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凌惊怒道,“嫂嫂,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
“是与不是,你心里清楚,”木清洢挑了挑眉,“来日方长,咱们慢慢玩。”
苍澜凌喉咙动了动,就算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孝元帝别有深意地看了木清洢一眼,“清洢,真相未明之前,不得轻易下结论。冰蓝公主的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吗?”前几天钰妃怀孕,他也本能以为是木清洢的功劳,对她的医术更是刮目相看,也才越加偏看她一眼,处处向着她说话,也算得他是性情中人,只是他天性凉薄,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罢了。
“父皇放心,有儿臣在,还有医仙的大徒弟秋月白一起救治冰蓝公主,她很快就会好起来。”木清洢一副笃定的样子,“那些小人的计谋,不会得逞。”
你看我干什么,你才是小人!苍澜凌怒不可遏,当着父皇的面又不能把木清洢怎样,气的别过脸,干脆不看她。
“如此最好,”孝元帝自然也知道医仙大徒弟的威名,想来伊冰蓝是不会有事的,事情还不至于太糟糕,“尽快医治好冰蓝公主,那伊峻奇也就没有了发兵的借口,至于找出凶手之事,也交由你和澜渊去办,事情牵扯到你,你自己去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是理所应当。”
“是,多谢父皇!”木清洢冷然一笑,“儿臣一定不负父皇信任,找出凶手,揭破这一切阴谋!”
少顷,几人退出了昭阳殿,苍澜凌突然呵呵一笑,“清洢嫂嫂真是好手腕、好口齿啊,寥寥几句就让父皇相信你不是凶手,我这做弟弟的实在是佩服佩服!”
“多谢三殿下夸奖,”木清洢还礼,“那是因为清者自清,我没做过的事,任谁都冤枉不了我,是不是,澜渊?”
苍澜渊一笑,摸了摸她的脸,“那是自然,还有我在,谁冤枉得了你。”
“嗯。”
看着他俩故意秀恩爱,苍澜凌更是气炸了肺,同时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木清洢明明就是一个傻子、白痴,任人摆布的,为什么现在变的这样难缠,甚至比太子哥哥还要难以对付?莫非她摔下深渊,撞到了头,所以撞清醒了吗?这是走的什么狗屎运!
“我们回去,”木清洢亲亲热热挽起苍澜渊的胳膊,“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呢,对了,澜渊,你的人也该抓到一两个凶手了?”
“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报,”苍澜渊很配合她的表演欲,一边揽着她往回走,一边道,“清洢,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事。”
“我不担心。”
“好。”
两人渐去渐远,只留了一双幸福的背影给苍澜凌,他更是暗暗心惊:东宫的暗卫一向无人能对付,如果他们出动,就肯定能查到自己人身上去,看来得尽快动手,除掉一切隐患才行!
木清洢所料不错,叶青竹确实时刻都在注意着东宫的动静,她的武功虽然不是多么高强,但性格跟蛇却很是相像:隐忍、阴险、冰冷,最懂得隐藏自己,躲在暗处,看准目标,给敌人致命一击,所以在众人以为她躲在景凌宫不敢出面的时候,她每晚都趁着夜色到东宫附近转一圈,虽然为了不惊动暗卫,她都是离的稍远一些,但木清洢和苍澜渊的动静,她还是很清楚的。
这样做的好处显而易见,当木清洢并未如她所愿,被孝元帝抓入大牢来回审问,她就知道事情不太妙,继而听到宫中人纷纷赞扬木清洢的医术超绝,她越发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昨天她就悄然离开了景凌宫,先避一避风头再说。
苍澜凌急急回去,立刻道,“让叶青竹来见本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