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木德一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紫的,可谓是五彩缤纷,好看至极。
可他还是忍住了,说到底,他虽然是知府,可这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头,这酒楼可是人家的,今天也是他上门来的,又没有事先通知,人家没有了包间,也怪不得他们,总不能让他们把包间里原有的客人给赶走吧?
就算他是知府,若是真做出此等事情来,那他在百姓中的威望,可就要低一截了啊。
霍木德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这张桌子,其他的桌子,还真都是坐满了客人,竟然连一张空凳子都没有啊,可真是奇了怪了。
这一个酒楼,才刚开业,又是在一条凄凉的街上,竟然有这么生意,他不得不佩服这个酒楼的主人,经商的手段,可谓是一流啊。
不管怎么样,客朋满座是事实,不管是不是五折的you惑,他做了知府那么久,这里边的弯弯道道,他已岂会不知道,如果这酒楼里边的菜肴味道不好的话,别说是五折了,就是不要银子,只怕也没有几个像样的客人会过来。
而他刚刚大略地看了一下,坐在大堂里的,竟然有六七成的人,都是身着锦服的,那就代表着,那些人都是非富则贵,手里多多少少都是有个几两重的。
这些人,若是在别的酒楼里边,又怎么会落到要坐在大堂里的下场?
既然他们愿意坐在大堂里,那就证明是他们心甘情愿的。
看来,这家酒楼,还真不是一般的酒楼啊,自然,这酒楼后头的人,肯定也不是个一般的人,等会儿,他可得小心应付着才对。
想到这里,他不免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喜迪奇,他那飘香楼在葫芦县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一直就没有把临天阁给比下去,这会儿,这个原味-酒一开张,只怕就更加是要失了势了。
前些日子,府里边的两个女人闹得他头疼地要命,这事儿,他也没少怪罪喜迪奇,本来他是不愿意插手管这档子小事情的,要不是看在喜迪奇摆平了他后院的那两个女人的份上……
算了,他今天来都来了,还能想什么呢,见机行事吧。
就在霍木德肚中千回百转的时候,一旁的喜迪奇一见这场景,顿时怒火中烧了,愤怒地指着赵浩,便是破口大骂,“赵浩,好你个老不死的,竟然带着霍大人来这里,怎么着,一个酒楼,连个包间都没有么?存心给霍大人难堪是么?”
霍木德脸色一暗,心附道:喜迪奇你个蠢货,知道难堪,就给憋在心里头得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大咧咧地吼出来,是怕他还不够难堪么?
他心里边,挺后悔被喜迪奇给忽悠到葫芦县来这一趟的。
当初二姨太还劝过他,让他别插手喜迪奇那些破事,看来,二姨太心里还是向着他的,说的也是大实话。
被喜迪奇这么一吼,在他们旁边几张桌子上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向他们身上看来,一看是掌柜的在招呼客人,估计着是客人不满没有包间了,才说了几句重话,也就没有太在意,又转头回去吃自己的去了。
赵浩听了喜迪奇骂骂咧咧的话,也没有在意,上门是客,做为掌柜的,自然是要笑脸向迎的。
“霍大人,喜公子,这不是小的不了,包间实在是都坐满了客人,就连这大堂里边,四十几张桌子,除了这一张,其他的,都已经坐满了,还有好些都是拼桌的。”
他看了一眼四周,恭敬地说道。
“你……”喜迪奇一听他的话,就更加地愤怒了,就不是变相地夸赞他自己的酒楼生意好,他的飘香楼根本就比不上么?怎么能不怒?
“喜公子?怎么赵掌柜,咱们这才多久没见呢,你是把我这个东家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是不是?怎么说,也是我喜家出来的人,忘恩负义地本事,见长啊。”喜迪奇阴阴地一笑,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想让大家都听到。
果然,不负他所望,有很多桌子上的客人,都转头向他们看来,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原来这赵掌柜是飘香楼出来的人啊?”
“以前没见过啊,喜公子是胡说的吧,难道是想故意毁坏原味-酒的名声么?”
“应该不是吧?哦,这喜公子莫不是看原味-酒生意好,想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吧。”
“怎么有这样的人?他飘香楼的菜色,哪有原味-酒的好?而且价钱又公道,莫不说原味-酒是五折了,就是不打折,也比飘香楼便宜不少呢。”
“对啊,虽然这原味-酒是偏远了一些,但我可听说了,这知味街的东家可是想把这整条街都打造成美食街呢,以后这里肯定热闹极了。”
“不错,我也听说了,远一点又怎么样,咱们最多是多走几步路的问题啊。”
“哪用多走几步路啊,据我所知,隔壁的那间,就是客栈啊,过几天就开张了,以后咱们这些往来的商人,可以住在那里,要吃什么,那还不是招招手的问题啊。”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妙了。”
喜迪奇一听众人的议论,脸色更是绿了几分,原本是想让他们听到赵浩是他喜家出来的,那也算是变相地给飘香楼招揽生意了,没想到会跑离了正题。
听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赵浩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对着四周抱了抱拳,笑呵呵地大声说道。
“各位,咱们知味街上的原味-宿,就定在三日之后开张,按照东家的吩咐,以后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