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写到这里,想起溜出去玩儿的乐乐还没回家,便站起身来到外面去找乐乐。他刚跨出门槛,乐乐浑身脏兮兮的往家门口走来。
阿星:“唉呀,这是怎么啦?像个泥人似的。”
乐乐:“嗨,不小心摔到一个水坑里去了。”
阿星牵起乐乐的手走向洗澡间:“赶紧去洗洗。被你妈看到非打爆你的屁股不可。”
乐乐笑着:“嘻嘻,幸好今天妈妈没在家里。”
阿星脱掉乐乐身上的脏衣服给他洗澡:“你呀,什么时候才会懂事啊?就是这么调皮捣蛋。”
乐乐:“爸爸,我还不够懂事吗?别人都夸我很懂事的。”
阿星笑道:“哦,别人夸你一句你就真以为自己懂事啦?小屁孩。”
乐乐:“东东哥比我大两岁还没我懂事呢。他爸爸就这么说。”
阿星给乐乐身上抹浴液:“哦哟哟,这老王卖瓜还自己吹上了。人家那是谦虚,你懂不懂?小家伙。”
乐乐:“什么是老王卖瓜?”
阿星:“就是自己夸自己好啊。连这都不懂。”
乐乐一本正经:“我可没自己夸自己。事实如此。”
阿星无奈的摇头:“好啦好啦,洗好就赶紧自己到屋里去看电视。别再四处乱跑了。”
给乐乐擦干身子穿上衣服,阿星起身走进卧室:“你去看电视。”
乐乐:“您要干什么啊?”
阿星:“我还要要继续写
乐乐往堂屋走:“哦,知道了。”
乐乐打开电视看起了《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阿星做到电脑前继续写他的短篇
“节日也不准出去玩,勤乐气得眼泪在眶中打转,一扭身就跑回了房里。就在这时,蒙蛮达从财政所下班回家了。一进门就对陆慕说:“我说陆慕,又在嚷什么啊?也不怕邻居们笑话。”
陆慕正在气头上呢,听了蒙蛮达的话,她的声音反而更大了:“你回来得正好,你给你的这对宝贝儿女讲讲道理!”
勤莉姐弟俩都喜欢他们的阿爸蒙蛮达。蒙蛮达是公社财政所的所长,只要有时间,他总是和勤乐姐弟俩谈心,聊天。无论他们对国内外政局形式的看法和认识是多么幼稚,蒙曼达总是认真的和他们讨论、耐心的给他们解释。不但如此,蒙蛮达在跟勤莉姐弟俩谈论的时候还要讲上几句幽默的笑话。在他们的心目中,蒙蛮达是个随和、平易近人的好父亲。蒙蛮达还提倡姐弟俩多看些书,多接触些人,以开扩知识面;但他们的母亲陆慕却总是以他们年幼,容易上当受骗为由来阻止。
当时社会上流氓阿飞成帮结派四处害人,局面极是混乱。蒙蛮达也不太放心勤莉姐弟俩在外边乱跑,鉴于这些情况,蒙蛮达也就向妻子妥协了。但还是不时的指点勤莉姐弟俩多看些学作。
蒙蛮达放下公包,走进了勤乐的房间,摸了摸勤乐的头,说:“怎么了勤乐?又犯错误啦?”
不知别人有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当你受了委曲,本来是忍住了泪的,但只要是你最亲近的人对你说一句不管什么话,就会忍不住了。这不,蒙蛮达话没说完,勤乐的雷声雨点便一同爆发了出来。蒙蛮达看到儿子伤心成这个样子,反而嗬嗬笑了起来:“啊哟哟,这么严重,谁冤枉你啦?是你阿妈么?有什么冤屈向阿爸申诉,阿爸给你们公平公正的裁决。”
勤乐委屈的“呜呜”哭着,光点头说不出话。
听到儿子放声大哭,陆慕也走进了房间,她用手轻轻推了蒙蛮达一下:“我说这是怎么搞的?孩子们也看起《巴黎圣母院》来了。你说这像话么?”
勤莉涨红了脸刚要说什么,被蒙蛮达摇手制止住了。蒙蛮达说:“喜欢看《巴黎圣母院》这很好啊,但你们看得懂么?”
勤乐抽噎着说:“那有什么难懂的?不就是一个少女和几个底层人物的命运悲剧吗?”
蒙蛮达用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说:“你们想看这部书?这不错嘛。但你们为什么不用合理的渠道来争取呢?如果你们向父母说明理由取得允许,那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见姐弟俩都把眼睛看向陆慕,蒙蛮达立刻明白了:“你们是怕你们的阿妈不同意?没关系的,这世上哪有不关心自己儿女的父母,你说对不对陆慕?”
勤乐嘟着嘴说:“我都跟阿妈说过不知多少遍了,可阿妈根本就不同意我们看!”
陆慕不满的瞪了丈夫一眼:“你怎么能批准孩子们看这些资本主义国家的书呢?”
蒙蛮达笑着对陆慕说:“这些资本主义国家的书可是很有价值的啊!孩子们喜欢看书,那是他们求知欲旺盛,我们应该支持他们嘛。《巴黎圣母院》的内涵有些深奥,他们不一定能全看懂,是有些危险性,但为知识而冒险,那是值得的!我们也可以正确的引导引导他们。当然,这些书得躲在家里看,如果被那些‘大革命家’看到了,我们就要大祸临头了!”
蒙蛮达见陆慕要反驳,连忙说:“今晚我们就先讨论这些。公社电影院明天破例放十场电影,我争取到了四张电影票!”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四张电影票在勤乐面前亮了亮。
蒙蛮达处理任何事情都很注意方式方法,从不在儿女面前暴露他和妻子之间的意见和分歧,他很顾全陆慕的面子。他心里明白,当着姐弟俩的面,陆慕是决不会让步的,是以先把话打住了。
陆慕听蒙蛮达如此说,也不好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