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仔细瞧了一眼,这位轩辕侯肤色极为白皙,完全不像上过战场的人。他的鼻梁高挺,目光仿若星辰,一看望去,深邃璀璨。他的冰冷神情永远是那么平静,透露出一股临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度。整个人尽显股尊荣、华贵的气息。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下颔总是微微昂起,流露出一股出骨子里的高傲。似乎没有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够让他正视。
“轩辕侯!……别来无恙!”
无情踏步虚空而来,他的步履不急不缓,从容优雅。不必刻意,自有一股华贵气息。出乎卓硌的意料,无情一开口,居然谦谦和和,没有一点傲气。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就如同水流冲刷过来,的不满。
不过卓硌只是略微停顿、呆泻了一下。复后,卓硌一阵冷笑:“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哼,现在才知道后悔——晚了!”
无情下意识的回想起商道联盟那一次和卓硌的冲突。“想不到此人这么记仇!我本来还念着同是一个朝廷的人,应该有缓和的余地,如此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无情心中一寒,掠过一句话。
“侯…爷……”
凌空虽然不知道无情与卓硌之间的事,不过他从卓硌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卓硌似乎对无情有很大的恨意。气氛凝滞,箭拨弩张。这个时候,凌空自知身份地位卑微,所以也不敢说什么,问什么,很是识趣,微微躬身对卓硌和无情行了一礼后,便站在一边,沉默起来。
“轩辕侯!!你好的胆子!本座面前,还不跪拜相见。”
既然卓硌非要和他为敌,无情当即也勿需再客气。声音一落,在场几人皆色变,只觉一股杀伐之意,扑面而来。
“哈哈哈…世子大人好大官威!大罗律历,凡是将士在外有军令受身者,见到大官大员可以不必拘礼。世子,莫非想要愈礼不成!”
卓硌一阵冷笑。
“好家伙!”无情心中暗暗吃惊,这卓硌还真是有本事。不错,朝廷确实有这条规定。一时间,无情吃了哑巴亏。无情盯着卓硌,目光闪过一丝寒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刚要出言反讥。
便听到一阵声音传来:“原来你就是大罗朝的轩辕侯,真是久仰久仰!老夫听过不少你的事迹传说,今日一见,果然是位年轻有为的人物!”
声音的来源处,正是被卓硌震下虚空的白袍,青袍老者。
“嗡!”
风声一荡,两个老者赫然再次站立在原来虚空的位置。
在卓硌强大的气息下,两个老者的态度极为卑歉、恭敬。
“哈哈哈……”卓硌的笑声骤然响彻天地,他的目光一扫而过,两位老者完全对无情这个世袭的王爷视若未见,只对自己躬身行礼。
这代表的是一种意志上的胜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智谋、身份、手段,全部都是虚妄!
“行了!念在你们并无意冒犯本候的意思,你们可以走了。”
卓硌摆了摆手,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
“这……”
白袍,青袍两个老者,皆颤抖了一下,纷纷对视一眼。似乎有一些话难以启齿,但谁都不敢说。一时间,僵持在那里。
“怎么?还有事?”
卓硌的语气,很不耐烦的样子。
“侯爷!那家伙掠夺了我们宝库大量的源晶,还希望侯爷明察。只要把那批源晶归还于我等,我们马上离开,绝不耽误侯爷你办事。”
终于,一个老者,强提了一口气,指着卓硌脚下奄奄一息的青面人,上前一步委婉道来。
“哦?这青面人乃是朝廷重犯,其罪当诛——他身上所有的赃物,都应该交由朝廷发落,本候只是负责执行,你们要是有什么意见的话,尽管去兵部申诉。”
“侯爷……这…这…可是……”
“放肆!”卓硌蓦然回首,狠狠的扫了一眼两个老者。
这两个老者立即感到一股可怕的威压降下,冷汗涔涔。心中不禁打着寒颤。
“就怕某人假公济私,瞧上了那批赃物,来个暗中做手脚私吞了,到时候……”
无情脸上不动声色,但一直在观察卓硌的反应。这个时候,突然插上一句话。这话虽然不是很白,但大家都能听明白其中的意思和含义。
“哼!本座日理万机,军务繁忙。岂能像你们这些世子这般,花前月下,煮酒赏梅,如此奢糜。本座身受军务,负责此事,乃是事实,岂有虚言?倒是你们这些世子,如今国难当头,不去恪尽职守,思虑报国之道。却在这里,搬弄是非,扰乱朝纲。”
卓硌冷冷道,眼神微眯,刀光闪烁。
无情冷笑一声,大声道:“哼,卓硌你好大的气派!我又没说你会私吞,你若光明磊落至于那么大的反应吗?真没想到你心胸如此狭窄,又怎么做得侯爷之位。侯爷是天下军人楷模,天下人人景仰。哪会像你这般气量?”
“你……”
卓硌目中闪过一丝寒光,却强行隐忍下来。
“本座只是向来恩怨分明,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才会有所反应。不过,你玩弄心机,搬弄是非。本座是何等人物,岂容你诬陷,还不快俯首认错!”
卓硌一脸正气凛然,蓦然暴喝道。卓硌这一招出其不意,换了个人,也真会被吓得魂不守舍。但这一次,无情早料到卓硌会有这招。
“可有此事?”
无情淡然一笑,揣着明白装糊涂,卓硌也奈何不了他。无情的声音冷漠而