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够了吗?”南宫胤低垂下眼眸,漫不经心转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飞霜瞬间闭了嘴,再不敢随意开口。
“秦涫儿,朕方才进来所听到的每一个字,可是出于你口?”
这是要秋后算账了!秦涫儿绷紧神经,她现在否认行不行?她要罢工可不可以!
对上南宫胤逼人的视线,喉咙艰难地吞咽一下,“是,”不等南宫胤出声,她急忙道:“可我是为了皇上啊,皇上是天子,本就握着整片天下,我只是希望,能伺奉皇上左右,能看着皇上拥有世间的一切!这就是我活着的唯一目的!”
原本一番犯上作乱的话,却被她愣是解释得忠诚十足,在场众人纷纷傻了眼,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看着秦涫儿那副此情可表天地的样子,哪儿有一丝虚假?
“恩,看在你忠心可表的份儿上,朕饶你一命。”南宫胤缓慢地从椅子上起身,一句话,却让秦涫儿心里美滋滋的,猛地松了口气。
“谢……”皇上,剩下的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却又听见他冰冷低沉的嗓音。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口仗五十,以作惩戒。”
?
秦涫儿刷地一声抬起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什么叫口仗五十?喂喂喂,不是说了要饶恕她吗?
“你对朕的决定很不满?”南宫胤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问道,只是那笑不达眼底。
“不,我怎么敢啊。”秦涫儿赶紧摇头,笑话!她若是敢点头,岂不是亲手送上理由,让南宫胤砍了自己吗?
“呵,只是不敢啊。”南宫胤意味深长地一句话,说得秦涫儿寒毛倒竖。
她急忙殷勤地咧开嘴叫,森白的牙齿上,隐隐闪着白光:“不不不,皇上圣明,这道旨意好到不能再好了。”
“是真心话?”南宫胤深深凝视着她,像是要看穿她这殷勤面具下的真实,眸光锐利如刀。
秦涫儿不自觉红了面颊,悄悄朝后退了半步,“皇上,您能否稍微离罪人远一点。”
“为何?”南宫胤略感疑惑,他还是第一次听见一个女人说着要自己离开,这个女人,把他当作什么病毒了吗?
因为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朝着他那张可恶的脸,狠狠地扇过去!
“罪人面对皇上的天颜,实在难忍心头的澎湃,在对皇上的一番情意下,罪人很难把持住自己的本性。”更何况,她没有把握,能在近距离接触时,伪装得完美无缺!
澎湃?本性?
南宫胤嘴角的邪笑顿时有抽搐的迹象,他怎么觉得,这个女人和最初入宫时大不一样了呢?看似大胆,可每一句话都让人无法反驳,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心思剔透、诡秘。
呵,嘴角缓慢扬起一抹凉薄的笑,或许是他小看了这个女人。
秦涫儿抑扬顿挫的声音在静谧的囚室内绕梁不绝,所有人纷纷垂头,只是脸色分外纠结,这女人好生大胆,竟敢公然对皇上说出,这般挑逗、羞耻的话来。
“朕真的很好奇,你这张嘴,究竟还能说出多少能让朕惊讶的话来。”南宫胤微微弯下身体,微凉的手指遏制住秦涫儿的下颚,拇指在她的红唇上轻轻磨蹭着,极尽暧昧。
精美的五官无限放大,秦涫儿从不认为自己是花痴,但钟爱美丽的事物是女人的天性,看着面前这张完美、冷冽、霸气十足的脸蛋,她心头那颗属于少女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艾玛,皇上真的想要知道吗?”秦涫儿满脸潮红地看着他,“如果皇上真的想要知道,不妨把我从这儿放出去,我用人格担保,绝对会让皇上每天生活得绝对惊讶,绝对……”
“勾引朕,罪加一等,来人,为她上刑。”南宫胤嫌恶地松开手,无情地吩咐道。
秦涫儿彻底愣了,这种时候,难道他不是应该心存好奇,然后把自己放出去,调回身边好好了解吗?为毛线事情的发展和她预料中的完全不同啊?
李德朝近卫军使了个眼色,四名身材健硕的侍卫当即上前,按住秦涫儿的身体,将她死死挂在十字架上,狱头手里垫着一块木板,站在她的面前,拇指粗的板子让秦涫儿脸上的冷汗刷地一声,汗如雨下。
“皇上……”秦涫儿正打算继续发挥她胡搅蛮缠的功力,像是知道她的打算,南宫胤优雅地坐在椅子上,风姿卓越地吩咐道:“堵上她的狗嘴。”
狗……狗嘴?
秦涫儿愕然地张开嘴,李德见此趁机塞了一只臭袜子狠狠地堵住她的红唇,一股恶臭瞬间涌入口腔。
“呜呜呜!”卧槽!放开她。
“打!”南宫胤慵懒地靠着,嘴里缓慢吐出一个字。
秦涫儿甚至来不及反应,啪地一声碎响,脸蛋立马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
fuck!她要杀了他,绝对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