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惠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连惜正坐在客厅里,看样子是在等她,而且已经等了很久。
她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斜视了连惜一眼,“大清早的,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连惜双手环起,细细的打量着她,“三天时间到了,你走不走?”
于惠突然干笑了两声,“什么三天?我可没答应要走!”
“于惠,我再问你一次,你走不走?”连惜似乎也没了耐心,她可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她现在是好说歹说,让她自己离开,如果她不肯,那就别怪她逼她了——
“我也再说一次,不走!”于惠的态度很横,一点都没把连惜的话放在心上。
连惜也不跟她磨迹,她弯腰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一些照片和律师涵,她直接就递到了于惠面前“喏,看看吧……”
于惠有些不情愿的接过,在看到里面的一些照片之后,她连忙又放了进去,一脸的惊慌。
“你,你,你……”她有些手忙脚乱,“这些照片哪来的?”
连惜抱着臂,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本来你的私生活我不想说的,但是既然你说你是我爸爸的老婆,那我当然要关心一下!”
“于惠,这些年你在国外跟几个男人好过我都一清二楚,你还真是不甘寂寞啊,我现在都怀疑于嘉桐是不是我爸爸的孩子!”
照片上是她和好几个男人亲热的画面,甚至是昨晚她回来得晚,连惜也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一个年轻的时候就是风尘中的女人,她这辈子怎么会只忠于一个男人?
“你派人跟踪我?”于惠将那些照片全都撕了,那双眼睛像是要吃人一样的快要瞪出来了。
“我这都是跟你的宝贝女儿学的!”连惜凉凉的说着,看她那疯狂的样子,她又继续补充着,“这些照片我还有很多呢,你撕不完的!”
“于惠,这些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肯乖乖听话,从这个家里滚出去就什么事也没有,但是现在!”连惜逼近她,眼神里有了一抹狠绝,“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对了,你推我爸爸下楼的事我也让律师起草文案了,你以为你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吗?我爸爸现在已经清醒了,还有我们家以前那些佣人,你真以为你当时下手的时候没人看到吗?”
连惜说的极为认真,于惠脸上的慌乱和无措越发明显,“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连惜,你不就是想赶我走吗?我走,我走——”于惠吓的腿都软了,她想快速的消失在她面前,所以逃也似的想要离开。
“等等……”连惜叫住了她,又丢字签了!”
“你!”于惠拽着拳头忍着想要撕毁这几张纸的冲动,在连惜眼神的逼迫下,还是乖乖的签了字。
“你把那些底片还给我!”于惠伸手问连惜要回那些照片,连惜步步紧逼着说道,“以后别再来打扰我爸爸和阿姨,那些照片我会删了的!”
她留着那些照片做什么,于惠本来名声就不太好,曝光出去的话也没几个人认识她。
连惜只是想吓吓她而已……
“算你狠!”于惠恨恨的盯着连惜,她再不情愿,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从这个家里出去了。
她原本打算进了连家就不会再走了,她想掏空连弘文所有的财产,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捞到,离开的时候还这么狼狈。
连惜看她把行李都带走了,还有那份她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终于松了一口气。
桑榆目睹着楼下发生的这一幕,不得不对连惜竖起了大拇指,“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已经能独档一面了!”
也许有一天,她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好。
桑榆发现了,自从她离婚之后,连弘文又出了意外,她变得越来越坚强,也越来越独立了——
这样很好,人总是在受过创伤和挫折之后才会慢慢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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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惠拖着行李来到厉家的时候,秦佩茹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很反感。
“我是嘉桐的妈妈,我女儿和你儿子都要结婚了,我住在这里也不为过吧?”
于惠死皮赖脸的想要在这里住下,秦佩茹是个素静之人,看她脸上的妆化成那样,又穿的那么亮眼,第一印象就不好。
“现在还不是没结婚吗?你还是跟你女儿商量一下吧!”秦佩茹婉转的拒绝着,毕竟她是生活在豪门多年的,也不会一见面就直接轰人。
“我们都商量好了!”于惠说着就直接拎起行李箱上了楼,“我住哪个房间呢?”
秦佩茹冷着脸看她一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心里有怒也不好发作。
晚上厉恒希回来之后发现家里又多了一个不速之客,直接走到于嘉桐面前丢给她一张支票。
“厉恒希,你什么意思?”于嘉桐看着那张支票,心都沉到了谷底。
厉恒希面不改色的说道,“你觉得我无情也好,残忍也罢,拿着这笔钱和你妈从我们家离开吧!”
并不是因为秦佩茹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而是厉恒希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他真的试过了,想要让自己像以前那样爱她,可是失败了……
“厉恒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于嘉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我知道,我说,我们分手吧!”厉恒希转过身背对着她,他不想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是恨他还是怨他,他都可以接受,他做这个决定也是深思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