等人随张如军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张如军给他们泡茶,张如军的母亲端来瓜子和水果招待客人。夏所和张如军的父亲聊了几句家常,又转头问阿星:“罗百祥和大妞现在什么情况?大妞有没有想开些?”
阿星:“大妞的身心受到严重摧残,一时半会恐怕很难恢复正常人的心态。无论什么人遭受这样的身心打击,心灵都会罩上一层阴影。要想让大妞的心灵重见阳光,罗百祥可得多费心思,要不,大妞的心灵之门将会永远向世人关上,独自活在那暗无天日的世界里。”
夏所:“有这么严重?”
阿星点了点头:“或许比我说的还严重。发生这事之前,兰花和大妞可是无话不谈的闺蜜,可现在兰花都撬不开大妞的嘴了。不管兰花跟她说什么,她都只用一个‘嗯’字来回答。唉,再这么下去,我担心大妞可能会产生自闭症。”
张如军的父亲叹道:“真是作孽呀。大妞咋就会碰上这几个衣冠qín_shòu呢?真是太不幸了。”
夏所:“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命运。大妞命中有此大劫,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
张如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