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阿宝在身后说:“……也不知昨晚你将阿星折磨成什么样,累得他现在还起不了床……”她羞得耳根发烫。走到接待室门口,做了个深呼吸,将“怦怦”乱跳的心情静了静,才举手敲门:“喂,起来啦。不是说要早起赶回邮电所吗?”
兰花敲门时阿星尚在梦中,迷迷糊糊听到兰花在外面敲门,睁眼一看,的确已天光大亮,红的霞光从东面窗口投射进来,这是日头将要升起来的征兆。他赶紧翻身起床:“哦哦,马上就起来。”他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只见兰花低头站在门外。他有些不好意思:“哎,睡过头了。还要让你来喊我。”
兰花:“人家都把早点都做熟了,你还赖在床上不起来。”
阿星仔细打量兰花,只见她脸庞绯红:“咦,你的脸咋红成那样?”
兰花低声说:“还不是宝哥和张叔笑的……”
阿星:“笑什么?笑你昨晚跟我在一起?”
兰花:“可不是吗?宝哥跟我说你被我……折腾累了,直到现在还起不来床。”
阿星笑道:“嗨,这个阿宝就喜欢胡说八道。你不用放在心上。”
兰花:“能不放在心上吗?连张叔都笑话我。”
阿星似笑非笑的盯着兰花:“喜欢说就让他们说去吧,青年男女不就那么回事?”
兰花:“还‘不就那么回事呢’,他们……都说我们那个了。”
阿星:“说就说吧。这孤男寡女深夜独处一室怎么可能不说闲话啊。”
兰花吃吃笑着:“看来你早有思想准备了。”
两人还要说下去,阿宝在厨房里喊:“还不来吃早点?在那叽叽咕咕的磨蹭什么?都说了整夜的情/话还没说够啊?”
阿星低声对兰花说:“走吧,再不去他们又要说三道四了。”
走进医务室,兰花将准备好的洗脸水端到阿星面前:“都给你准备好了,赶紧洗漱吧。”
阿宝倚在门框上看着他们:“啧啧,也不知阿星有多大魅力,短短一夜就将眼高过天的兰花变得这么温顺乖巧。这家伙是走了桃花运了,真让人嫉妒。”
阿星正在漱口,听阿宝絮叨,就要将漱口缸里的水泼向阿宝,阿宝见状落荒而逃:“哦哟,这干了坏事还不让人说了,这算怎么回事?”
见阿宝狼狈逃离,兰花笑了:“咯咯,让你多话。”
阿星洗过脸,两人向厨房走去。走进厨房,兰花将鸡蛋面捞在碗里,趁张支书和阿宝不注意,在阿星碗底多放了个鸡蛋。捞好面条,张支书和阿宝对视一眼,各自端着面条离开厨房。走了几步,阿宝回头笑道:“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我们到会议室去吃。”
兰花:“去吧。省得耳根清净。”
阿宝:“我们这不是离开了吗?”又对阿星笑道:“你赶紧吃啊,吃完就要返回邮电所。”
阿星:“知道了。”
兰花在阿星对面坐下:“我还给你留了个鸡蛋。喏,给你。”
阿星:“这么偏心不好吧?”
兰花嗔道:“有什么不好的?他们能吃上早点就不错了。平日里我可不做早点。”
阿星:“第一次享受这种特殊待遇,还真有些不习惯。”
兰花:“赶紧吃吧。废话那么多。”
阿星低下头吃面条,兰花笑道:“哎,昨晚你有没有梦到我啊?”
阿星:“唔唔,你梦到我了吗?”
兰花:“嗯”了一声,突然羞红了脸。
阿星盯着兰花:“哦哟,脸儿怎么突然红了?究竟梦到了啥?”
兰花低下头:“没什么啦。赶紧吃吧。”她怎好意思将梦里的情景道出来呢。
阿星不再说话,开始埋头吃面。兰花一边吃一边用眼睛盯着阿星:“哎,昨晚做的那个梦……好尴尬。”
阿星:“就知道是个尴尬的梦。”
兰花:“你咋知道?”
阿星:“看你脸色就知道是个难以启齿的梦……”
阿宝吃完面走进厨房:“‘什么难以启齿的梦’?”
兰花:“你没必要知道。”
阿宝将空碗放在桌上:“不说我也知道。是个春/梦。”
被阿宝猜中梦境,兰花红了脸无话可说。
阿宝笑道:“,被我猜中了吧?不用难为情,将来都要滚到一张床上的,做个春/梦很正常。”
阿星几口扒完面,用纸巾抹了抹嘴:“走吧。想不到你心里还放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宝:“‘乱七八糟的想法’可没有‘乱七八糟的做法’危险。刚刚张支书说了,现在计划生育政策很严呢,你们可不能给他添乱。”
兰花:“哼,狗嘴吐不出象牙。”
阿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很正常。但我怕你们肚里生出象牙来,这就稀奇了。”
张支书端着空碗从会议室走出,对阿星笑道:“小伙,你就放心回去吧。兰花的心在你身上,别人抢不走的。”
阿星脸一红,默不作声。
见阿星不回答,兰花忍不住了:“张叔,你这老不正经。当心我向婶告状。”
张支书:“丫头,跟你们开个玩笑呢。又急上了。”
阿宝笑道:“支书,我们还是少说几句吧。这俩家伙发/情了,看谁都不顺眼,见人就想喷。”
阿星:“这些无聊的话题还是留待以后再说吧。我看你遇到美女就乐不思蜀了。”
阿宝:“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吃碗面条都要半个小时,我看你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