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嘿嘿一笑,道:“看到没有,人的想象力永远这么丰富。咱们不过是给了他们一点‘线索’,他们自己就能将故事编织地如此丰富。”
季晨竖起大拇指:“还是唐大人高瞻远瞩,我等对大人的敬仰之强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有了唐大人,我们就像在黑夜中遇到了启明星一般…”
唐安一脸得意,却故作姿态地摆摆手,叹道:“高手多寂寞,还是你理解我。”
一帮将士见他这么臭屁,忍不住又大笑起来,哪里有在战场上和敌人兵戎相见的样子?
格勒等人见这帮家伙分明能看到满地的死人,却仍旧嘻嘻哈哈不成样子,不禁满腔愤怒。但形势不由人,如今无论人数还是士气,自己都不够给人塞牙缝的,只能强忍怒气,解释道:“本人是被冤枉的,他们才是杀人抢功的…”
“我问你了吗?”早就对胡子只余下仇恨的陈不平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格勒的话,满脸不耐烦地拿刀向他一指:“你是这队人马的头头?”
格勒攥紧拳头,却还是屈辱地点了点头。
“过来说话!”陈不平勾了勾指头,看着眼神快要喷出火来的格勒,只觉得心里乐开了花。
格勒气的险些吐血,哪怕在狄族内部,也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瞧不起自己。但如今生死关头,只能强压情绪,每一步都迈的异常沉重。
待他近至马前,陈不平才指着自己鼻子,道:“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格勒用力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那你仔细听好了。”陈不平说着,“呛”地一声拔出剑来,如杀神一般怒喝道:“大唐边关守将陈不平,替谷城五万冤魂来取尔等狗命!兄弟们!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