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对此嗤之以鼻,“国师之位撤掉,不嫁之言自然也可作废。老身昨儿瞧得真真儿的,归尘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分明是早就喜欢上你了。”
奈丽、赢少苍和阿拉耶识统统绝倒,奈丽当先就叫出来,“不可能,嬴归尘前段时间一直和有个叫阿琪的姑娘好着呢,两人常常出双入对的。”
阿拉耶识急急附和:“是啊是啊。娘,你可不要乱点鸳鸯谱,阿琪和嬴归尘是一对儿这是我亲眼所见!选亲会上,他们两人都情定三生了,我和嬴归尘根本没可能的。”
太后诧异地看了看奈丽和阿拉耶识,摇头沉吟,“不会,老身见归尘一举一动都是为着你。他自幼清高超脱,从未在我这姑母面前谈论女子,独独昨天十句话里倒有八句里都有你的名字,老身好奇哪家的闺女竟能入了那小子的眼去,这才有心把你叫过来看看……昨儿个你就看不出来吗,他那个病弱的身体竟然专门为你整晚抚琴,老身都是沾了你的光才能听了那么多曲子。”
阿拉耶识想不到太后如此心细。她估料外界人人称颂自己所做的词曲,嬴归尘无外乎想通过这个时机切磋音韵琴技。她心底嘀咕:我和嬴归尘在一起过夜两次,无论我年纪大小他都没有表现出丝毫兴趣,这点上说他的确是个正人君子,虽然身患恶疾,可阿琪能嫁给他也算终身有靠。阿拉耶识急于撇清和嬴归尘的关系,“娘您不知道,我和嬴归尘是君子之交,他救过我的命,我也帮过他的忙,而且我还和阿琪姑娘是好姐妹。您千万不要搞错了。”
太后忽地疑道:“女儿莫不是嫌归尘身体有病?”
阿拉耶识当即否定太后这个想法,“他看着身体不好,其实很有本事的,连我从马岭关悬崖上掉下来的时候他都能接住我……”突然间阿拉耶识意识到说漏了嘴,这里没人知道她和嬴归尘的初次见面。果然赢少苍的脸色愈来愈凝重,正一眨不眨地盯着阿拉耶识,眼底闪着狐疑的光。
见太后还没有反应过来,阿拉耶识又抢着说:“不是我嫌弃嬴归尘,实在是和他没有缘分。他已经有了阿琪,我喜欢的也另有其人。”
这一下所有的眼光全都刷地扫向阿拉耶识,赢少苍皮笑肉不笑地问,“原来国师也有私情,未知是哪一位能得你高看一眼?”其他人全都好奇地盯着阿拉耶识,静等她揭秘。
“呃……呃……”阿拉耶识转着眼珠,踌躇片刻装害羞说:“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燕国的太原王慕容恪,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他嫌弃我出身寒微配不上他皇家血统,后来娶了燕国最有势力的通辽王段烽的女儿千红郡主。他想让我给他做侧室,我纵是喜欢他却死也不愿意做小。”说完,表情怃然惨淡,一副灰心失望的样子。
赢少苍见她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心想这个女人说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日后倒不可不防。
太后见阿拉耶识说得可怜,忙搂住她肩膀安抚道:“女儿别伤心。莫说你现在是公主,就算还是民间女子,天下间还有哪个男子配得上?慕容恪瞎了他的狗眼,竟敢如此轻慢于你。这等男人不要也罢,娘自会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决不让你受一星半点的委屈。”
“娘,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全是负心薄幸之人,我现在也不想嫁人,您不用那么着急给我张罗亲事,我还想多陪陪娘呢。”阿拉耶识倚在太后怀里撒娇。
“对对对,女儿说得是极,你就多陪陪娘,这么早将你嫁出去娘才舍不得。”太后开心得大笑,复又转头对奈丽和赢少苍道:“你们自去。”她转头问阿拉耶识,“女儿还要给我做那个什么来着?”
“美容面膜。”阿拉耶识接口道,“娘,只要敷过这个面膜,那皮肤就白皙滑嫩得和婴儿一样,经常做可以永葆青春。”
太后拍着手掌笑道:“对对,美容面膜。哎呀,娘就说老天怎么生得出我女儿这般的可人儿,原来还有这让人变美的法子。”
奈丽听到有让人变美的法子也想留下,却被赢少苍叫走了。她一路上气呼呼地问他太后今天到底什么意思,不仅没个好脸还把阿拉耶识宠上了天,到底是她这个新皇后重要还是中国女巫重要?
“赏那些东西还不如一个暖玉佩宝贝,我这皇后就这么不值钱。在我们南蛮,婆婆的宝贝都是留给儿媳妇的,哪有给一个外人的?”奈丽咕嘟了嘴,牵着赢少苍龙袍撒娇,“我不管,我要那暖玉佩。陛下只要能把那东西要来给我,我就把解药给你。”
赢少苍不耐道:“皇后,你好不晓事。方才的情形你也看见了,有了女儿太后连朕这个亲儿子都不待见,朕又如何帮你说话?”
奈丽气恼道:“我们已经成亲了,陛下要那解药还有何用?我在南蛮时,陛下没有解药也没碍着娶妻生子。难道是因为死灵法器到手,陛下再也没有顾忌想要另娶他人?”
“一派胡言!”赢少苍重重地甩下衣袖,“谁会动你皇后之位?解药之事本就是当年的约定之一,朕乃一国之君,岂有被皇后管束的道理?”
奈丽见赢少苍不悦,蛮族少女脾性上来后也颇为泼辣,“能动我皇后位置的当然只有陛下你。昨晚我们洞房,陛下为何不留宿仪兰宫却要回**宫去睡?哪有让新娘子独自睡在洞房的道理!”
“朕从来不在后宫过夜,习惯一人独睡,夜里不需人侍寝。朕既然和皇后有夫妻之实也就是了,怎能让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