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苇苇觉得一阵好笑。
自我嘲笑了一番后,这才一边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一边道:“因为习惯了,如果连这种伤口都处理不好的话,你觉得我现在还能这样活着站在你面前吗?”
不是她爱对自己冷嘲热讽,而是这样的局势以前在纪家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只要纪东原有什么不开心的问题,或者是遇见了不顺心的事情,纪苇苇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而她能做的就是学会为自己处理伤口。
从一开始的笨手笨脚,到现在的手到擒来,每一点一滴对纪苇苇来说都是难以掩盖的痛苦回忆。
而穆清苏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纪苇苇话里潜藏着的是什么意思,当下也不再继续追问了,只是闭着眼睛开始思索着什么。
大概十分钟后,纪苇苇这才收拾好了一切。而面对着散落了一地的垃圾,她不见觉得有些头疼。刚才她回来的时候家里的女佣一个都没有看见,难道是下班了吗?
可是她记得以前都有值班的女佣的……怎么今个儿一个都没看见。
下意识的伸出手轻抚了一下穆清苏的额头,在确认没有要发烧的迹象后,纪苇苇这才悄悄的松了口气而后摸了摸他的脸道:“你自己去洗澡,浑身吐的脏兮兮的。醉的不轻啊……”
原本半睡半醒着的穆清苏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带着一丝竟是带着一丝狐媚的样子。
大手紧扣住了纪苇苇的下巴,将自己的脸凑了上去,细细摩挲了一番后这才沙哑着嗓子道:“你的手不太方便,纪苇苇你帮我洗……”
纪苇苇的脸瞬间就跨了下来,而后这才强压着内心那种莫名的悸动而后这才缓了口气道:“哈?穆清苏,你吃错药了!”
只要是人喝多了,难道都会变成这样的德行吗,就连穆清苏也不例外……可是纪苇苇哪里会知道,此刻的穆清苏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清醒,只不过是故意装糊涂而已。今天这个事情,怎么可能会让他心情平复下来?
纪苇苇的脸色写满了鄙夷的神色,而后一边拼命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一边道:“我说你怎么搞的,平时冷的跟个木头一样,今天怎么像是鼻涕虫一样。你快点起来,唔……起来,你很重,你脑袋很重哎穆清苏!”
可是穆清苏哪里有往日的那种表情,整一个像是鼻涕虫一般,死皮赖脸的就呆在了纪苇苇的怀里,感受着她胸前的柔软,整是一个大无赖。
而纪苇苇则是顾忌着他的伤口,所以并不敢用力挣扎。可是穆清苏却开始变本加厉了,受伤的大手也不安分的在纪苇苇的身上上下游走着。
两人已经不止一次发生肌肤之亲了,可是每当遇见这种事情的时候,纪苇苇却还是难以掩盖自己的羞涩。
纪苇苇嗔怪了一声后,这才努力让自己的身子支撑起来,尽量不要让穆清苏的手触及到自己的小腹:“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正经……你会伤害到孩子的……虽然你不想要,可是,我还是不希望孩子受到伤害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原本还装醉着的穆清苏身子有那么一瞬间僵硬了一下,可是很快却又被掩盖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穆清苏的演技太过高强,还是纪苇苇的反应太过迟钝,竟是没有注意到这点。
她的眼眸里透露出丝丝点点般的犹豫,而后这才趁着他醉酒的状态下鼓足了勇气道:“穆清苏……我们把孩子留下来好不好。这个孩子绝对不会成为你的负担的,我给你保证。我也不会拿这个孩子来做什么束缚你的手段。你明明知道的不是吗……我纪苇苇不是那种人!”
都说酒后吐真言,也不知道究竟是真还是假!
可是若是面对着那冷若冰霜的穆清苏,纪苇苇发誓自己绝对说不出来,倒不如利用这个机会来试探一下,如果有松口的迹象,那么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纪苇苇在重新说一次也不迟!
看着纪苇苇眼里那抹期待,原本刚要拒绝的话就这般卡在了喉咙间,愣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
穆清苏的脑袋稍稍晃动了一下,仿佛随时都会睡着掉一般。
好不容易才将话说出口了,纪苇苇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迅速的将自己的脑袋凑了上去,而后半趴在了穆清苏的耳边这才祈求着:“穆清苏,你先不要睡觉,你告诉我好不好,好不好?真的,我不会拿这个孩子从你手上要任何钱的,绝对不会,我只是不希望这个小生命流逝掉而已,好不好……我会努力帮你赚钱,你要多少我就努力赚多少,好不好?”
穆清苏低低的笑了笑,唇角上扬着,脸上写满着的全部都是算计着的笑容道:“好啊,你想留下的话就留下。只不过如果你有什么可疑的举动,或者是要背叛我的举动,那我一定会亲手……毁掉他!”
虽然他的话有些吓人,可是纪苇苇却顾不得上那么多。
因为刚才她没有听错的话,穆清苏是答应下来了?
一种难以遏制的喜悦快速的缭绕上了纪苇苇的心头。
只见她兴奋的伸出手主动的勾住了穆清苏的脖子,而后这才兴致昂扬道:“穆清苏,你现在是清醒的还是醉着的?你告诉我,快告诉我!”
事情会进展的这么顺利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可是早上的时候穆清苏不是还一口回绝了吗,怎么现在却……穆清苏鹰隼般的目光缓缓的落在了纪苇苇的脸上,凑上前头准确无误的吻住了那粉嫩的唇瓣后,轻轻吸允了一番后这才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