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恐怕这次要劳烦你了,依我看,南宫胤已有几分心动,为了防止他派人前去打听消息,你还是让丞相大人早做准备。”秦涫儿警惕地说道,为了拿到解药,她可不想任务在半路上功亏一篑,要不是小命还被黎澈给捏着,她何必把自己给逼到这个份儿上?在两国之间的夹缝里,艰难偷生?
这日子,过得是越来越苦逼了。
“你说得对,本宫这就回寝宫,休书一封立刻送回国去。”飞霜急匆匆地站起身来,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寝宫,看样子,是把秦涫儿的提醒真的记在了脑子里。
送走飞霜,秦涫儿这才靠在软塌上,捧着书册,继续翻看起来,她该做的,基本上已经做了,剩下来的收尾工作,自然有人接手,只要丞相不傻,就该知道,现在应该如何与她们里应外合,伪造出黎尊要与苍澜联盟的事实,让南宫胤相信,从而在暗中动手脚,拿到两国达成约定的证据!即使没有达成联盟,只要有这个苗头,稍作利用,一样能达到黎澈想要的目的。
“我究竟为什么要考虑这些事啊?”秦涫儿忽然间有些头疼,明明她只想这辈子天高海阔自由翱翔的,怎么偏偏在这泥沼中越陷越深了呢?幽怨地叹息一声,随手将书册搭在面颊上,总之,早点结束这该死的任务,拿到解药,出宫过她的快乐日子去,才是王道!
青童的调查很快,三天后,便回到南宫胤身边。
“皇上,属下已调查清楚,黎澈的的确确让飞相着手与主子联盟的各项事宜。”
“呵,看来这秦涫儿倒是替朕解决了一道难题啊。”闻言,南宫胤莞尔一笑,眼底精芒微微闪烁,若是黎澈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他不介意发兵,共同抵御叱云,诚如她所说,唇亡齿寒,如今还不到三国的局势被打破的时机。
苍澜刚遭逢水灾,国库空虚,若雪昭当真亡国,恐怕距离苍澜大战将至之日不远矣。
当夜,南宫胤难得的没有在御书房内彻夜批阅奏折,子夜时分,便返回了寝宫。
秦涫儿睡意朦胧中,依稀感觉到身旁有人正盯着自己,心头一惊,下意识抽出玉枕下的匕首,一束锋利的白光在眼前闪过,直刺来人的咽喉。
南宫胤没料到她的防备之心会如此之大,面对她杀气腾腾的攻击,随手一挥,一股强悍的内力排山倒海地袭来,如同一记闷锤,狠狠地击中秦涫儿的胸口。
“唔!”喉咙瞬间漫上一股血腥味,她吃疼地闷哼一声,手中的匕首,也应声滑落。
“秦涫儿,你这是打算犯上作乱吗?”南宫胤容颜冷峭,可不知为何,在看见她嘴角那丝血渍时,心头的怒火,却诡异的消失了几分,化作了淡淡的无奈,还有几乎不可察觉的疼惜。
特么的,早晚有一天,她也要学会内功!
虽然她是间谍,但她自问在上辈子,身手不逊色于经历过常年锻炼的特种兵,可谁想到,这奋力一搏,居然被他轻而易举的挡下,懊恼、不甘、打击……此刻通通齐聚她的胸腔。
“皇上,您老下次能不能不要三更半夜夜袭臣妾?”吞下口腔里的血水,秦涫儿咬着牙,一字一字狠声说道。
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南宫胤面前,说话愈发的肆无忌惮,愈发的随性。
“夜袭?”南宫胤好笑地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眼下这情形究竟是谁夜袭谁?方才若非他多年的戒备心仍在,恐怕会被她一刀刺死?这女人连睡着也有这么强大的杀伤力吗?
微微挥动衣袖,他侧身在床沿坐下,一双寒潭般深幽的眸子,倒影着秦涫儿苍白、憔悴的容颜,眉头微蹙:“很难受吗?为何不躲开?”
哦草!那也要她躲得开才行,她一没内力,二没武术,他的攻击来得如此之猛,她就算有心,也没那力气啊。
“皇上,您这是在讽刺臣妾身娇体弱吗?”秦涫儿握紧拳头,凉凉地讽刺了一句,原本被打败的心情,此刻更是抑郁。
“身娇体弱?”南宫胤玩味儿地轻笑一声,视线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通:“朕倒是不知,一个能在枕头下,放防身的匕首的女人,竟与娇弱搭上关系。”
“臣妾这是自卫!”秦涫儿牙尖嘴利地反驳道,但转瞬,便压下心头的怒火,将被褥扯到脖颈下,盖住整个身体,仿佛在戒备着,他随时会夜袭自己的可能,“皇上深夜来此,不知有何吩咐?”
尼玛的,有事说事,没事趁早滚蛋!别打扰她睡美容觉。
“无事,只是心血来潮,前来看看你。”南宫胤调笑道。
果真是闲得蛋疼,秦涫儿嘴角微微抽搐几下,朝天翻了个白眼,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老天爷要这么对待她?这该死的贼老天,是专程和她过不去吗?
“轰!”原本安静的深夜,忽然闪过一道惊雷,炸得秦涫儿面色瞬间黑了下去,哦草!好的不灵坏的灵,刚才的话,当她没说行不行?
“在想什么?”耳畔忽然传来一道低沉如魔吟的声音,温热的鼻息喷溅在她的耳垂上,带着丝丝异样的触感。
秦涫儿浑身一抖,忍不住将身体缩进被褥,“皇上,咱们能好好说话吗?”
能不能别做出这么经典的调戏的动作?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夜黑风高的时间,她真的很难不想歪啊。
似乎是看出她的抗拒,南宫胤微微直起身体,脸上的玩笑,被正色取代,“放心,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