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平静,回到了正轨,只是身边少了几个家人。
虽然每天平平安安,在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但是我跟龙烨从来都不敢松懈,因为凶手能够花将近十年的心血设计我们,就不在乎再多隐藏设计几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我跟龙烨每天都是在揪心中度过的,我还好,被龙烨时刻爱护着,龙烨可比我想的多,要更操心,更辛苦的多。
好在,每天都平平安安。
每一年,儿子跟女儿的生日都跟龙烨都会记得过,只是他们都不在身边,我跟龙烨只是会卖了蛋糕回来,插上蜡烛。
儿子生日的时候,就会许愿让儿子早日醒来,女儿生日的时候,就会许愿女儿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六年后的春末,安琳的女儿已经六岁了,安琳已经要步入中年妇女的行列,但是岁月在她这个保养较好的女人脸上并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我也是,跟着安琳,天天大保健,又有一个那么宠爱自己的男人陪伴,整个人看起来还像是22岁的女人样子,仿佛不会老一样。
六年的时间,我跟龙烨仍然没有等回女儿的丝毫消息,含笑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地府,然后给我们带回来女儿还在人世的消息。
安琳的父母也是,他们都还活着。
一切都好像是就这样了,无力回天了,可能永远,直到我老去死掉,都会是这样了。
我渐渐变得无力,但是龙烨不一样,他只会越挫越勇,他在这个世界上游荡上千年,6年的时间对他来说,可能算不上弹指一瞬。
拥有他血脉的儿子似乎也是这样,越睡越沉,越睡越叫不醒。
我都不再期望儿子什么时候醒,女儿什么时候回来了。
我也忘记了醉星辰。
我依旧吃不胖,龙烨一个星期会为我泡药澡两次,除湿气的。
但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就是瑾天康复回来了,他的精神分裂症状完全好了,他又成为了龙烨精明能干的得力助手。
寒一啸终于可以解脱了。
这天下午,天气晴朗,微风阵阵,南方最高温度,25度,有些闷热。
下午一点钟,我跟龙烨等在第三医院的门口,沉重的铁门像是一座牢狱的门,里面是另外一个世界,是充满暴力跟奇妙的精神国度。
有的人也许觉得精神疾病的人都很傻,但其实只是他们的思维方式跟我们大多数不一样罢了。
比如犯过被迫害妄想症的人,他的思维会比正常人的活跃,有的会更聪明,也更会善于伪装,更懂得讨好身边人,懂得从事情中换取最大的利益来盈利自己。
以前没认识龙烨的时候,我就在工作中接触过这样的人,因为那个时候我经常被鬼怪欺负,所以当知道她是有过精神疾病的时候,我没有恐慌,只是觉得她可怜。
随便说说两句吧,那是我二十岁的时候,在机场咖啡厅工作,那个有被迫害妄想症的女人28、9岁,我们所有同事都以为她很穷,因为她非常重视这份工作,穿着也很普通,什么东西都说好贵呀!好贵呀!除了吃,她什么也舍不得。
每次有顾客过来,她都能把咖啡厅的产品说的天花乱坠,说的别人心服口服的找她买东西,只要是她上班,营业的业绩都不会差。
她家境小康,跟普通家庭比起来,她算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
但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只把她当成普通人对待。
接触时间长了,就慢慢的发现她身上的病态,她有个毛病就是总是会担心别人在其他人在背后说她坏话,骂她,也非常担心别人的主班营业的比她好,工资拿的比她多。
她仇视所有人,看谁都不顺眼,但是表面有跟她们关系非常好,她很会骂人说脏话,她开口的脏话,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听到过的最难听的。
也许是因为我性格内向不爱讲话,也许是因为我老被鬼缠身,总爱自言自语,所以看着傻傻的,每次上班,我的营业额是全店最差的,她从来都不忌讳在我面前聊什么。
所以我知道了她很多秘密。
我发现她对全球奢侈品特别精通,那些国际大牌,她不看商标就能够知道。
什么人从她面前走过去,有钱没钱,她一眼就能分辨。
也就是这样,凭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她勾搭了一个大款。
在我知道她自己家境不差,妹妹又是国家保送去日本读书,在亚洲最好的学校之一读书,而且妹妹的男朋友是香港那边珠宝集团的富二代,弟弟拥有全省最大的工厂,父母又精明能干,母亲名字下,好几套房产。
我很不明白,背景那么好的人,她还为什么要委身去迎合别人,为什么会很看不起没钱的人。
后来我明白了,她之所以得精神病,就是因为她的前任老公,她嫁给过一个家境很差的男人。
她十多岁的时候就开始迷恋他,家人反对,她也是要跟他在一起,他比她大两岁。
他们家人很迷信,每年都要去普陀山的观音像前拜拜烧香。
于是,为了能够在一起,她爱的男人为她在普陀山的观音菩萨面前发誓,当着她的家人许诺说就算是以后沦为乞丐,他饿肚子也会让她吃饱穿暖。
当时她听了很感动,哭了,她觉得她没有选错人。
可是她的妹妹却看不惯他讽刺说“这个时代还有乞丐吃不饱饭吗?还有好好沦为乞丐的人吗?”
四线临海城市,交通业发达的城镇,在这种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