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兰花“浑身难受”,阿星又何尝好受?他做了个深呼吸,试图将浑身烧起来的烈压灭,但情、欲这东西奇怪得很,你越是克制它就越是侵蚀你的全身,然后钻进你的每一根敏感神经、每一个毛孔、让你欲罢不能。binhuo.这情景有点像中了金庸武侠里的那种情花之毒。他将双手紧紧绞缠在一起,努力避免去触碰兰花的身体……
兰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也不敢再说任何带有挑、逗性言语,怕一时不慎就掉进伊甸园中难以自持。她不怕阿星侵犯自己,坦而言之,自己内心深处很渴望阿星来“侵犯”她。但她必须坚守阿星和她说好的约定。对自己所爱的人,务必言而有信,绝不私破禁例。当然,如果阿星想要的话,她会极力迎合,绝不加阻挠。但阿星没有提出之前,她不可能再作出出格举动。上次阿星在家里养伤时自己曾有过强烈的冲动,还被自己的母亲以为自己已跟阿星那个了,令她好尴尬好难堪,一段时间后,她就渐渐的忘了这事,波澜起伏的心湖就此趋于平静。没想到今晚的一句话又让平静的心湖荡起圈圈涟漪,而且动静还越来越大,大得难以自持。
两人都在欲、焚身的痛苦中煎熬着,谁也不说话。睡在外面的阿星呆望着窗口射进的灯光,情、欲在每一根血管里蹦跳,就像一头极不安分的小鹿。兰花静静的蜷缩在里面,一股股热流传遍全身,心里有种想被阿星拥吻的冲动,但她极力克制着。自己深爱的人就睡在身边,只要翻个身,一对情深意浓的恋人就能交融在一起,但他们谁也不动,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初春的夜乍暖还寒,但两人身上都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两人肌肤相接的部分,被不断渗出的汗水粘在一起。阿星转过头问:“很热吗?”声音浑厚而轻柔。
兰花轻轻“嗯”了一声,沉默了片刻,忽然“噗嗤”的笑出声来。
阿星:“笑什么?”
兰花:“不光是我感觉到热,你好像也出汗了哦。”
阿星:“出汗有什么可笑的?这不是很正常嘛。”
“如果是因为天气热的缘故,出汗很正常。但今晚的气温好像还不到20摄氏度哦。”
“呵呵,主要是身体产生了高温。这高温一时半会降不下来。”
“你……很想吗?”
“难道你不想吗?”
“你是不是今晚就想要?”
阿星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想那是假的。但我说过了。这最珍贵的……一定要留待最神圣的时刻才能进行。”
“不用难为情。仔细想想,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什么时候献给你都一样。只要你觉得幸福,我就开心。”
“但……怎么说呢。我心里很矛盾你知道吗?我怕有了第一次就一发不可收拾。”
“不可收拾也没关系啊,我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你身旁吗?现在的好多年轻人,还没结婚就先那个了,我们也不算破先例。”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想在结婚当天晚上才跟你做。你在我眼中就是那纯洁无瑕的仙,还没结婚就跟你做那个,我觉得那是一种亵、渎。做过之后,心里会有一种沉重的负罪感。”
“咯咯,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我可不想在你眼中成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女。你知道吗,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有着七情六、欲的小女人而已。”
阿星心里一震:“玲玲似乎也曾对我说过这句话。看来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孩对自己喜欢的人来说,那是毫无顾忌毫无保留的。包括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想到胡玲玲,他心里忽然感觉被针刺般痛了一下,燥热的身体也渐渐冷却下来。兰花可不知阿星心里想什么,见他不说话,伸手搂过阿星的头,将嘴凑在他耳边悄悄问道:“亲爱的,你在想什么?”
阿星回过神来:“没……没想什么?”
“那你干嘛不说话?”
被兰花搂住脑袋,阿星忽然笑道:“此情此景,忽然令我想起一件事来。”
兰花轻轻问道:“什么事啊?”
阿星:“鹤庆那地方有大媳妇小丈夫的习俗,被你搂在怀中,我觉得自己成了被娘用心呵护的小丈夫。”
兰花咯咯笑了:“你还长我一岁呢,我咋就成大媳妇了?嗯,你说鹤庆那地方有大媳妇小丈夫的习俗,那是咋回事啊?”
阿星:“我爸参加工作队时随其他工作队同志四处宣传政策,浏览了不少南国旖旎风光,领略了各少数民族的风情民俗。但我爸觉得给他印象最深的还是少数民族妇女的勤劳能干。并不是说我们这儿的妇女不能干,但我们这儿的传统观念确实跟鹤庆不一样。
“在旧、社会的发达地区,大多数妇女都有缠足的陋习。女人们只在家里做做家务,带带孩;如果谁家的女人下田干活,是会被别人笑话的。抗日战争时期,根据地的男人们都参军打日本鬼去了,田地里的活就没人干了,被情势所迫的女人,只好扛上锄头到田里干活。如果谁家的女人能种出粮食,马上就被人们誉为劳动模范,给她们挂上红花披上红绸,十分光荣。但在我们云南是男女同耕,女人除了老弱残废,全都能靠自己的双手种出粮食养活家小,如果要评‘劳动模范’,我们云南边疆各少数民族的妇女都能被评上。
“我爸说那年工作队从剑川到丽江,路途艰难,走完了崎岖的羊肠小道,又要翻越一座险峻陡峭的铁甲山。翻越铁甲山的时候,从北方来的年轻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