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仙赶紧说道:“不嫌弃不嫌弃!”或许是觉得自己一大把年纪在晚辈面前太过热情显得不够稳重,轻咳一声后,说道:“二位小朋友好生面熟。 ”

虽然沈惜月觉得鬼仙这话有拉关系的嫌疑,估计是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占两个晚辈的便宜。不过她又觉得鬼仙这么说,对她而言却是个拉关系的好机会,于是赶紧说道:“我兄妹二人没出过远门,兴许前辈是家父友人吧。”

鬼仙果然好奇问道:“不知令尊是?”

“家父乃徐州城沈府家主。”

“原来是沈盟主的公子和千金,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沈惜月虽然好奇他是怎么觉得她兄妹二人不是犬子的,但还是客气说道:“前辈果然是家父友人,请进屋上座!”

沈晋书已经将叫花鸡从火堆里刨出来收拾干净用盘子装了,“小七,吃饭了。”

鬼仙咽了咽口水,这个小动作很不巧被沈家兄妹捕捉到了,沈惜月故,把我酿的酒倒上招待前辈吧。”

“好嘞。”

沈惜月对鬼仙做了个请的姿势,“前辈请进。”

鬼仙颔首与沈惜月进了她的小屋,桌上除了叫花鸡,还有几个凉菜,沈晋书摆了三只酒杯,见二人进来便说道:“前辈请上座,尝尝我家小七的手艺。”

鬼仙也顾不得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坐到上方,沈家兄妹落座后,沈惜月亲手为鬼仙斟满酒,“前辈试试看晚辈自己酿的酒。”

鬼仙喝一口酒,美得眯起眼,“不错不错,没想到小丫头年纪不大却酿得一手好酒。”

沈惜月扯下一条鸡腿放到鬼仙碗中,“前辈请随意。”

鬼仙迫不及待咬了一口鸡肉,“鸡肉不柴,荷叶的清香也渗透到肉里,沈盟主真是好福气呀!”

这顿饭的氛围很好,沈惜月与沈晋书都很沉得住气,没有提拜师的事情,不显山不露水的讨好着鬼仙,而鬼仙貌似也很喜欢这两个晚辈。

临别时,鬼仙说道:“我便住在前面那座山头的后面,小朋友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沈晋书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江湖朋友给面子,称我一声‘鬼仙’。”

沈家兄妹二人对望一眼,赶紧说道:“原来是鬼仙伯伯,失敬失敬。”

沈晋书又补充道:“家父时常提起伯伯大名,我兄妹二人对伯伯是仰慕之极,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到今日却是遇上了,真是缘分。”

“哈哈,要是早知道沈盟主有如此可爱的一双儿女,我老鬼便长住盟主府不走了。”

沈惜月腹诽道:“你要是长住我家,天天上醉仙楼,我家还不得被你吃垮了。”

想归想,但好话还得说,沈惜月笑道:“如此正好,听家父说伯伯爱好醉仙楼的美食。晚辈正巧与醉仙楼的张大厨学了大半年的厨艺,正好请伯伯帮忙检阅成果。”

“好说好说。”

“晚辈会在此处小住一些日子,那伯伯便时常过来,晚辈便做些拿手菜请伯伯品尝如何?”

“甚好甚好。”

沈晋书说道:“家妹年幼,如果有得罪之处,还请伯伯多多包涵。”

“小兄弟太客气了。”

此后,鬼仙将沈惜月口中的时常,执行得非常的彻底,几乎在饭点时间顿顿不落的出现在沈惜月的小屋前。

沈惜月的厨艺让他很是满意,但他本来就是打着为沈惜月品菜提意见的旗号,于是吃完后绞尽脑汁为她提些高层次的意见,但让他惊喜不断的是,他提的这些意见居然沈惜月能接受并真的能在下次的制作中得到改进。

惬意的日子过了半个多月,这日鬼仙来到沈惜月的小屋,沈惜月没有热情的迎上来,一个人蹲在树下唉声叹气。

“小七丫头,这是怎么了?”跟沈家兄妹熟识之后,鬼仙跟着沈家人叫沈惜月一声小七。

沈惜月抬头跟他打个招呼:“鬼仙伯伯来啦。”复又低头叹息。

“发生什么事啦,跟伯伯说,伯伯会全力帮你的。”

“唉,说来惭愧,我跟我爹打赌,一年之内拜师学艺。眼看一年之期将至,拜师的事连谱都没有。”

鬼仙奇道:“你爹娘都是江湖中的佼佼者,为何你还需要外出拜师?”

“唉,伯伯有所不知,从我爷爷到我爹,打我落地起便对我寄予厚望,希望能将我培养成琴棋书画门门精通的大家闺秀,将来能嫁入书香门第。谁知道我不争气,整日里跟着哥哥们胡混,我娘又护得紧,我爹正愁无从下手。眼下我打赌输了,便要遵守诺言把自个儿送上大家闺秀的不归路了。唉……”

沈惜月说得凄凉,鬼仙听得愤慨,“沈孝廉这个老糊涂,这么好的闺女不知道珍惜,那种呆子似的大家闺秀哪里有小七好了!小七别发愁了,伯伯吃了你这么多天的白食,眼下你有难,我岂有不帮之理!如果你不嫌弃,伯伯收你为徒如何?”

沈惜月抬起头,眨巴着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说道:“伯伯可别诓小七了。”

“江湖上谁人不知我老鬼一诺千金。”

沈惜月想了想问道:“那伯伯可愿立下字据?”

“这有何难!”

鬼仙果然按照沈惜月的话立了字据,又按了手印。

沈惜月将字据收入怀中后才重展笑颜,“原本以为今日是最后一次为伯伯做饭,没想到居然能有幸成为伯伯的徒弟。今日小七先不拜师,待我回去知会爹爹,挑个好日子,小七让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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