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倾倾早早地就睡了。
打了两天的营养针,她的手背都有些青紫了,君容景心疼地吻了吻针眼的位置,却听她呓语了一声,“君容景,我好喜欢你……”
他的心顿时被甜蜜塞得满满当当的,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
睡梦里的陆倾倾似乎不很安稳,握着他的手力道很大抓得很紧。
君容景心头一动,反手握住她,十指交扣,她拢着的眉头才稍稍松开些。
他一点一点将她的眉头展平,真的很想知道,在她的梦里都梦见了什么。
陆倾倾忽然就睁开了眼睛,房间里灯没有关,她正好跌入那温柔的墨色海洋里。
君容景一怔,随即凑到她耳畔,语气戏谑问道:“你知道你睡着的时候都说了什么吗?”
“说……说了什么?”
“你说……”他的唇顺着她的脸颊缓缓向下,“你说……君容景,我好喜欢你。”
他的语息灼热,落在粉嫩的颈间,熨烫起一片绯红。
“………!!”
陆倾倾准备当只鸵鸟,默默缩进他的怀里不说话了。
可君容景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老婆,既然你醒了,那我们就来做做运动吧。”
“讨厌,我困了,我要睡觉。”陆倾倾拉过被子盖在了自己头顶。
君容景搂住她,无奈失笑。
小丫头真是单纯,她身体还这么虚弱呢,他怎么舍得动她。
而陆倾倾听着被子外面传来的笑声,她的身体更是僵硬得一动不动,生怕哪一个动作会激起他野兽一样的行为,就那么直挺挺的任他搂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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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之听到黎晗入狱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赶过去探望了她。
黎晗的状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差,面色苍白,双眸红缟,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
看着原本青春靓丽,积极向上的女孩子突然变成这样,他十分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能怪得了谁。
两个人拿起电话,他深呼吸了一番,问她,“你……在里面过得还好吗?”
听到问题,黎晗讥讽地扬了扬唇,他这么问她什么意思?在里边过得能好吗?
“顾言之,如果你是过来看我笑话的,那就走吧。”说完,她就要挂断电话。
顾言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到现在你还是这样,非要误解别人的关心,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关心?”黎晗呵呵一笑,在这个世界上,有谁会真正的关心她。
“现在的审判情况如何?”顾言之不着痕迹地带开了话题。
“有期徒刑二十年。”
“我帮你向法院提起上诉,帮你尽量减刑,你虽然犯了错,但也没危及人命,不应该判这么多年。”
“不用了,这都是君容景的意思。”黎晗仰起头,吸了吸鼻子,似乎是想到什么伤心的地方,眼泪差点流了下来,“他没杀了我已是万幸,现在的结果谁都无力回天了,你不要再去以卵击石,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