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呼万岁上前企图拦下马车但那场面却莫名让人心颤。
马车在御龙寺外空地上停下车夫飞身跳下素手挑开车帘“太子已经到了。”
闭目小憩少年轻轻睁开了双眸弯腰从马车里现身一席名贵鹅黄色长衫将少年衬得贵气逼人褪去了年少时幼稚与木讷气息内敛沉稳面容时不时丝丝凌厉浮现优雅、高贵却又不失威严。
方坤偌走下马车勒令随行人在寺外等候自己则步入殿中檀香袅袅大殿上供奉一尊青龙石像石像周身贴金片那些数不尽鳞片闪闪发光一双黑宝石豆大眸子虎虎生威只一眼就让人感觉到了一股可怕压迫感。
方丈亲自上前与方坤偌攀谈随后走到一旁敲响了木鱼殿中百姓井然序退了出去跪在殿外不愿打扰祷告。
除却木鱼声大殿内外安静得落针可闻一个人究竟需要怎样强大人格魅力才能够让子民心悦诚服?方坤偌回国不过一年时间却做到了许多君王一辈子也难达到宏伟目标。
双手合十在胸前跪在石像前方蒲团上闭眼祷告嘴里念念词地吟诵心经木鱼声绕梁不绝整个画面看上去极其神圣甚至不少百姓跟随一起念诵起经来。
拜完佛后方坤偌进入殿内内室顺迂回长廊步入后院几株梨花树静静地矗立在院子里淡粉色花瓣从摇曳枝桠上缓缓垂落而下时不时在空中打旋儿双手背在身后衣衫猎猎双眼微微阖聆听从殿中传来木鱼声。
气氛祥和且安宁。
“哟好久不见。”忽然一轻佻声音从后方传来。
方坤偌微微一愣愕然转过身去些惊讶看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女人“……”
“怎么一副活见鬼表情?朋友千里迢迢前来看望好歹也装出高兴样子啊。”秦涫儿笑靥如花地打趣从长廊深处走来与并肩站定在树下花瓣沾染在两人肩头偶一丝微风拂过面颊清爽、闲适。
“不失踪了吗?”方坤偌敛去眸中错愕与欣喜故作淡然问但广袖下双手却正在微微颤抖。
早所耳闻苍澜国皇宫里发生大火甚至打听到下落不明消息今日到此祈福求平安但万万想到心愿刚许下就真见到了。
“在苍澜呆不下去所以打算来投靠如何愿意在叱云常住么?”秦涫儿笑吟吟地问七分真三分假可以在试探方坤偌若还以前认识少年欠下人情后势必会帮一次可秦涫儿却不敢赌毕竟人总会变早已经不在囚牢里卑微到只能任凭人欺负可怜少年了而备受百姓尊崇一国太子。
若自己行踪暗地里泄漏给南宫胤势必会得到一笔不菲好处。
“始终记得当初赠送于那瓶药。”方坤偌急回答反而口风一转提起了许久前那件旧事。
“还记得啊。”秦涫儿心头一喜一股暖流滑入胸口嘴角笑多了几分真实。
在用这样方法告诉还以前未曾变过。
“怎么可能不记得?第一个敢敲诈人。”同时也唯一一个让心甘情愿任由敲诈人。
后面半句方坤偌不曾出口看似平静面容下隐藏流淌在心尖异样情愫。
“在京城里一处别庄可以搬过去。”问为什么来也问究竟同南宫胤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淡淡地为提供了落脚住所。
“不了居住地方自己办法解决来找只想同商量一件事。”秦涫儿正色脸上玩闹顷刻间化作了郑重紧紧盯身旁少年一字一字:“需要帮忙。”
这第一次对出需要这两个字明明请求却偏偏带一股莫名自信仿佛帮助对不仅不一件坏事反而会给带来无穷无尽好处一般。
“。”方坤偌不曾一丝犹豫微微颔首示意可以直“只要能帮定会鼎力相助。”
不仅因为对恩更因为想和更多往来不仅仅局限于君子之交而更深一层感情。
“不怕趁机提出什么让为难要求?”秦涫儿戏谑地笑。
“不会。”方坤偌得极其笃定甚至不曾一秒迟疑。
秦涫儿很想问究竟打哪儿来自信但当对上坦荡荡双眼时终长长叹了口气耸耸肩。
“呵不会看错人。”微微一笑那好似昙花一现笑容美如悬月清浅中带几分傲气优雅中又不失清纯。
相信不会趁机狮子大开口人看似铁石心肠但实际上却比任何人都要心软刀子嘴豆腐心否则当初也不会一边用最犀利言语骂醒甚至在最后关头放走了。
“好算眼光。”秦涫儿一个劲地往自己脸上贴金丝毫不觉得这种亲口出来多无耻“或许会在叱云国待很长一段时间。”
至少在拥足够势力前不能离开天沙、苍澜这两个国家不能够在隐瞒南宫胤耳目条件下建造势力最完美选择唯方坤偌所在叱云才去处。
“拿可以随意出入皇宫。”方坤偌解下腰带上挂一块纯金打造令牌递到秦涫儿面前上面刻一条八爪金龙另一面则刻名号……鸿瑞这身份象征与帝王令牌同样权利却眼也没眨就送给了仿佛送出只一件微不足小东西。
“谢啦。”秦涫儿敛去眸中动容双眼笑得弯成成了两弯月利落将令牌塞入衣襟手臂一伸勾住方坤偌脖子一副哥俩好架势:“放心不会给惹出麻烦要求很简单不会让为难。”
方坤偌耳廓一红根本听不清在什么唯一所能感觉到身上散发出属于女子体香还嘴唇里源源不断喷溅出温热气息。
心扑通扑通快速跳动从耳垂传来酥麻电流席卷浑身细胞那抹晕色朝面颊扩展迹象。
“哟脸红了?”秦涫儿眉梢一抬似发现了什么新奇东西般捏了捏方坤偌耳朵肌肤烫得些吓人双耳似要滴血。
“秦涫儿!”方坤偌恼羞成怒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