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兰花所唱的《爱你十分泪七分》,阿星眼里蒙上了一层雾,虽然里面的歌词与他和胡玲玲的遭遇完全两码事,但心中竟然升起无限伤喉将歌词的缠绵忧伤表现得淋漓声引来好多路人的注目,有的甚至驻足倾听。她的歌声停下好久,阿星还沉浸在无言的伤痛里。
兰花边唱边看着阿星,她可不知阿星因何伤感。她眼里有泪那是有感而发,当然,也跟阿星跟她若即若离有关。
兰花掏出纸巾擦干溢出眼眶的泪,对阿星微微一笑:“唱得很不好,不要见笑哦。”
阿星回过神来:“啊,唱得太好了。我看你可以跟林翠萍相媲美了。婉转的歌喉加以动情的演唱,我都感动得差点落泪了。”
兰花:“别装啦。我知道是这首歌拨动了你压在心底的情弦。虽然不知这根情弦系在谁身上。但猜得出那女孩一定让你尝尽了相思之苦。”
阿星:“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像我这样的落魄之人,会有女孩喜欢吗?”
兰花:“我相信我的眼光。既然我……哦,我是说连我看着都顺眼的男孩,别的女孩看着肯定不会碍眼。”
说着话,两人已走进了邮电所的大门。
阿星:“到宿舍里歇会儿吧。这盛夏的天气也真热的够呛。”
兰花:“好。”
走进宿舍,阿星指了指书桌旁的椅:“坐吧。我给你泡杯茶。”
兰花坐在椅中四下打量:“嗯,虽然简陋些,但还算整洁。”看着另一张床问:“你们是两个人住一间宿舍吗?”
阿星点了点头:“嗯。”
兰花:“两个人住一间宿舍有点不方便哦。”
阿星笑道:“都是俩大男人,没啥不方便的。”
兰花脸一红:“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宝哥不是结婚了吗?他媳妇来这儿的时候你睡哪儿啊?”
阿星:“有时到总机室去睡,有时就睡在这里。”说着,将泡好的茶放在兰花面前的书桌上:“你喝啊,当心烫着。”
兰花点了点头:“嗯。”想了想,笑道:“人家夫妻俩睡一张床,你就在一旁作电灯泡啊?”
阿星:“嘿,拉上蚊帐啥也看不见了。他们睡他们的,我睡我的,互不干扰。”
也不知兰花想到什么,突然脸一红低下了头。
阿星:“想什么呢?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兰花:“现在不想吃。待会我自己削就行。哎……”说到这里,笑着问道:“如果将来你有了女朋友,你还跟宝哥住在这里啊?”
阿星:“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不是还没女朋友吗?”
兰花低下头:“这只是迟早的事。”
阿星:“要真有了女朋友,那我就辞职回家。不过,暂时我还不考虑这个。”
兰花:“你真没有女朋友吗?”
阿星:“我有必要骗你吗?”
兰花:“可我还是有些不相信。哎,阿星……”
阿星:“什么?咋不往下说?”
兰花:“没什么。”
阿星:“你这人可真奇怪。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
兰花:“你……我想跟你去大娘,可以吗?”
阿星犹豫了:“这个……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一定将你的心意带给我阿妈。”
(由于这个内容在前面提到过,在此就不再细述。)
兰花生气了:“不同意就算了。”
阿星无语。他实在不知该对兰花说什么。
在沉默中兰花发现了胡玲玲寄给阿星的邮件:“哦,还说没女朋友呢。都给你写来这么悲催的情书。特别是她给你写的这首诗,那叫情真意切。你敢说你不爱她吗?”
阿星:“咳,跟你说那都是很久前的事了。现在我们之间也就是同学关系而已。”
兰花:“哼,同学关系?同学关系会将你‘深深的嵌在心里’吗?
顽石,你是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
顽石,你是一块默默无闻的石头;
顽石,你是一块被人遗忘的石头;
顽石,你是一块没人为之雕琢的石头;
顽石,也许你,
价值连城;
可惜,没有大师将你雕琢,
雕琢,做成大器;
顽石,
就当你被
世俗的眼光所鄙视、
金钱和物欲所困扰、
势利的小人所唾弃
的时候,
我正用心,
用心把你雕琢,雕琢;
然后把你,
把你深深地,
深深地嵌在我的心里。啊哟,好感人啊。心里没你的话她能写出这么感人的诗篇吗?”
阿星无语。
兰花鼓了鼓勇气,看着沉默的阿星说:“现在我可告诉你,胡玲玲要将你‘深深地嵌在我的心里’,但我要‘牢牢地将你攥在我的手里’。今生今世,你别想离开我了。”
阿星:“你不是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多少事。读书那会,为了我,她跟自己的父母闹翻了……唉,虽然明知我们走不到一起,但我心里还是放不下她。你是个好姑娘。说心里话,你比玲玲还漂亮,找个好男人并非难事……”
兰花打断阿星的话:“别说了。我是桄榔树上一条心,今生今世认定你了。我就不信你会强行把我撵走。”
杨哥站在院中笑道:“谁舍得把你撵走啊?走,去吃饭了。阿星不待见你杨哥待见你。”
兰花脸一红:“哎呀杨哥,你咋偷听人家说话呢?”
杨哥:“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弟妹莫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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