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只是这水渠不比水库,可以说是牵连湛广,那些将士虽多,但也无法全部地区一起进行,只能一处一处慢慢来。”
“只有将士吗?没有抽调民工?”
“现下还并未曾抽调民工,云琪和我都认为民工散乱,不如兵士可以统一调度,遵寻命令。”
离秋叶额上几滴冷汗划下,一脸无语地看着靳残歌,认真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残歌,不是我说你啊,当然时不是说得很清楚吗?征用民工,是最主要的途径。”
她又不免要碎碎念一番了。
“兵士再多,也是有限,可能你们是想着地方兵力,守卫一方城池,做些有益于民众的好事,是理所应当,征用民工的确是耗费巨大,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兵士再多,对于挖沟渠之事,哪能的当地百姓,那些土生土长的农家人来的熟悉。”
“对于自家田头的事情,又有谁能有自己了解?每一块石头在哪里,每一株禾苗怎么长,你们不知道的,他们都知道,你们做不了的,他们都能做,他们了解哪里能挖沟渠,不是吗?兵士们长年在军营里,哪里会了解田间之事,说白了,对于田间之事,就是一窍不通,让他们拿个铁锹抬抬挖挖还是可以,可是对于选地之事,却没有农民来得熟悉。”
“或许你们会说,选地画图之事,自有那些能工巧匠,可是那些人毕竟不在多数,而且他们对于实地考察,也是费时颇多的,还是得结合当地农民对于地势的了解,才能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是吗?”靳残歌点头,她说的句句在理,是他想岔了,“此事我会与云琪再行商议,我也是考虑甚多,虽说这些年无战事,国库充足,但南方战事将起,我和云琪都料定议和之事只是蛮寇的拖延之术,我等不得不为战事做打算,这也是一大难事啊。”
“残歌啊,蛮寇侵犯乃战事,但凤息溪乃民生,两者可谓是相辅相成,关系颇大,民生之事,并非一定要多国库出多少银子,且不说闵辽国有四大皇商,难道其实商人就能眼睁睁地看着闵辽国民不辽生吗?”
“宝贝儿,何谓商人,难道你就不知道,就如皇甫觉,势利,斤斤计较,追逐利益,唯利是图,又岂会轻易拿出钱财来做好事?”
“靳残歌,我把你当成是好兄弟,你把我贬得体无完肤,什么词不好听,就把什么词往我身上冠,你什么意思啊,信不信我立马跟你绝交啊。”犹地,门外传来一声怒吼。
离秋叶暗暗抚额,果然,人啊,就不能在别人的背后说坏话,这不,让正主见了个正着,她抛给靳残歌一个眼神: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自己解决哈。
靳残歌也是一愣,这皇甫觉,一早就没见到他的人影,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才出现,却刚好听到他在说他的坏话,这不是……哎,也怪他这张嘴。
洛云琪则是偷偷的掩着嘴,暗笑,这不,某男人说话闪着了舌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来着。
皇甫觉说完话的同时,便已经推门进来了,门外伙计关上房门。
“靳残歌,你这是经常在人背后嚼舌根还是难得嚼一次刚好被我给逮着了,你……”
皇甫觉正欲说下去的话,在看到房中的另一个男人时,明显一愣,这不是……
“微臣皇甫觉,叩见……”
“皇甫大人,这又不是在官场上,咱们就不必之礼了,我这身份,在这里还是别见礼才好。”
洛云琪打断他的话,摆了摆手。
“那皇甫觉就不多礼了。”皇甫觉也没有再推辞,大咧咧地选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在瞧见靳残歌的脸时,不由地哼了一声,小样的,敢在爷的背后说我,看爷以后搭不搭理你个缺德的人。
靳残歌满头黑线,也不搭理他。
“宝贝儿,你继续说。”他还想听他家的媳妇儿给他出主意呢。
“这还用得着你家宝贝儿说吗?我都能说个一清二楚的。”皇甫觉白了靳残歌一眼,就他们两个傻帽,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那你说。”靳残歌看向他。
皇甫觉像是看待白痴似,缓缓说来,“秋叶的意思,还不明白,就你这个傻的,连这么直白的道理都不懂。”
“商人的本性呢,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明白,可是你刚才却忽略了商人本性之中最重要的一点。”
“哪一点?”洛云琪问。
“趋炎附势啊,奉承和依附有权有势之人,因为这些人能让他们的名声更响亮,所以他们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攀附权贵,而四大皇商,便是他们最想攀附的人,,是关乎民生之事,往大了说,那就是关乎国运,闵辽国涝灾不断,民不聊生,于国家不利,于商家,那就更为不利了,百姓无银购买货物,商人有货便是无人购买,自然是无银可赚。”
“你们一个……嗯哼,这么高的身份摆在哪儿,一个又……身份也不低,难道不能动用一下自己的身份,再联合四大皇商,搞个募捐什么的,由皇商首先出银钱,那些商家,又岂能不‘慷慨解囊’。”
即使他们不愿意出银子,太子和战王的身份一摆,四大皇商出面,他们也不得不心甘情愿,不是吗?
这么做虽然有些不道义,但事关民生,又与商家有确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